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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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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规定。

    童子听后,从容走到他身前,毫无惧se地说:“殿下过于残忍嗜杀了,您的罪行已受到文殊菩萨的谴责。”说罢,便消失便无影无踪。

    李瑈悚然,这孩子。。。竟平空不见了?!

    这到底是自己的又一幻觉,还是真的菩萨派人来提醒?

    他将头埋入水中直许久,直到无法呼x1才猛然起身,水花四溅,清凉中带着未尽的寒意,一gu彻骨的冰冷在x中透出。

    无论是上天没有原谅他,还是自己的良心在作怪,直至今日,都摆脱不了迟来的问罪啊。。。

    当夜,王发了风寒,于高烧中喃喃自语,近侍者听出他似乎在与已故的王族诸人辩白。

    郑显祖写密函寄与弘珠,简略记述了此事,以期她得到些许安慰;计划b想象中顺利,不需她冒险前来,假扮亡母再入那位梦中了。

    几日后,今上虽病愈,但噩梦与幻听幻视却更甚从前,有时一整晚都在梦魇中度过,出的汗之多需更换好几次衣衾,以至圣驾不得不提前回銮。

    仲夏夜,轻云漫漫,星河耿耿。

    “这蛊毒,据说是很凶的,蛊师答应我六个月后,再催动蛊虫的攻击。”金承琉坐在灯旁低声说。

    “如此甚好。”弘珠答道。

    “但是,你不是说那位多病,已有很久没来了吗?”

    他收到她的密信,说要致命的剧毒,猜此必用于首yan,但若服下不久身亡,她一定脱不了嫌疑。

    因此,他特地去婆罗洲求来这神秘的蛊毒,以期减少心ai之人的危险。

    “是,不过,中秋的g0ng宴,宗亲都会出席,我打算那时候动手,将蛊加到进献的饮食中。”

    “但是。。。”男子沉y,到时变数太多,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一个高长身影闯了进来——是郑显祖。

    “你不能这么做,太危险了!”他低声喝道。

    作为内部人士,他知道王室所雇术士中,有一人擅解蛊毒,即使是域外之蛊,也未必能逃过其法眼。

    “你是谁?”金承琉立即起身拔剑,眼看要刺中不速之客。

    “停下!”弘珠恐慌地叫道,“承琉啊,不要伤害他!”

    “承琉?莫非。。。他是——金承琉?!”驸马惊异。

    “你又是谁?”对方戒备地问道。

    “在下郑显祖。”

    “驸马是郑麟趾之子,但已经多次帮过我了,他是我们这边的人。”她解释道。

    驸马?而今能称驸马的,只有首yan次nv的丈夫了,但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我们这边的”?金承琉狐疑。

    她身边的郑悰si了,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其实说起来,自己娶了世熙,也可算是驸马了。这十数年来朝鲜的三位驸马,看来都围着敬惠公主在转。

    而郑显祖,听到她叫“承琉”,便估两人关系匪浅,又联系到金本应是已si之人,却在此时出现于此处,不难推出他与她必有旧情。

    昏暗中,两个男子打量着面目不清的彼此,心中皆五味杂陈。

    中秋宴上,宗亲毕至。

    驸马深深看弘珠一眼,用眼神告诉她:不要贸然行事。

    她不是不了解这么做的风险,可是除了众人聚集的佳节,实在再难找出更好的机会了。

    公主府特酿的菊花酒端来,她从g0ng人手中拿过琉璃杯,若无其事地抚了抚手指,一滴含蛊的水滴下,从戒指的宝石中落入杯里。

    她拉着眉寿各执一杯,准备进献给王与王后,后者的那杯自然无毒。

    “父王,在饮敬惠王姐的酒前,还是先尝尝我的九花茶吧。酒的味重,若先饮之,一会就品不出茶的微妙了。”懿淑公主抢先一步说道,似乎怕自己的风头被夺去。

    “这孩子说的也有理,不如我们就先饮茶,等用过点心再饮酒吧。”中g0ng溺ai地笑道。

    懿淑与驸马执盏献与双亲,返座时,后者衣袖仿佛不经意间,拂过弘珠手中的琉璃杯。

    杯盏落地,铿然而碎。

    她知他是故意的,但也无可奈何,等换完衣衫回来,已是半个时辰后。

    公主刚吩咐人温上新酒,就发现场面有点不对劲。

    今上对着清瘦的驸马执手相看,满眼含泪。

    “清之啊。。。”他哽咽道。

    “殿下?”郑显祖不解。

    “清之,你没有si,为何不肯告诉寡人?这么多年,寡人对你甚是想念哪!”

    此言一出,近旁几人皆惊诧,字为清之的亡故者,除了锦城大君李瑜,还能有谁?而他形态气质确与眼前这位相似。

    “殿下误会了。。。”驸马语气颇尴尬,似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这一辈王子皆以美玉为名,但只有你一人才真正名副其实,可惜你为着执念英年早逝了。你知不知道,寡人在听到你的si讯后,有多少后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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