这叔叔婶婶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舒盏年纪小不懂事,霸占了工厂给的赔偿金,还不肯好好待舒盏。
叔婶家还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弟弟,被家里惯坏了娇纵无比,舒盏忍气吞声了很多年,好不容易自己考上了大学能远离那里的是非,可是过了不到一年的安生日子。
他那弟弟高中还没毕业,竟然就醉酒伤人,把人打进了医院,而且坏就坏在,他打的是郑阳的弟弟。
郑家不依不饶,一定要舒刻受点教训,舒刻受不了,又进医院想要拔了伤者的氧气,被及时制止。
郑家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干了,一定要告舒刻。
叔叔婶婶吓坏了,找舒盏商量。
本来舒刻高中没毕业,大家都以为他没成年,只有舒家人知道舒刻留过级,按身份证的出生日期,早就成年了,不会再按未成年去宣判。
舒盏的意思就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顶多塞点钱少判几年,但是叔婶不干,哭爹喊娘。
最后竟然让舒盏去给舒刻顶罪。
任俞不知道当中是否还有什么曲折离奇的事情发生,按舒盏的性子来说让他顶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最后真的去了。
在牢里蹲了五年。
出来之后没了学习的资格,没了找工作的资格,舒盏能做什么?
任俞这时候还算是挺感激郑阳的,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不知道舒盏还要在那种鬼地方待多久。
但是郑阳就是真的为了救他吗?当然不是,成植物人的是他弟弟,他接近舒盏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任俞觉得舒盏简直是水深火热,所以不管不顾要把舒盏弄到自己身边来。
舒盏从小到大都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当天晚上被浑身□□着扔在任俞床上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任俞这人自然也没安什么好心。
说实话任俞只说想要舒盏而已,他没想到会是这副景象被送到自己床上的。
任俞赶忙给他解了绳子,披上衣服,当着他的面儿就发落了办事的人。
舒盏冷哼一声:“别装了。”
任俞是真的心疼他,舍不得对他发火,给他在被绳子绑出的淤血处上了药:“你放心,在我这儿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管你。”
“任总不觉得这话很耳熟么?”舒盏挖苦道。
任俞一怔,然后笑了,也对,他这第一天来,怎么看也该是任俞兴趣最浓厚的时候,这话谁都会说。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我就不说了,你看着就行。”任俞给他上好药,给他说了一下家里各种电器还有生活用品,便叫他洗澡睡觉了。
舒盏的表情明显是有点懵的,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竟然放过他了。
虽然任俞很想跟他做点什么,但是他既然想用真心待他,那这些就不能操之过急,所以还得等舒盏卸下对他的防备开始接纳他才好。
一连两三个月的时间,任俞都表现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风度,不计较他隔三差五的讽刺,也不趁人之危,更是对他百般温柔。
其实舒盏是有松动的,他看的出来,只是他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到现在,他不敢将真心托付于人。
但是没关系,任俞等得起。
这一点上,他和陆其琛这个朋友不是白做的。
陆其琛说天气热了,要带顾憬献去山里避暑,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带他散散心,所以就在陆其琛那给自己和舒盏报了名。
他本来以为舒盏会开心点,结果没想到他挺排斥的,听了这个消息沉默了很久,才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任俞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啊,什么叫我让你怎么做?”
舒盏又露出了他讽刺的笑:“怎么,你们这帮老总出去散心,不想让人家知道你养的金丝雀有多听话吗?”
任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舒盏说的是演戏,可能以前郑阳这样要求过他吧。
他突然间就很心疼舒盏,前所未有的那种心疼。
他做了一个自己也没料到的举动,他在舒盏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几个月他一直跟舒盏保持距离,不跟他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也不会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想去哪就去哪,他这是第一次跟他发生这种亲密的关系。
要说一个吻而已,任总不知道亲过多少美女帅哥,头一次亲舒盏,还不是嘴巴,竟然让他心惊胆战的。
舒盏似乎也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
“不用演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去的都是熟人,我只是想带你见一下我的朋友而已。”任俞叹道:“你去睡吧,东西我收拾,明天跟着走就行了。”
舒盏要去钓鱼,他见有易杭陪着也就放心了,自己带着汉堡去打枪,但是他一下午都心不在焉,担心着舒盏是不是不习惯,汉堡还嘲笑他水平不怎么样。
次日骑马他肯定得跟着一起去。
要搁以前,任俞肯定选一匹性子烈一点的马,反正有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