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澜皱紧了眉,心里的那点畅快都被这吵闹声搅合没了。高耀心里一叹,知道这只穴怕是留不下来了。
刚倒了四分之一,赵靖澜便停了手,嘲讽道:“高公公,这就是你调教好的性奴?一点礼数都没有,本王想玩点花样都不行。”
美人被放开,顿时瑟缩成一团,抱着身子缩在刑凳下,显然是怕极了。
高耀连忙跪下道:“殿下恕罪。”
“本王最讨厌私奴受罚时求饶喊叫,你带来这些个,若都是这个德行,也不用留下了。”
“殿下,殿下放心,其他小奴皆是教好的,怎么玩都不会这般失态。”
“好啊,传鞭子来,本王倒是很好奇,有没有人能一直忍得住不出声?”
高耀心下一惊,问道:“殿下要打死他们?”
“不,”赵靖澜一派轻松,“出了声的,你带回去再调教就是。”
高耀这下懂了,这位新鲜出炉的靖王殿下,压根儿就不想留下宫里的人。
“还不动手?”赵靖澜催促道。
高耀使了个眼色,下人取来黑色的长鞭,抖开鞭花,抽在一个个粉嫩的屁股上,小美人们温温热热的屁股上突然吃上了重家伙,都忍不住抖了抖。
赵靖澜气定神闲地喝茶,没有口球之类的物件,趴下的屁股中很快便有人发出痛呼,等打到一百多下,所有人大汗淋漓,口中求饶地求饶、呼痛地呼痛,哪有半分调教得当的样子。
高耀暗自嗟叹,这批小奴,当真是不成气候。不过话又说回来,靖王用热水烫穴的下马威在前,这些小奴但凡有眼色的,也不会忍住不叫,谁知道被这暴虐的王爷留下来会怎么死。
这下好了,这差事没办成,回宫后如何复命。
“殿下,陛下一番心意,总归是奴才调教得不好,不如您挑两个合眼的,奴才们再好好教着,不然……您看,奴才也不好回宫复命咧。”高耀只得找补道。
赵靖澜揉揉太阳穴,故作高深道:“你们办不好差事,糟蹋了父皇的心意,与本王何干?高公公,等回了宫,你又要受什么罚呢?”
高耀沉下脸,看来这二皇子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戒院留了,那就休怪——
“殿下……”
赵靖澜循声望去,一个身材瘦弱的青衣侍从,从人群中膝行两步,接着道:“殿下,启禀殿下,能不能、能不能让奴才试试。”
那侍从低着头,瞧不见眉眼,尾音发颤,说话都在抖。
“求殿下责罚奴才,饶了高公公。”那侍从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
赵靖澜没想到有人这个时候会有人挺身而出,找到那声音的源头,走前两步,居高临下地对跪在地上的侍从说。
“抬起头来。”
“抬起头来。”
陆十七低着眉眼,轻轻仰头,颤动的眼睫毛彰显了主人的不安。
这是赵靖澜第一次见到陆霖。
多年之后,他回想起当时,只记得一股澄澈扑面而来,如同夏日清晨落在荷花上的露珠,被风吹过,轻轻滴落在水塘里那一刻。
一个小奴才,生得这样干净,与那些颜色娇媚的花儿朵儿大相径庭。
赵靖澜几乎第一眼就看中了这只质朴中带着生涩的小狗,他玩味地勾起嘴角。
高耀见有戏,道:“回禀殿下,这是奴才身边的侍从,名叫陆十七,刚入宫不过两日,现在内庭司中受训,还没来得及送去内监司净身。”
高耀此言,意在透露陆十七还是完璧之身,凡入宫者须得净身之后才会留用,唯有一处例外,就是宫中内庭司里会养些未定下去处的小奴。
不止高耀心中忐忑,陆十七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他从入宫那日便被再三训诫不可得罪贵人,宫里的规矩又多又大,他再不懂事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站出来。然而高公公有恩于他,如果我可以,我怎么能无动于衷……他沮丧地低下头。
“好啊,”赵靖澜退回椅子上,道:“既然如此,便试试刑具。”
陆十七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来,就算被抽烂了后穴,也不可以躲!不可以喊!
两个侍从搬来一条新的春凳。
陆十七入宫后只学了些粗浅的规矩,尚未在人前脱过衣服,他已经不小了,从前在街头混迹时即便是粗布麻衣也会裹住身子,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禁不住羞赧起来。
赵靖澜看着他白净的脸上一点点透出红色,觉得十分有趣,不知怎的大发善心,吩咐道:“你们下去,席容,你来。”
陆十七握紧的拳头松开,舒了一口气。
他不敢抬头看这位殿下,只听声音,心里便断定了这是个好人,若非如此,怎么会注意到自己的窘迫。
厅内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片刻后退了个干净,陆十七余光瞥到,那位叫席容的管家接过了鞭子。他低着头、仍旧害羞得厉害,此时不得不摒却羞耻,一点点解开亵裤。
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