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烧了一天一夜,其依旧是没有退去半分的样子。
彼岸跳下马,朝着熟悉的路线向前疯狂奔跑着,像在与生命赛跑一样。
吴千蕊与朱翕双双落在后面,好在有籍安的指引尚未迷路。
当彼岸跑到阴阳殿的入口处时,还是被眼前的残垣断壁小小的震惊了一把,让原本就不大的洞口显得异发的荒凉。
不过彼岸便没有兴趣怀旧,她借着近道直接拐向了阴阳殿的正殿。
本就阴暗的正殿到处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一副落败的景象,然而在大殿正中,突然多出了三根合抱粗的圆形柱子,三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被反绑在木柱上,他们白色的里衣上到处都是血,蓬乱的头发与胸前的血水交融在一起混为一色。
这三人显然已经晕了过去,塔拉着脑袋看不清脸,不过彼岸还是凭直觉认出了他们,心底的凉气与怒气样,如同爆竹一样在狭小的天地间炸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把作业交上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千来字,但是崖子已经很努力了,也希望各位小可爱们继续支持!爱你们……
尾声了,后面还有好几章,只是写一个大根的单身,后面会该交待的交待,该甜的甜,该虐的虐,请放心不烂尾的呀!!!
☆、尾声(二)
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里,温热的血水从指缝间滴落,落在脚旁的尘埃里。
纵使她历经劫难,却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仿佛身体里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怒意如同当年烧死姐姐那滔天的大火,似要吞噬一切。
彼岸原先只以为楚淮睿一人遇劫,没有想到就连云实与雪彤亦没有逃出魔掌,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都到齐了,而且正在以一种残酷的形式出现在她的面前。
正当她准备冲过去救下他们时,一声低沉而又哀怨的叹息如同九幽深处的恶魔从遥远的空间传来,彼岸立即停下了脚步,转头朝四周望去。
“你不就是想让叶珂引我过来吗?我现在来了,你为何还不现身?”
彼岸话音刚落,朱翕一行带着大队人马已经冲进了正殿,当他们看到大殿之中鲜血淋漓的三人时,纷纷惊出了声,于泽准备冲过去救人,却又被那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后退,若你们再往前一步,他们立即毙命。”
于泽只好咬着牙后退。
彼岸朝他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她害怕殿内太吵,影响她辨别声音的来源处。
“灭你阴阳殿是我策划的,他们只是受我的胁迫,跟他们没有关系,你放了他们,我随便你处治。”
当彼岸刚发现声音是从殿首左侧传来时,没过一会儿功夫却又出现在了后侧,众人立即转过身去,只有彼岸一直目视着前方。
“落葵,枉你是本座曾经最喜欢的爱将,可是你却一而再地背叛我,可真叫本座寒心。”
那音调一次比一次阴森与尖锐,仿佛玩弄命运的戏者,殿中所有人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而已。
“姐姐在你门下生活了整整十八年,可你却因为一句话就要了她的命,如此作为,皆因你的心不但是冷的,连血管里的血液都是冷的,又何来寒心之说,我此次回来不过是替姐姐惩治你这个恶人而已。”
“呵呵!”他们头顶突然又传来了一阵阴笑,“惩治恶人?脱离阴阳殿的你是不是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杀过多少人了?”
“我一天都不敢忘。”
“既然如此,你这个恶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惩治恶人?”
“杀你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资格。”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狂,只可惜你会在本座的手上死第二次。”
“那你就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地躲起来,有种出来单挑。”
“本座一直都在殿中,只是你们眼瞎而已。”话音刚落,只见绑着楚淮睿的那根柱子后面突然现出一人,脸上仍然戴着一张非金非玉的笑脸面具,勾起的嘴角已经延伸到了眼睛下面,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将整个身子皆隐藏其中,说不出的丑陋。
众人看见他,心头皆是一震,毕竟与这个传说中的阎王共处一室,多少让人脚底发软。
朱翕盯着那人看了许久,无论从声音还是体形他都绝难相信此人就是彼岸口中的那个人,也绝难相信父皇身边一直呆着个阎王。
彼岸瞧了瞧被绑在柱子上的三人,他们虽然鲜血满身,惨不忍睹,但好在天气寒冷,伤口血水干涸,再无往外流,才让她稍稍放心,于是小声对着身边的于泽道:“等下我托住他,你们趁机救人。”
于泽会意又后退了两步,眼神示意籍安准备行动,籍安立即心领神会,对着身后的府兵下达了暗语。
“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本座既然能够让你们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这儿,就有把握让你们谁都别想从这儿出去。”殿主说完,缓缓地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带着憎恨且熟悉的脸宠来。
彼岸刚刚没有当场揭穿他是害怕他产生危机感后恼羞成怒伤害他们三人,没成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