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玩笑的吗?”
裴霁冷笑一声不想理会对方。
裴霁一直甩动手腕,江汀看得清楚,多半是疼得厉害,他咬紧了牙,心中一阵气愤过后的无力,心里恼恨对方这种不把自己手当回事的行径,却又忍不住为他心疼。
“手给我。”江汀向裴霁伸手,“我帮你按摩一下。”
裴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又不是什么大姑娘家的,撑了一下扭到了,哪还用得着按摩……”
江汀也就嘴上通知对方一声,伸手利索地把裴霁的手腕窝紧自己的掌心。
“你轻点,嘶。”裴霁没想到对方一上手就是这种力道,整个人疼得头皮发麻,背上的毛竖起一片,“你学过吗?这么重万一给我加重了病情怎么办?”
江汀冷笑了一声,也压低了声音对裴霁道:“现在想起来自己的‘病情’了,刚才摔下去的时候怎么不把这‘病情’当回事呢?”
裴霁耳边满是对方咬牙切齿地“病情”,顿时有种自己已然病入膏肓,药石无灵的错觉,他顶着江汀的瞪视,虚弱地反驳:“别说得我下一秒就要蹬腿去了似的,行不?”
江汀眼里含着无处喷薄的怒意,“你……你他/妈嘴里还能说点好话吗?”江汀的脸轮廓锋利,现在含了怒意更显得如同柄出鞘的刀,一点少年意气淋漓尽致地铺散出来。
裴霁根本不吃他这套,轻飘飘道:“说两句又没什么……”话音未落脸就硬生生地扭曲了,“嘶,你会不会啊,我的手本来还没这么疼,你一按这疼得什么似的。”
江汀气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哼了一声,“你不是说没什么吗?怎么还疼?”
裴霁瞧着少年人生气分外可爱,笑眯眯道:“怎么啦?生气了?来,我给顺顺毛,怎么一言不合就生气,这气性也太大了,嘶……你轻点儿……”
江汀实在不知道该拿这种滑不溜手的老油条怎么办,知道说话多半是油盐不进,怎么出去的怎么给挡回来,只能沉默着给裴霁的手腕加大了力道。
裴霁见江汀不理他,体内熊熊的犯贱之情顿起,“哎我说,你这学过没有啊,贸贸然上手别把一点点事搞大了,你也听见了,队长都说了,我的手上个保险都可以给队里挣点经费……”
江汀忍无可忍,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推进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反手关了门。
裴霁乐了,“呦,这还准备干点什么?”
江汀从来没有感觉头上的青筋这么明显过,一跳一跳地彰显存在感,“我去医院问过了。”其实远比这更加细致,他专门远程着了私人医生问的,光文件就接受了十几个G。
医生颇为无奈地摊了摊手,告诉江汀,裴霁这手如果是腱鞘炎那就真地一点办法也没有,做手术也不行,不能保证裴霁双手灵敏度也就算了,还有很大几率可能复发,放着不管又有可能会继续发展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像什么腕管综合征什么的,保守治疗也没什么可选的,只有按摩这一条路。
江汀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诚恳地要求要学按摩的手法。
这手法说来简单,不过难就难在要坚持,而且按摩的时候疼痛在所难免,这时候就一定要强行让病人配合了。
裴霁听到”强行配合“这四个字的时候,表情复杂难以言说。
江汀总结了一下,“所以既然你又没有告诉队里的治疗师,那你就只能把手交给我了。”他停顿了一下,强调道:“医生说了,这按摩是要经常,频繁,最好每天要做的。”
裴霁脑海里忍不住出现每时每刻和江汀拉着手的惨痛画面,他面有菜色地问:“能不能……”
江汀当机立断,“不能。”
裴霁想得挺美,他本以为两人训练之后悄悄在卧室碰个头,又或者是找个四下无人的僻静地方三两下把这要命的按摩做了,也就皆大欢喜,各自生欢了。
但是当他在一盘训练赛打完,刚准备进房间练枪的时候,江汀强行让他下了机。
裴霁被他小了三岁的男朋友扯着,一路从训练室大摇大摆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期间收获了无数或是好奇,或是惊讶的目光,裴霁捂着额头,恨不得直接把脸遮了,“完了,这下全知道了。”
江汀黑着脸,“怎么,你还想瞒着,不给我名分吗?”
“名分?”裴霁被这么个词逗笑了,“江大小姐,我是占了你便宜还是污了你的清白?这么死皮赖脸要个名分?”
江汀用他灰色的眼睛盯着裴霁,瞳孔里依稀有点谴责的意味。
裴霁没和他客气,一屁股坐在江汀房间的椅子上,四处打量对方的房间。
房间倒是骑士基地统一配置,内里的装饰完全由队员自己决定,江汀的这一间被他改造得很有点味道。黑白冷硬色调打底,处处透着点不近人情的感觉,可桌子却是温润的实木,配上现代的电竞椅,竟然诡异地生出了天南海北,风清朗日的情趣,他伸手戳了戳江汀桌上的一株绿植,“这是什么?”
江汀拉着对方的手正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