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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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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被迫坐上那把椅子的,真的是颜桑,他的妹妹。

    颜术记得很清楚,那时爸爸刚带队出发去外省医院交流,妈妈则早都已经跟着团队在世界上不知道哪个角落考察了好几周了,想要联系甚至要靠卫星电话。

    仗着家里有他这个大的,沉迷于事业的父母放心地把家一扔就各奔东西,而当时的他茫然地握着妹妹颤抖着不停流血的手,手忙脚乱地做了初步处理就跑来了医院。然而最终还是让颜桑手上留了疤。

    不过事实上颜桑的这道疤可能除了他之外也无人在意。对于常年混迹于野外的妈妈来说,跌打损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拿着手术刀为不知道多少人开过腹的爸爸更是见过无数的伤疤,以至于他们都不曾注意到颜桑手上留了疤。

    至于颜桑自己……光看她闷不吭声、孤身一人来徐肴的地盘的举动,就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心大的人。

    银色面具下,颜术忍不住闭了下眼,紧握了下手中的牌,又慢慢松开——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徐肴并不认识颜桑,新家乔迁不算是小事,他总不能莫名其妙掀桌扰乱。更何况……看颜桑那副半推半就的样子,她也不像是真的不情愿。

    彻底打发走陆涣,颜术站在楼下抬头看了眼徐肴家所在的楼栋,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虽然徐肴是他熟悉且信任的挚友,人品也足够可靠,但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毕竟颜桑刚刚被陆涣的几下sp整得状态看起来并不好。

    他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并不见颜桑下来的身影,猜测可能她情绪已经趋于稳定,又安排了其他活动。

    颜术把车开出来,停在小区门口附近。他又下车在周围大致转了转,并没有看到颜桑的摩托车。想也是,她的摩托车很显眼,她既然出来与陌生人约,不会选择这么张扬的座驾。

    一想起不省心的妹妹干出来的这些事,他就觉得头疼,真是比他们科室刚送出院的病人还让他头疼。

    颜术捏了捏眉心,放弃思考颜桑采用的交通工具,坐回车里等着颜桑出来一起回家。

    虽然颜桑尽力在忍了,但是今天先是坐了竖着假阳具的椅子,又是挨了一顿打的屁股沾上汽车座椅时还是让她忍不住轻轻吸气。

    她有些难耐地调整姿势试图让自己好过一点,但又不敢动作太大引起颜术不必要的关注。

    实在是她这个行为过于像“屁股长钉”。

    颜桑偷偷觑了一样认真开车的颜术,没见他分给自己过多眼神,悄悄松了口气,乖乖安静坐好。

    “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术并没有看她,只回:“今晚和朋友约在了这边。”

    “哦……”

    颜桑垂下眼。她心思其实并不在跟他哥聊天上,她刚刚结束一场荒唐,并不想这么快就跟家人碰面。她担心自己并没有调整好状态,跟颜术说多了话露馅。

    虽然她早都成年,家里也并不封建,性对于她来说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但如果摆到明面上,终究羞耻。

    颜术行驶到一个路口,正遇到红灯。

    颜桑依旧垂着眼,余光能看到颜术踩刹车停在停止线内,之后抬起手换到空档,收刹车。

    颜术的右手随意搭在档把边。

    她睁大眼睛,控制不住扭头。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拽起颜术的右手袖口:“哥,你袖子这边的扣子是掉了一个吗?”

    专注看着前路的颜术明显没预料到她的举动,顿了一下,也看向她。

    两人视线交错了下。

    颜术不再看她,扭回头,抽走被颜桑拽住的衣服,平静道:“对,是掉了一个。”

    “什么时候掉的。”

    沉静的夜,安静的车里,颜桑听见自己紧绷的声音散在空气中。她盯着颜术,不肯错过他的一丝反应。

    视线内,她哥先是垂眼看了眼袖口,之后像是轻轻叹了口气。

    她看到颜术从兜中掏出了什么握在右手里,接着手臂越到副驾的位置,示意颜桑伸手。

    颜桑的脑子近乎空白,她顺着颜术的指示张开手。

    伴随着落到掌中的一枚纽扣一起落下的,还有颜术语气平稳的回复。

    他说:“刚刚。”

    颜术没再看她的反应。绿灯亮了,他切档起步。

    车内一时非常安静,只听得机动车在路上安静行驶的声音。

    颜桑攥着手里的纽扣,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将它握在手心。

    无需多言,她和颜术都清楚,掉落的纽扣以及“刚刚”二字,都已将一切说明。

    而她觉得自己近乎窒息。

    怎么会?

    怎么会、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

    她才第一次干这种出格的事情,明明应该是陌生人的局,居然能阴差阳错地跟亲哥哥碰在一起,怎么会这样?!

    手中的纽扣触感熟悉,她知道是自己今晚拽下来的那枚。好像今晚的一切跟着又重新被唤醒,颜桑坐在车里,视线没有焦点地漂浮,她被乳夹夹过、被马鞭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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