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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i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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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的脑仁,他下意识地扑腾起来,却如同蚍蜉撼大树,丝毫无法撼动拧抱着他的那只手臂……

    闫常青虽然清癯消瘦,但两只臂膀的力气大得可怕,拽住壮壮的樊剑像提溜小鸡仔似的,一下子把他推到墙上。

    紧接着,冰凉的薄唇替代手掌的位置,对着樊剑微张的嘴巴吻了上去……

    一个格外激烈的吻,闫常青痛失风度和涵养,死死地抱着樊剑发泄恨意,狂乱地动用唇、齿、舌等等一切可以催动樊剑记忆的方式去“呼唤”他,像是无声的求饶,或者,谴责。

    恨意和谴责来得莫名其妙。

    樊剑被闫常青丰沛的情感和如狼似虎的气势唬住,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要将他推开。

    闫常青置之不理,他的手一路向下,钻进樊剑的衣摆里,暴虐地捏紧内陷乳,手指触入,指尖搔弄挑逗,抠逗着缓缓冒头的奶头。

    樊剑恶心的够呛,他顾不得太多,猛然爆发出力量一把推开了闫常青,同时扬起右掌,狠狠地抽向闫常青的左脸!

    “啪————”

    清脆的响声。

    瞬间,闫常青的脸颊泛红,肿了起来。他垂下头隐藏表情,但颤抖的身体和青筋林立的额角暴露了情绪。

    樊剑那点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偷偷后退。一只手反复擦拭嘴唇,一只手紧紧拉扯着衣服,眼睛里噙着泪珠,活像个被猥亵的大姑娘:

    “闫常青,你…你别逼我……”

    彼时那个主动凑上来啄吻他的男人,究竟是在岁月长河里,悄悄变了样子。

    没有什么关系是一成不变的。

    他和他,由“夫妻”变为“前夫和前妻”,注定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闫氏总裁太过自大,他有钱有颜,又是青梅竹马,他以为落水小狗会把他当成白月光、朱砂痣,一直淋着雨等他。

    而今日,樊剑终于给自娇自大的闫常青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

    “我懂了。”

    闫常青缓缓点头,一对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樊剑,嫉恨几乎从牙根里挤出:

    “有新欢就忘记旧爱了,是不是?”

    被曾经出过轨的男人用“新欢旧爱”这个词汇反过来倒打一耙,属实令樊剑既无奈又委屈。

    哪有…世界上怎么有这样不讲道理的?

    但樊剑老实嘴笨,泪珠子要掉不掉在眼眶里打转,红彤彤的脸颊可怜的让人想捏一把狠狠欺负。

    他根本说不出重话反驳闫常青,最多就是不痛不痒的发几句牢骚:

    “不关你的事,你、你不要纠缠我了,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吧。也别叫季雪然看见你和我说过话……”

    “绝对,绝对不能让季雪然看见……”

    樊剑垂头低声喃喃。

    樊剑撇头这个角度正巧避开了闫常青的视野。如果闫常青能看见他的表情,一定会发现前妻脸上出现了某种过于异常的情绪——

    恐惧。

    “算了,来日方长。”闫常青深呼吸了几番,固执地将名片塞进樊剑手里,“你拿着,有事找我。这次别再扔掉了。”

    闫常青瞪着樊剑,眼神蕴含浓浓的警告之意,半威胁呵斥道:

    “联系我,少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要让我看见你再和方瑞泉他们藕断丝连。”

    闫常青知道方瑞泉和周传英的存在。

    这两个男人像只苍蝇似的,时不时出现在季雪然面前刷下存在感,嗡嗡地响个不停,属实烦人;但好在他们自恃身份,为了维持良好家教涵养,都表现的很绅士,没有冒然惹季雪然“不快”。

    但对樊剑,他们做的可就过分多了。

    闫常青暗自冷笑。

    他们把自己不要的猎物衔回窝里去阴暗舔舐,尝够新鲜了,又把猎物扔出去自生自灭。

    “周传英和方瑞泉本质上也和我没什么两样嘛。”闫常青曾经这样与助理打趣道。

    “装的好似对那骚货很深情,结果还不是因为得不到阿然,为了给我下脸,就玩了我前妻撒气。”

    周传英、方瑞泉接近樊剑的目的究竟是不是为了恶心闫常青?

    事实已经无从得知了。

    樊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三个人渣早已远离他的生活,现在他活的很平静,有对他好的同事、有稳定的工作和住处、还有一个像小太阳般温暖的青年,不停帮助他鼓励他。

    如果没有丁奇,樊剑可能已经死在那个雨夜了……

    樊剑移开视线。

    他不想再揣摩闫常青的心思,对于一个过客,他为什么要给予起伏激烈的反馈呢?但为了回避纠缠,樊剑还是在闫常青的注视下把名片对半捏起来,胡乱塞进屁股兜里。

    见樊剑终于肯服软,闫常青终于满意的离开了。

    下一刻,樊剑把兜里折得皱皱巴巴的新名片扔在地上,和刚刚被抛弃的那一张躺在一起。樊剑盯着地上的两枚名片出了会儿神,踩了几脚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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