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嘀嗒嘀嗒,仿佛能听见指针转动的声音。
狗狗还在旁边惬意地睡着,丝毫没有察觉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还叭唧了一下嘴,似乎做着什么美梦。
施然定定地驻在沙发上,胳膊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僵硬着,酸痛感袭来,他的脸霎时间红了起来,巨大的恐慌笼罩了他的心绪,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只能屏着气掩藏自己的惊慌失措,但乱颤的眼睫毛已经将一切如实交代。
“睁眼。”靳凛不动声色地品味着身前人的反应,他其实并未完全清醒,长久谨慎的性格造成他难以轻易入眠的习惯,不过他刚才是真倦了。
是什么时候察觉的呢,大概是施然叫了他两声之后。
“我……”,一开口嗓子竟干哑的厉害,他想说些什么为自己的行径辩解,但此时任何解释都那么苍白无力。
指尖深深嵌入掌肉,疼痛感后知后觉传递给大脑,施然睁了眼,却只敢把视线放在靳凛颈部,他难以承受对方的审视。
忽而,外面一声惊雷,轰隆一声巨响,接着,外面狂风大作,屋内传来雨水拍打落地窗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声音让过分安静的空间少了点压迫感,施然悄悄呼了口气。
他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挣扎着要起身,心虚地掩饰自己,“啊,怎么突然下雨了,这么大的雨,我突然想起来,厨房窗户忘了关,我,我去…”。
靳凛把对方的慌乱尽收眼底,未做言语。
就在施然半撑着起身的时候,一只突然的胳膊猛地将他扯了回去,他整个人不受控的往前方扑,为了不碰到靳凛,双膝只能叉开连忙跪在沙发垫上,而手忙乱之中直直撞上了对方的肩头,他错愕地抬起头。
难不成靳凛发了火,要揍他一顿。
只见靳凛面色不露山水,眼光深沉地注视着眼前人,禁锢着施然的那只手不自觉地加了力度,看到施然吃疼的表情后又渐渐放松,但仍然不放手。
眼前人似乎紧张极了,脸上还残留着刚才未散的红晕,称得眼边那颗泪痣尤为显眼。
“你还没说,你刚才想干什么?”靳凛仍然没有移开视线,像是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这茬,是轻易过不去了。
施然试图挣扎了一下,却发现靳凛的手十分有力,紧紧禁锢着他,让他无处遁行,声调都是颤抖的,“我,我不敢了,我,对不起。”说话语无伦次。
两人离得太近,近到施然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他感受到靳凛胸腔一阵,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靳凛是笑了。
灼热的气息吐露在耳旁,他不由得心里一颤,被气息拂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燎过,滚烫地他受不了。
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脑子混混沌沌,过了两秒才想起靳凛问他的话。
“我,我想…”话未说完,就被粗暴地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嘴唇,靳凛是用了力的,夹杂着不知名的愤怒和激动,似乎是克制了许久,所以这个吻既克制又张狂,像是倾泻而出的洪水,翻涌而来,直将人击的溃不成军。
牙齿磕碰到了嘴唇,唇齿间传来腥咸的血味,禁锢施然的手移到了对方的脖颈间,用的力度很大,施然能感受到脖颈被狠狠的控制住,不得动弹。
施然傻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靳凛,这一切发生得过于突然,砸的他晕头转向。
他只能呆呆地抓着靳凛的衬衫,而隔着薄薄的衣料,施然能清晰感受到靳凛的肌理与体温,温热的触感像是沸水一般,烫的他不敢触碰,灼热从手心传到了全身,他整个人都酥软下来。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这并不是梦。
施然是没什么经验的,他只能笨拙地任由靳凛摆布,应该说,他已经要溺死在这温柔乡了。
“闭眼。”靳凛的声音低沉嘶哑。
闭上眼之后,感官变得尤为敏感,急促的呼吸和紧贴的面庞,他能感受到靳凛有些扎人的胡茬,手指情不自禁地搂上了对方的脖颈,指尖插进对方的发丝,鼻尖萦绕着他熟悉的淡香。
身体不由得变得滚烫,太近了,施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一起摩擦。
他毫无章法,在又一次咬伤靳凛的嘴唇之后,靳凛无奈地笑了一声,“张嘴。”像哄孩子一样。
他听话的张了嘴,而后灵活的舌头钻了进来,席卷了他整个口腔,嘴里酥酥麻麻,连带着指尖都是酥的,身体不知足地叫嚣着想要更多。
气息越来越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灼热异常。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锢着施然的那只手移到了他的背后,施然只穿了一件t恤,于是被轻而易举地就撩开了衣服,靳凛的手上有茧,拂过皮肤的时候让他忍不住颤栗,背上的触感太陌生了,痒,痒到了他的骨头缝里,让他心甘情愿溺死在这一刻。
靳凛的手掌很大,手掌摩挲着施然的背脊,施然因为瘦,所以骨骼纹路能清晰地感受到。
施然控制不住地轻喘,发出声音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