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绝交之类的话。
“快去吧,去看大哥吧,去吧……求、求求你了——”安哲简直要崩溃了,他用尽力气甩开poci的手,眼泪在说出第一个求字的时候决了堤,他用胳膊遮住了眼睛,呜咽声从颤抖的嘴角溢了出来,“你让我一个人呆着,我一个人就行……唔……”
肚子硬了起来,安哲猝不及防的啊了一声,蜷缩起身体来,五官都疼的扭在了一起。
“安哲,安哲?”poci警觉起来,按住他的手和脚,让他放松的平躺。
安哲大概是疼得紧了,不顾一切的去踢开poci的手,在挣扎中还踢到了poci的腰,poci吃痛的松开了手,安哲抓住被单咬紧了舌头,这才硬生生的冷静了下来。
刚才的挣扎让他的脸色泛上了点红晕,安哲喘了几口粗气,恢复了点力气,就开始不顾一切的捞起身旁的东西砸向poci,“快走啊,快走!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去医院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Poci抬手挡着,枕头,台灯,闹钟,甚至还有水杯,喝了一半的粥,他节节后退,担心安哲情绪太过激动,他只好退到很远的地方,垂着手,向来从容优雅的眼睛里含着悲哀和无奈。
“好,我走,我走。”poci看安哲这么不爱惜自己,他生气了,眼里泛上泪花,在眼角打转转,他转身出去,愤愤的摔上门。
他站在客厅里,气的拳头握起来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却丝毫迈不开离开的脚步。
☆、第二十九章
安哲的膝盖颤的厉害,最终无力的瘫坐下去。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好像已经向下走了,小腹坠的很,被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他歪着头,怀里抱着孩子,愣愣的看着孩子熟睡的小脸,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屋子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安哲粗重的呼吸。
周围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都是安哲身下和脸上的。孩子越看越像沈岸牧,眉眼间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上刻下来的一样。
安哲心里涌上淡淡的幸福,虽然肚子又开始隐隐的疼起来了,可是安哲却弯弯的勾起嘴角。
叩叩。叩叩。
安哲好半天才反应过来。“……poci?”
poci站在门口,看到半边脸都是血的安哲,还下了一跳。随即还看到安哲怀里的孩子,脸上露出了然又心疼的神情。
“你没走?”安哲觉得把poci的床弄的这么脏乱,有些不好意思,想坐直身子。膝盖一动,肚子里突然开始尖锐的疼痛,像针扎一样,安哲猝不及防,腾手去捂肚子,还差点没抱住孩子。
poci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接过孩子放到一边,然后去看安哲的情况。
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比poci预想的要快很多,孩子也很健康,现在睡的正香。只不过安哲好像用力过度,现在没了什么劲,可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太勉强了。
poci扶起安哲,让他躺在床上,双腿大开。安哲依了他,平躺着,眼睛却牢牢的锁着poci,他每说一个字舌头都不停的痛着,他不管不顾,“你怎么不去医院呢?沈爸爸不知道,他会对你有意见的。你不想去见见大哥么?”
“安哲,你别说话,多攒攒力气吧。”poci摇了摇头,把手放在安哲鼓胀的肚子两侧,轻轻的按摩。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poci的手腕,poci动作一顿,安哲正看着他,“回答我啊。”
poci长长一叹。“我为何不想去看看岸漠?我走到楼下,把车子都开到了光华路……可是我又回来了,我真的不能就这么把你放在一边,小牧和岸漠都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可是、可是……”腹痛袭来,安哲说不下去了。
“可是我是个医生,妇产科医生,你是我的病人。安哲,别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必须这么做。”poci拍了拍安哲冰凉僵硬的手,让他放轻松,然后他笑了笑,“而且我相信啊,岸漠那家伙怎么也要坚持到我能去看他的时候吧。”
安哲见poci说的坚定,也不再劝他,而是闭上了眼睛,默默忍受这越来越尖锐的疼痛。安哲刚才用力太多,现在似乎连喘气都很困难,虽然闭着眼,却总是能看到眼前飘过一阵阵雪白的光点,就好像在穿越一条星河,孤零零的不知道目的地,也没有人陪伴,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孩子走得很慢,安哲捱了很久,胎儿就堵在安哲那血肉模糊的穴口,出出缩缩,就是不肯出来。安哲的宫缩越来越无力,poci他不停的给安哲按摩肚子,还看着阵痛的时间,脸色沉了下来。
“安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poci凑近安哲,大声问道。
可是安哲没有回答,只是虚弱的晃了晃头。他听见Poci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愈发地模糊不清。
Poci不敢赌,只好给他注射了催产素,药效发挥的很快,安哲从半晕厥状态清醒了过来,孩子随着肚子一阵阵变硬而下降位置,肚皮上的蠕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