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麻烦。”老聂的媳妇看来是个烈性子,不等一会,就冲上来说了。
秋生怜悯的看着她,“你要是没把脸毁了,兴许现在还能说上话,放他们一马,可是现在,”秋生摇头,“只怕你死也是白死。”
老聂哆嗦着,是气的,“我不信,你们敢这么猖獗,我不信还没王法了?”
秋生看他,“老爷子,现在谁是王都不明不白的,你找哪处的王法啊!”老聂太太上前,扶住气的不轻的老聂。对秋生说,“小哥来是为了何事,直说吧,我看小哥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秋生自嘲的一笑,欺负人家孤寡老人还不算大奸大恶?“老太太,我来也是忠人之事,你们得罪了人,想在这继续待下去,不可能了,我也不想用强,你们自己搬走吧!要不然,别人来赶你们就不是这个样子了。那就是非死即伤了。”
老太太苦笑,“小哥,不是我们不搬,只要一家人平安,在哪呆着不是呆,可是我们实在没地方去啊,没什么亲戚,投奔都没个地方。我们这一家子,不是老人就是女人,离了熟悉的地儿,到哪不是被欺负死啊!”
秋生看他,“这我也想到了,这样吧,你们一家人先搬到我们那去住,等天下太平了,你们到时候再选个地方安居,我们虽然是山贼,大恶的事还是不做,山里有粮食也不至于短缺了你们。”
“哼,你们会有这么好心,我们无亲无故的,娘,咱不听他的。”聂家媳妇扶着老太太说,小女孩拉着他嫂子的衣角,怯生生的躲在后面。
秋生打量她,有这个戒心是好的,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秋生上下打量她,意外的发现她的小腹相比身材不正常的隆起,心下一动,“这位大嫂,我观你,是不是有了身子了?”
秋生此话一出,满堂皆惊,都朝他的肚子看去,他婆婆毕竟是生了小孩的人,一看之下也觉着有些不对劲,这下也不管还有旁人在,拉着媳妇就问,“月萍,葵水多长不来了。”
媳妇也有点惊,“我,我不记得了,大都才走两个月,这两个月我的魂还在天上飘着呢,都没注意。”老太太急了,是啊,儿子突然走了,全家都乱了,谁也没注意了,死老头子硬是要开铺,结果没两天又引出赵二公子的事,这要是真的怀上了……
老太太回身去抓老聂的手,“老头子,这,大都有孩子了。”老聂也有点激动,手哆嗦着,“我这就去请大夫来看看。”
才转身,就看见秋生,秋生耸肩,“不管你们是信或不信,今天你们都的要走的,区别只是你们自己走,还是我们绑着你走。大嫂可以到山上再请大夫看,再晚点,恐怕就走不成了。”老聂还想闹,老太太当机立断一推他,“快去拿了房契,去后街老李家,要他马上给现钱,可以再少十两银子,回来的时候再去骡马行选一头好骡子,我在家收拾,马上就随这位小哥出城。”
老聂奇怪的看着他媳妇,老太一个巴掌扇去,“你个糟老头,你想咱们孙子陪咱们一起死在这吗?”老聂一个机灵,连忙去后屋拿地契去了。老太还追着他的背影喊,“老李早就说他把钱准备着,你可别被他糊弄过去,少的太多,咱就不卖了。”
老太回头,“小哥见笑了,烦请小哥在这多等一会。”秋生赞叹的点头,“老太太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秋生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则报道,好像女人在危机前,往往会爆发出让人惊叹的抗压和处变能力,看来真不假啊!
老聂家本来已经有一头骡子,秋生帮着套上车,把老太收拾的物件搬在上面,抽空向后喊着,“大妈,有些东西咱就不要了啊,你再来一辆车,到时候也装不下啊!”套好一辆车,又把打包好的东西放在门口,日头渐渐上来,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已经有人往这边看,等老聂把骡子牵来,王胡子麻利的给他装车,聂老太和媳妇女儿也出来,街坊总算有大着胆子上前问,“你们这是去哪啊?”
聂老太说,“这是远方的大侄子来接我们过去一起住。”聂老太还对平常相熟的几个人说,“我家里这个情况你们也知道,不走不行了,大家邻里一场,以往也托大家照拂了。今日走的走的匆忙,有些东西带不走了,你们进去看看,要是还能用的不嫌弃就拿回家用吧。”
几个老街坊长长短短一番,秋生很有眼见力的上去,“婶儿,走了,待会晚上到不了了。”聂老太和人告了别,拉着媳妇坐在自己身边,细心的用布料垫在下面,鞭子一扬,走了。期间老聂不停的回头看着,四处看着,抽着旱烟,眼睛竟也湿润起来,生在这,长在这,谁想到临老了还要背井离乡。
出了城门十里,秋生让大虎找地洗了脸上的黑灰,去城里找个大夫来,其他人在道路一旁的树林停留下来,等大夫,一大清早的谁都没吃早饭,老太太指挥着老头子去拣柴火,她就拿着家里带出来的铁锅煮了一锅热粥。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怎么的,说是可能怀孕的聂家媳妇开始有害喜的症状了,等了半个时辰,大虎带大夫来了,远远的看见人来,秋生让王胡子先躲了。
大夫最后确诊是月萍确实有了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