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不可这样对外公说话。」面对上官雅的无礼,上官菀立即轻声斥喝,她自己的父亲,她还是挺了解的,容不得别人挑战他的权威。
她已经得到过一次教训,事实也证明,他的父亲当初不看好她与那个男人,也没有错。
「妈,就算当初是妳选择错了,但是他完全没想过妳流落在外,还带了一个小孩该如何生活?如今,他只是因为上官家出现了危机,才因此想到了我们母子二人,这根本就是想利用血缘关係来绑架我们母子二人。」上官雅冷静平淡的分析着,却让上官司的眼神里闪过一道讚赏的光芒。
上官雅没有爱慕虚荣的心态,态度沉着而又冷静,这一切上官司都看在眼里。
「雅,看来你对上官家的情况颇为了解,但也如你所知,现在可是你回上官家的最好机会,只要你肯回来,外公必定全力栽培你成为上官家的接班人。」上官司故意丢出优渥的条件,想试一试上官雅。
「我不想成为什么接班人,我只想做为一个普通人,普通的活着。」上官雅冷眼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外公,一口回绝。
上官司听了之后,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他转头对一旁默默流泪的女儿说:
「菀儿,或许妳也对我这个父亲有着不谅解的愤慨,但是,雅的未来应该比起那些前尘往事更为重要,无论怎样,妳们母子两人好好商量一下,我会静静等待妳们的消息,决定好了,就拨我的专线。」交代完后,上官司便不再多说,起身离开了他们的住处。
上官司离开后,客厅里一片寂静。
上官雅解开了制服领口最上方的扣子,长腿交迭着,沉思。
根据邵宇哲告诉他的情报,上官司的内孙,也就是那个大他两个月的表哥上官耀,在德华贵族学园里是恶霸一枚,全校师生没有人敢招惹他,他不只行为放荡恶劣,还做过不少伤害同侪的坏事。
自己的舅舅怕老婆,在公司也领导无方,集团内部仍旧由自己的爷爷上官司所把持,对于舅妈范嘉毓的野心勃勃深感威胁,范嘉毓安插了许多娘家心腹于集团内部各处,就是想要霸占上官集团,独揽大权。
面对上官耀,她放任、宠溺,渐渐地周遭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上官耀成不了大器,于是,上官司才把脑筋动到自己离家几十年的女儿头上。
无论怎样想,回归上官家后的未来,每一步都是残酷的厮杀。
母亲上官菀,温柔和顺,心无城府,她绝对忍受不了阿谀我诈的世界,也不是范嘉毓的对手,而他此刻还太年轻,不成气候,恐怕一个万一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
回去这条路,他是怎么都不会考虑。
「雅,听妈妈一句,回去吧!」上官菀送完自己的父亲离开后,便返回客厅劝说上官雅。
「妈,没那么简单。上官家早已经不是妳印象中的上官家了,回去也没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处。」上官雅缓缓说道。
「雅,只因妈妈年轻时踏错一步,就让你必须在高中时半工半读,这样罪过不该由你来承担……」上官菀话还没说完,便让上官雅截断。
「妈,别再说了。我的人生宁愿自己做主,也绝对不由人摆布,那个老头三言两语就想要操控我,没那么简单。对于妳,我只有感激,没有怨怼和责怪,我相信只要我有本事,不回上官家也能出人头地的。」上官雅神色无比认真地对自己的母亲说道,在他的心里,母亲费尽心力将他拉拔长大,已经让他万分感激了。
然而他这一番真诚肺腑的言语,听得上官菀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沉默少言又内向的小男孩,他有自己的想法,也变得能够条理分明的说话。
面对如此懂事的儿子,上官菀流着泪投入他的怀抱,不再多说一句,而这件事情就暂时被他们母子给搁置了。
礼拜五下午最后两节课是社团活动时间,许智恩正在吉他社里与社长白昶晔一起使用吉他编写歌曲。
「智恩,歌曲将近完成百分之八十了,剩下的就只剩歌词的部分,妳能够自己完成歌词的创作吗?」白昶晔一边在纸上刻画着音符,一边问着身旁的许智恩。
「我一个人?学长……我……」许智恩先是被被吓了一跳,然后吱唔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很不自信。
「我之前听说了一个有关于妳的传闻,说是钟明铉与上官雅两人为了妳而起衝突?」白昶晔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看好戏的灿笑,边说边看着自己这个一手栽培的可爱学妹。
说起这件事,许智恩就觉得既害臊又不知所措。
「学长!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天的事好吗?」许智恩白了白昶晔一眼后斥道。
「为什么不能提?那是多么风光的一件事啊?两个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妳知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女孩子?」白昶晔笑道。
其实,许智恩只是因为在那天被上官雅夺走初吻而感到羞怯,不想再去回想那天的情形罢了,但是,她无法将如此私密的事情当着白昶晔的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