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皱着眉头,眼里流露出一股懊恼,带着些许无奈。“林泽希,你相信因果吗?最近我经常在想,这也许是因为我们许家欠你的。”
顾明呼吸渐渐沉重,他瞥了林泽希一眼,最终把视线锁定在许哲身上:“许哲,你什么意思?”许哲没有说话,一旁的林泽希却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许哲,口里喃喃道:“许哲,你和许承卫是什么关系?”
“许承卫是谁?”顾明开口问。
“我和他都姓许,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可能认识吗?”许哲说。
林泽希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许哲继续说:“对你来说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可对于其他人,他却无比重要。因为你,这些年他被迫留在国外,家人不能团圆。我只是小儿子,本来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应该尽情享受生活才对。可现在被赋予责任和枷锁的人却是我。你的出现打破了既定的平衡,这五年里我常常暗暗发誓,如果有机会让我碰上你,我一定让你承受我和哥哥这些年来的痛苦。我无数次幻想着绑架你,揍你,把你打进医院,所以我想办法接近你,想办法甩开顾明创造机会单独和你见面。今天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可我一踏进房间,竟然只想把你压在床上。我一定是着魔了,林泽希,你这个魔鬼。祸害了我哥还不够,还要对我下手。”许哲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开始嘶哑。
林泽希直直地看着他,缓缓说到:“许哲,你没有资格恨我。从始至终都是许承卫一厢情愿,他打伤了汪奕杰,你们许家用奕杰的医药费要挟我,让我帮他顶罪。你们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家庭,害我在监狱里呆了五年。别人都可以诋毁我,但是你们许家的人不行,因为我不欠你们,是你们欠我的。”他的语气不急不缓,但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棱角分明到让人觉得有些肃然起敬。
许哲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神有些哀怨。站在一旁的顾明表情阴沉,终于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许哲,你出去。”
两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在顾明身上。许哲看了看顾明,再看了看林泽希,嗤笑一声说:“顾明,怎么说我们也是两年多的朋友了,现在我是好心帮你解决问题,你一直这么仇视同性恋,干嘛留他在你身边找不痛快?我帮你收拾了,不是正好?”
“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你可以走了。”顾明打开房门示意他离开。许哲在他的怒视中离开,随后拿起房间的电话,让前台安排服务员换床单被罩。
顾明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林泽希倚着窗边站着,服务员正在房间里熟练地更换着床单被罩。服务员是一个中年大姐,她一边换一边带着诡异和好奇的眼神偷偷打量房间里的两个人,房里两张双人床,其中一张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个皱褶,而她在更换的这张床就像刚刚打过仗一样,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服务员迅速换完床单离开,顾明深深吸了一口烟,用食指熟练的弹了一下燃尽的烟灰,头也不抬地问:“你给他开的门吧?还是你叫他过来的?”
林泽希一言不发,表情有些呆滞。
顾明继续问:“他没有房卡,所以是你开的门?”
沉默了一会儿,林泽希才重新找回他的声音:“是,我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你回来了。”
“然后呢?”
“然后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林泽希一边反问到,一边伸手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点火。
顾明直愣愣地盯着林泽希娴熟地吸烟动作,掩饰不住眼里吃惊的神情,手里香烟燃尽的烟灰直接掉在椅子上。
“你会吸烟?”
林泽希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没有瞒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就没说。我只是你的家政而已。”林泽希淡淡地说着。
“你!”顾明顿时怒气冲天,却找不到话语反驳。停顿了几秒钟,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刚才许哲压着你,你的恐慌症呢?为什么你的恐慌症没有发作?为什么之前我只是抓一下你的手臂你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的问题让他全身一怔,整个人都僵硬了。恐慌症,对,自从认识顾明之后频繁复发的恐慌症怎么没有动静,刚才那个男人压着他的时候他明明感觉很恶心很害怕的,为什么没有向平时一样爆发恐慌,相反脑筋还越发清醒?
他的沉默让顾明刚刚平复的火气又升腾而起,他控制不住从凳子上起来,抓着他的衣襟说:“这个你怎么解释?”
林泽希也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他一边思索答案,一边用手扯着衣领。顾明的碰触让他无法忽略,想尽量保持冷静,可脸颊开始发红,呼吸开始急促,心口也开始憋闷起来。
“这种情形你让我怎么理解?”顾明一边大声质问一边感觉他的身体正朝地上滑去。“怎么?你是想告诉我你又要发病了吗?我只是抓着你的衣领,还没把你压在床上呢。这样吧,我们来验证一下刚才你说的话好不好?”说完顾明把他提起来往床上一扔,整个身体随即压上去。“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