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助手,全程听她的指挥,至于雪彤,则需要留在殿内,不许带出。
彼岸知道,殿主这是要把雪彤留在殿内当人质,就是怕她临时变挂或者倒戈相向给他们来一记措手不及,况且她的身份虽然表面上明朗了,但这殿主多疑的性格她是深有体会的,只要她不做出违背命令的任务,她相信雪彤暂时不会有危险,而那个竹桃,与其说是助手,还不如说是监视她的。
在出任务之前,彼岸首先倒是叮嘱雪彤,“小彤,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有很多事情能够自己做主了,为师也不会拦着你,但是那件事,事关重大,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帮你处理,一定要稍安勿躁,切不可贸然行动,知道吗?”
雪彤见师父又要离开,撅着粉嫩嫩地小嘴点头,“师父,您在外面要多加小心,寒疾来时一定要多注意休息,不可勉强。”
“好!”
随后,彼岸特意找来云实,有如托孤一般地将雪彤交给了云实,希望他在接下来很一长段时间里,他能够护她周全。
云实还未弄清落葵此次回来的真实目的,况且他还不知道彼岸之前嘴中的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就眼见她要出任务,而且还是归来无期的那种,此事便像一块石头隔在他的心底,提不起又放不下。
彼岸知道云实有许多话要问,但现在又不是方便告诉他的时候,她怕他一个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那她就前功尽弃了,于是上前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笑道:“你放心,等时机成熟,我会让你第一个知道。”
云实看着彼岸脸上的笑容,就像当年的茯苓一样,感慨道:“你真的变了。”
“不好吗?”
“好,我想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
彼岸换了一身紫色长裙,戴着面纱,骑着马与一身黑色劲装的竹桃一路往京师狂奔。
临近午时,她们已经到达京师城门口。
由于上次彼岸从天牢中凭空消息,皇帝震怒,整个刑部上上下下都遭了殃,连同京卫司也跟着不安宁,派出所有人手,几乎将整个京师翻了遍,依然没有找到彼岸的藏身之所。
几日过去,眼看查找无望,他们便加强了进出的管制,四个城门口皆设立了关卡,拿着彼岸的画像,排查过往的行人,就连那些装着猪粪的桶、拖着尸体的车都不放过。
彼岸看着如此严密的排查,便有些伤神,心想她是不是要毁了容才能进去,又或者变成一只苍蝇飞进去。
竹桃看出了彼岸神色间的担忧,悠然地道:“殿主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可以直接进去,不会有事的。”
彼岸诧异地看向竹桃,“安排好了?京卫司里有我们的人?”
竹桃似乎怕泄漏了过多的机密,只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语。
彼岸瞪了她一眼,催马往城门口去。
果然在城门口时,当她揭下面纱,看见那卫兵手中的画像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可他像眼瞎了一样,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便放她进了城。
真是势大好办事。
她们进了城之后,竹桃寻了一家偏僻且普通的客栈住下,计划着先将煜王的行踪先打探清楚后,再弄个偶遇什么的开始她此行的目的。
彼岸走进房间,对着跟进来的竹桃说道,“你现在就去探探煜王的行踪吧,我还有些累,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殿主不是派竹桃做助手吗?
那助手就应该有个助手的样子,像这样打探的事情自然是归她了。
竹桃爽快地答应了,收拾停当后便出了门。
彼岸无事可做,便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醒后发现饥肠辘辘,便戴了面纱,下楼准备去吃饭。
谁知刚走到楼梯上时,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一名青衫男子却突然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本能地给对方一个过肩摔,由于是在楼梯上,那男子摔得只怕骨头都要折了,只听那男子“哎哟!“一声痛呼,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另一名蓝衣劲装少年赶紧上前将青衫男扶了起来,嘴中甚是关切,“大人,您没事吧?”
对于这种无故搭人肩的下作之人彼岸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身子往旁边让了让,想继续往下走,去路却被蓝衣少年给拦住了。
“站住!”蓝衣少年咣地一声拔出背上的宝剑,横在彼岸面前,“你伤了人就想走?”
青衫男子忍着身上的剧痛,抻手将蓝衣少年横着的宝剑压了下来,对着彼岸欠了欠身,言语颇为恭敬,“方才是在下认错人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彼岸这才瞥了那人一眼,这不瞥不要紧,一瞥倒把她的心肝肺都差点给震了出来。
只见此人生的倒是清新俊逸,哪怕身上被摔得很痛,也只是微微蹙起剑眉,那双灿若星辰般的眼眸镶嵌在一张如冠玉般的脸庞上,一件淡青色布衣长衫透着淡淡的出尘之气,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仙力,让人一看便移不开眼睛。
此人不是楚淮睿又是谁?
半年不见,他倒越发的风姿俊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