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

    重回学校这件事情让叶之岩始终难以相信，以致于课上班主任点了三次名才在邻座女生的提示下起身。

    茫然地瞧一眼摊在面前的课本，精神恍惚的他根本不知道问题是什么。

    “叶之岩，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晏瑶，你来回答。”

    叶之岩呆呆地站着，只见邻桌的女生捧起书本，清雅的声音缓缓展开，对于老师的问题一语中的，叶之岩低头看着书，觉得心跳得紧张。

    ……

    “你没事吧？”

    “没有，大概是前天感冒没好全，头有点晕，刚才谢谢啊。”

    叶之岩摆摆手，合上书朝办公室过去。

    话说自己真的重生了吗？

    走廊人很多，课间十分钟出来的学生聊得火热，尤其是男生乌泱泱挤满了整个楼道。

    叶之岩越想头越疼，贴着墙边快步走着。

    “嘭！”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转角处身形瘦弱的叶之岩被撞到后退好几步，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烟味一下子让他回过神来。

    “你他妈没长眼吗？！”

    “对……不起。”

    从歉意到恐惧，叶之岩只用了一秒钟。

    那男生个头极高，仅凭目测，就肯定超过一米八的高度。眉目深刻，眼珠如墨玉，鼻梁如高峰，脸部线条相较于东亚人种过于分明，下巴处带着青涩的胡茬，同时兼具着男生的春青和男人的性感。

    如此一张荷尔蒙爆棚的帅脸却将叶之岩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出声的是跟在后面的同学。

    “滚开啊！”

    那一刻叶之岩是连滚带爬逃走的，他没有去办公室，而是飞速冲向厕所。

    男厕点着盘香，浓烈的气味混杂着同样刺激的尿骚，一瞬间，叶之岩胃中翻江倒海，趴在洗手池狂吐不止。

    呕吐带来的晕眩感以及难以睁开的泪眼终于使他跌坐在地上，双手接触到瓷砖上积蓄的污水时，他甚至分辨不了什么才是真实，一如那一天中午。

    吃完午饭本该回到教室午休，在半路被一群根本不认识的男生上来二话不说勾搭住他的肩膀，三两个人一起架着他来到顶楼的厕所。

    经常不使用的男厕地面没人清扫，叶之岩被两名男生强压着跪在脏污的瓷砖上。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几声嗤笑，叶之岩努力昂起头，哪怕头皮被扯到龇牙咧嘴也要质问那个正在抽烟的男生。

    他知道，那是这群人的头。

    男生没有答话，直到抽完最后一口才终于走到叶之岩面前，入肺的烟气全部喷到脸上，看着咳嗽不止的叶之岩，他大笑一声，一只大脚就踩在他的头顶，硬生生将头颅一点点压下去，直到脸紧紧贴在肮脏的瓷砖上。

    强烈的屈辱感让叶之岩奋力反抗，只可惜双手被两人反剪住，只能扭动着身体更引得一群人哄笑起来。

    讥笑和嘲讽让叶之岩更加疯狂，挣扎片刻后他突然感受双臂一轻，没有束缚的双手立刻抓住头上那一只大脚。

    顺着细腻的皮革叶之岩越过高帮篮球鞋，双手死死掐住男生的小腿肚，那上面浓密的腿毛都被拽掉好几根，叶之岩如愿听到一声痛呼，头上的压力也随之消失。

    还没等他高兴太久，那人发怒着一脚踢在他胸口上。

    “你找死吗？”

    胸口剧烈的疼痛感从心脏蔓延到全身，叶之岩用尽力气拖着男生的大脚，即使呼吸都被逼到停顿依旧没有求饶，而是死死盯着这个对自己没有理由便施加暴力的人。

    “呵，跟我犟。”

    男生在他胸口压了几下便放了下来，得到释放的叶之岩赶紧大口呼吸着，温暖的空气此时格外地刺痛喉咙。

    没等片刻喘息，那一只充满压力的大脚再次袭来，为了防止他挣扎，这一次他的四肢都被人按着，叶之岩眼睁睁看着黑色橡胶鞋底盖住自己裆部，随即一股恐惧感蔓延到全身。

    要是按照刚才踩踏胸口的力度，他下面肯定会废的。

    叶之岩已经感觉到鞋底的花纹走向，他还在继续往下压着，并没有一次性往下跺，看样子他更想看自己跪地求饶的样子。

    可叶之岩偏偏就不是一个软蛋，他是一个男人，即使现在身材瘦弱也不会摇尾乞怜。

    男生似乎也不满意叶之岩的表现，他的大脚已经完全覆盖整个裆部，包括阴茎阴囊以及会阴处都被踩在脚下。

    既然不识抬举，男生也没有留情，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后开始和周围人打起玩笑来。

    “你们说，跳起来踩，他卵子会不会爆啊？”

    “可能会把他的蛋踩进腹腔吧。”

    “瞎说，肯定会爆。”

    男生的大脚越压越下，本来因为恐惧挛缩成一团的软肉逐渐有了些硬度，脚底的变化没有逃过男生的察觉，他没说话，瞥了一眼还在瞪着人的叶之岩，脚下真正开始用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