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尚且在肚子里的小狐狸崽逃过一劫。
因为闫五爷总算是发现原来他家太太只是不乐意喝药。他尝过一口,连他这五大三粗、战场里把药当水喝的人都觉得味道诡异,别说是他悉心照顾小心呵护的小狐狸精了。但安胎药不得不喝呀,闫五爷只能变着法给陶诺找来各种口味的果脯蜜饯。
江童理悄无声息失踪。陶诺是在逗八哥鸟骂五爷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嘴,闫承骁回得坦率:“爹给处理了。”
至于具体是如何处理,闫承骁绝不会告诉陶诺。他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江童理那人,卖去妓院反倒便宜了他。于是闫承骁将那人手脚筋挑断,折了他的腿,让闫老爷找人放到乡下田庄的马厩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即便对方能爬出来,闫承骁有的是办法让他永远留在半道。
与之相比,蒲安的下场倒是好看了些。两次在闫府作妖,用不着闫承骁处理,闫老爷已然大发雷霆。顾不得蒲家还是亲家一说,闫老爷直接将人送到监牢。蒲安年轻气盛,一门心思想着找回面儿,怎会晓得这般挑衅行为算是彻底断掉蒲家和闫家的联系。蒲宁失望至极,修书一封叫蒲安带回北燕表示往日蒲家和他再无瓜葛。蒲安后知后觉,哭着喊着跟蒲宁道歉。蒲宁没搭理他,说起来蒲安是他弟弟,闫老爷给他个机会,让蒲宁叫人把他送回北燕。
此事至此算是了结。
蒲安毕竟是被收监,自有流言蜚语传出。申城的百姓没来得及窥见全貌,就被闫家五爷的结婚照吸引去目光。
当初闫五爷冲喜的事闹得申城轰轰烈烈,人尽可知,却不晓得坐上姨太太位子的人究竟是谁。等事情尘埃落定,抬着柳昕的花轿已经进了闫府,柳安堂柳昕的名字才传到百姓耳朵里。柳昕深居简出,多数不知她的模样,但好歹晓得她是位女子。
可……登上报纸的结婚照分明是位小少爷呀!而且闫五爷连婚书都放出来了,难不成这位小少爷竟是正妻?!
一时间申城热闹非凡,百姓众说纷纭。
外头风言风语,五爷院里喜气洋洋。
闫五爷让报社登结婚照和婚书,刊印出来又找报童买了成堆的报纸回来。可怜豆泥小小年纪,手里承载着无法言说的重量,始作俑者闫承骁反倒两手空空走在前头,乐得合不拢嘴,进了闫府逢人就给发份报纸。
这般傻里傻气的蠢样被出来散步的大姐闫之芝瞧个正着。闫之芝接了报纸,临盆在即的她听说陶诺有喜,心情也愉悦得多,笑骂道:“败家子。”
“今个大喜,我乐意。”闫承骁反以为荣,转头给两位妈妈的屋内也送过去两叠报纸。
恰好撞见闫老爷在两位夫人院内交谈,闫五爷顶着一张喜滋滋的俊脸走入院中,闫老爷白他一眼,闫承骁半点没觉着生气,屁颠屁颠跑去挨个给三位敬茶道好。二夫人和大夫人相视一笑,闫老爷轻声叹息,把南边的蜜饯铺子送给陶诺,叫闫承骁代为转达。
闫老爷的礼送得真心实意,晓得诺诺爱吃零嘴便给了一间铺子,庆贺二人新婚。双喜临门,闫承骁院里上上下下的佣人全部跟着沾光,人人都分到一份赏钱。
恐怕不高兴的唯有一人。
照片登在报纸最中央,下面就是两排加粗字迹的婚书,委实引人注目。陶诺抿抿唇,把报纸和蜜饯铺子的钥匙一齐放在旁边。
闫承骁见他闷闷不乐,一颗心瞬间悬在半空,“我写错什么了?还是这张照片觉着不好看?”没道理呀,婚书是他亲自写的,照片是他和陶诺一同挑的,拍得特别好,连星月照相馆的何老板都想挂墙上做宣传。
小爷又没说不好。陶诺心里直犯嘀咕。
闫承骁哪里晓得他的小心思,自家太太欲言又止,他想半天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干脆撩起衣摆坐在床边,不解道:“那是为何?”
陶诺移开视线,嘴巴嗫嚅几下,半声未吭。
闫承骁绞尽脑汁,“饿了?”
摇头。
“渴了?”
继续摇头。
“觉着无趣啦?”
还是摇头。陶诺哎呀了声,说了句话,声音细如蚊蝇。
闫承骁未听清。
陶诺有些着急:“小爷胸口不舒服——”
这一刻,闫五爷宛如醍醐灌顶。
其实闫五爷不是刚得知陶诺会涨奶。早在前几天的深夜陶诺就涨过一次。当时闫承骁只是半夜热醒,觉得怀里的小狐狸精身上热得诡异,唤了他好几声,陶诺从睡梦中缓缓醒来,神绪未归,两只手已经托起奶肉,呜呜叫疼。
当时的闫五爷差点没丢了理智当场办他。好在是忍住了,手忙脚乱帮陶诺通了奶。
一回生二回熟,这会子闫五爷藏在衣襟里的鸡巴听到自家太太软声软气这么一说,兴奋地嗷嗷大叫。他干咳一声,挑眉道:“爷们帮你?”
陶诺躺进床榻,薄薄一层衣衫解开,两颗涨成艳色的奶头光溜溜暴露出来。乳奶堵在胸口,压得胸前两片乳肉突兀呈现出小巧的弧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