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个头,惊讶的明明是我!
我坐到床上去,他就过来抱我。
“别碰我。”我拿手臂给他挡开,故意道:“明日我得伺候他喝酒,今日为了学斟酒的礼仪,手举了一下午。”
我当着他的面故意揉肩膀:“手痛。”
“我看看。”他果然着急,手都还未摸着我呢,指尖上疗愈术的光芒都亮起来了。
那光璀璨得不知是我的多少倍,一挨着我的手臂,本来就只有隐隐的那一点酸痛,瞬间消散。
我被灌得实在有点舒服,也就让他捏着我的手臂用疗愈术从头到尾给我走了一遍。
施法结束,他又过来帮我捏肩,手艺没想到还相当不错,捏得我舒服极了,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手艺。
我把他之前拿在手上的画轴拿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他手上动作没停,声音倒像是有点不好意思:“赔你的。”
“赔我的?”我瞬间好奇起来,立即解开缚绳打开画轴。
那是一幅山水画,画中的风景和昨日我那幅山景画一模一样。
只是那画卷之上,峰峦叠嶂,气势恢宏,墨色浓淡相宜,层次分明,既有嶙峋之险峻,又有雄浑之壮阔。
远不是我昨日那三个灵石的画能比,这要是拿出去卖,至少能让我发一笔横财。
我不禁问道:“哪来的?”
他半天不开口,我回头去看,他耳廓通红,少见地不敢看我。
“你画的?”
他轻轻点头:“喜欢吗?”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
看来云寂帝君这个人,就算是失了这一身修为、没了这张脸蛋,仅凭这一手画工,也能比我过得富庶。
等等。
脑海中,昨日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飞速闪过——我义愤填膺的地将那幅“三个灵石”的“大作”扔在他面前,还冲他大放厥词:“你知道我这画多珍贵吗?”
珍贵?珍贵个头啊!
我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他若真是有如此高超的画功,那岂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我那画能值多少钱?!
啊啊啊啊!
我怎么又在他面前丢人了啊!
我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升温,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掩饰一下我的尴尬!
“啪!”我一巴掌拍他大腿上,把人拍得一跳。
“你不喜欢吗?”他的皮肤细白得过分,一巴掌就被我拍红了,好在他已经被我的突然袭击打习惯了,他语气急切,带着几分无措和小心翼翼,“若是不喜欢,我还可以重新画,你是喜欢素雅一点的风格,还是喜欢……”
“闭嘴!”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强装镇定地打断他的话,将他送我的画丢进储物袋,大声喊停:“我在想其他事!”
他肩膀都不给我捏了,皱着眉来看我。
我被看得心慌,张口胡扯:“我在想明日见到帝君,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听到这话,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那双总是含着淡淡笑意的眸子,此刻更是亮得惊人:“怎么会……”
“他要是不喜欢我,那我就……”我干脆把自己后脑勺倒在他怀里,等他低头来看我的时候,一把捏住他的下颚,恶狠狠地盯进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强、奸、他!”
金碧辉煌的仙宫大殿内,仙乐飘飘,琼浆玉液在夜明珠的光芒下熠熠生辉。衣香鬓影间,众仙家谈笑风生,一派祥和欢乐的景象。
我,小仙女素嫱,却如坐针毡。
因为,我的“猎物”——传说中杀伐果决、冷酷无情的云寂帝君,就端坐在离我不远的主位上。
他今日一袭玄色长袍,银色暗纹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墨发以玉冠束起,衬得他五官冷艳绝伦,宛若皓月高悬于天际,只是那双桃花眸此刻低垂,又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霜,清冷孤傲得让人望而生畏,看起来遥不可及。
不能说我怂。
他看起来实在和昨晚上我抱着睡那个天差地远。
更何况主座上那人一张脸蛋玉一般光洁,完全没了应有瘀痕,虽然我是知道他疗愈术的厉害,这种小事不能成为我打退堂鼓的理由,但万一我昨晚上抱着那个真不是主座上那个呢?
我还活得过今天晚上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坐在云寂帝君下首的玉清仙尊忽然开口,打破了大殿中的热闹气氛。他向来风流倜傥,与谁都能说上几句,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我的主人:“素玄,听说你最近新酿了一种酒,滋味极佳,不如拿出来让大家品尝品尝?”
我主人闻言,爽朗一笑:“那是自然,这‘月华清露’我可是特意留到今日的,这酒清新甘甜,可是难得的佳酿,来,都尝尝!”
“素嫱,发什么呆呢?还不快去给云寂帝君斟酒?”折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