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边各立一位。
神兵见三人挎着两筐彩蛋,浑身风尘仆仆半点神气全无,向着神灵宫讪讪而来,心中已知他三人身份,肯定是彩禽院的杂工,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三人胆颤心惊走到那大殿门口,宗政禹煊刚想开口,那右边神兵不耐烦道,快走快走,啊,三人惊呼,好不容易爬上山来,就叫三人走,岂不前功尽弃,正想好几句,左边的神兵道,还不进去,在这门口,磨蹭什么呢?误了晚膳,三小儿该当何罪?
该当误了晚膳罪!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三人正要进门,忽听背后一阵喧嚣之声,一个老头骑着一只仙鹤缓缓降落在院前空地上,那不耐烦的神兵二人组看见来人立马爆发出从未有过的亲切的问候声音,仿佛来者是他爸爸,二神兵一口一句,您来了,您辛苦了,您里面请。
就见一满面红光的白胖老人驾着仙鹤从远处翩翩而来,行到门口,仙鹤喘着粗气呼哧呼哧落地,老者满脸堆笑慢悠悠的自仙鹤身上爬下来,动作笨拙,像个小熊。
仙鹤累的不轻,喘了半天才仰天高呼一声,几个盘旋消失在眼前,扇动着翅膀向那天边无力的飞去。左右神兵此时立马迎上前,亲切的扶住老人,左冷漠神兵道,丘灵山神,您终于来了,快里面请。右冷漠神兵道,丘灵山神,您老慢点,小心门槛,千万别绊着。
变脸速度之快,令三人目瞪口呆,无支月原本以为这神界神兵就是这高冷的人设,没想到啊,比人界最狗腿的狗腿子还要狗腿子,真是狗眼看人低,搁社会月姐以往的火爆脾气,肯定会和不公平的待遇斗争到底,但今非昔比,她转念一想,三人乃是冒名顶替,就怕被戳穿,不欲与人为难,遂悄悄的就要向院里撤退,玉官却不乐意了,汹涌的火气喷薄而出,嚷嚷道,真是狗眼看人低,刚才对我们,你们怎么不是这态度?咋这老头一来,你俩就变脸了?
此话一出,神兵与丘灵山神,皆愣住,齐齐向众人看来,无支月心道,完美,成功的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想低调都不行了!
冷漠神兵二人组与满面红光小老头一齐看向众人,冷漠神兵二人组道,你骂谁是人呢?
转念想到这话不太对劲啊,令一神兵马上改口接道,你骂谁是狗呢?
玉官怒道,就骂你俩呢,不用再怀疑,都是从正门来的神友,何苦看见我们就像赶猪一样。
无支月:...赶猪?真是好比喻!
宗政禹煊慌忙想从中斡旋,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两位兵哥哥,满面红光老已率先发问,请问这几位神友怎么称呼?在下看着有一丝丝的眼生还有二丝丝的面生。
无支月道,不好,这下彻底暴露目标了,不过一丝丝和二丝丝有啥区别?
就听玉官道,山神大人,我们是来送蛋的,刚刚上来的时候,这两位看门大哥对我们爱理不理,语气还十分强横,都是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的,何必如此...玉官打住,暗自琢磨什么词语比较贴合现在的情况。
咄咄逼人?
红光老头及时递上成语。
对,咄咄逼人,玉官借坡下驴,马上接道,况且革命不分高低贵贱,只是分工不同,两位神兵,何苦如此蛮横。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羞的两位神兵大哥面红耳赤,不发一,用实际行动表达心中不满,几分钟后玉官成功被扔了出去,玉官在空中张牙舞爪的叫道,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来送蛋的,你们这样对我,对得起这些蛋么,抬着他的神兵大哥不为所动,扔的更远了,玉官五体投地横卧在台阶上,大喊大叫,企图引起注目,以及来往游客目光,但是显然不起半分作用。
这边满面红光老人对这无支月与宗政禹煊道,既然同是神友,我们结个伴,一道走吧,相互有个照应。宗政禹煊与无支月忙道好,求之不得,跟着老头就要向殿内走去。台阶上的玉官见二人就这样离自己而去,置自己于不顾,更慌张了,宗政禹煊向那玉官眨眨眼睛,道,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玉官接收到了殿下眼神中的讯号,当即呆在原地,反省自己。
二人随即和那老人步入了内院,可怜的玉官就这样被抛弃在了神灵宫的殿外。三人边走边聊,就听那老人说道,一别经久,没想到彩禽院都来了新帮手,你们来多久了?
无支月与宗政禹煊忙道,刚刚,老头也不生疑,道,怪不得你们身上神气不足。
神气?
二人在心里想了想,神气可能是神族身上自带的气,二人不敢再多说话,以免露馅,路过的神使纷纷向这老头点头示意。
无支月在一旁远远瞧着,见这些神使和人族长相无异,要是硬说有啥不同,可能就是神使自身都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气,也就是满面红光老头说的神气吧,此神气不是指脸,是指周身,有一股神气缭绕,怪不得这老头并不怀疑二人身份,因为除了神气,二人和周遭的神使并无太大差别,反而比那面黄肌瘦的男女神使出落的更加水灵,招人喜爱,三人一路聊着,其实大部分是红光老头自嗨,二人听着他叭叭,不断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