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忘了自己曾经坑害过对方一把,因为他害过的人太多了,怎么可能都记得。虽然偶尔,他也会想起oga骑在马上耀眼的身姿,想到对方举起手枪专注射击时冷傲孤寂、又漂亮到令人心动的侧脸。但因为心中的憎恨与复仇的决心要更甚,他没空去在意儿女情长的这点小事。直到命运把弗雷德里克推到他面前,成为了天天坐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私人秘书。
因为他和乔治的坑害,弗雷德里克的官职一再下跌,最后手中再无实权,只能沦落为某位高管的秘书。名为秘书,实则盘中餐,上头认为把弗雷德里克分给谁当秘书是一种荣誉,一种奖励。那时他刚替上司干完脏话,打完胜仗,于是这个奖励就分给了他。
一开始,奥尔菲斯以为上头把弗雷德里克分配到他手底下当秘书是为了监视他。于是一直表面上对oga漠不关心,实则偷偷防备观察。结果实际上,人家真就不是来监视他的,弗雷德里克对奥尔菲斯才是真的漠不关心,人家天天忙着写自己的曲子,对自己的上司毫无兴趣。oeag刚开始在上班的时候躲懒还偷偷摸摸的,到后面发现他真不管,干脆不演了,光明正大的睡觉写曲子,看见钢琴时的眼神可比看见他时要热切多了。
以前只能遥遥相望,远远看着的身影此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一段时间的接触过后,oga逐渐放下了对他的戒备,开始在他面前露出没有防备、毫无戒心的一面。
弗雷德里克有一次因为一心想着曲子,没注意脚下凸起的地板,结果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人是没事,但手里水杯里的水全洒在了奥尔菲斯的裤子上,于是oga手忙脚乱蹲在地上,抽出纸张替他擦拭,完全没注意头顶上alpha的眼神已经变了味。
他在勾引我。
奥尔菲斯笃定了oga此举不是因为马虎,而是在勾引他。但他认为自己怎么会因为一点勾引就感到动摇,于是压下了欲望,放过了弗雷德里克。尽管当事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遭遇什么。
又是一次,他带着弗雷德里克一起参与一场聚会,结束后,他们要和一位高官坐同一辆车回去,本来弗雷德里克应该坐在前座的,但是那位高官年纪大了,肠胃不好又晕车,故而二人一起坐在了后车厢,把前座换给了老人。
奥尔菲斯记得,那天oga似乎是来了发情期,尽管打了抑制剂,也还是在这种alpha信息素密集浓郁的地方待久了感到难受不适。他本来想稍微关心一下的,但汽车突然一个摇晃,弗雷德里克倒在了他身上,尽管只有一瞬,oga赶紧爬了起来,还不好意思的跟他道歉,但奥尔菲斯完全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对方纤瘦单薄的身躯靠在他身上的触感,因为发情期散发着的淡淡雪松味……
他在勾引我。
等到奥尔菲斯终于缓了过来,诧异的看向弗雷德里克时,oga早已因为晕车加难受,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因为对方的存在跳的好快,呼吸变得沉重,视线都紧紧黏在oga身上无法离开……
奥尔菲斯情不自禁朝弗雷德里克伸出手,想要摸了摸对方的脸,想要顺着耳朵的轮廓,一路蔓延到脖颈,手指伸进那一圈密闭禁欲的黑色,去触碰那下面所藏着的粉嫩软肉……
“咳,两位年轻人,有伤风化啊。”
前座的老人故意咳嗽了一声,幽默的化解了即将发生的尴尬场景。
“呃?没有,我只是看见他头发上有脏东西。”
奥尔菲斯马上借坡下驴,收回了手抱在胸前,装作无事发生,实际上眼神总是忍不住往oga的方向飘。
他才不会因为弗雷德里克勾引他就喜欢他呢,哈,oga可大他四岁,不擅长缝纫插花,倒擅长射击骑马。而且,而且……反正他就是绝不会喜欢弗雷德里克。
奥尔菲斯强行要求自己移开视线,不去在意,但很不成功。他开始感到燥热干渴,于是喝了一口水,然后得出结论:
他一定是喜欢我,才会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的。
自车厢事件后,奥尔菲斯看弗雷德里克的视线就再也清白不起来,以至于当oga又一次在他面前趴在桌子上睡着时,他特意走了过去坐在了对方的桌子上,静静看着oga毫无防备的睡颜。只是听着弗雷德里克清浅的呼吸,看着人家严丝合缝的军装下露出一截脖颈和细白的手腕,他就感到一阵阵心悸,欲望在体内升腾。
奥尔菲斯开始期盼每天来到办公室,因为可以看见oga的身影,开始在意别人对弗雷德里克的觊觎造谣,别人意淫自己是如何拿下oga,又是如何侵犯的幻想时就感到愤怒,开始格外在意oga的发情期,到了日子他都会特意关照弗雷德里克,早点结束工作,好让人早点回去休息。
他甚至开始纠结要不要接受弗雷德里克的追求,因为alpha认为自己应该一心复仇,不能因为一点儿女情长的小事阻碍复仇大计。但他又忍不住被oga的身姿吸引,目光和身心都追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这场自以为是的自恋幻梦直到他遭到了真正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