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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介眉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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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回去后,疮疾复发,腥臭溃烂,苦不堪言。

    “是不是你所为?”郑显祖找上门来。

    弘珠点头。

    “这太危险了!此事你已做过一次,他若稍微回忆一下,不难发现其中联系。你切莫再用药伤其肌肤,王室已决定于八道遍寻名医,万一有人看出这是人为所至,那你的境况就岌岌可危了。”

    “那么,你有任何办法吗?”她蹙眉不悦道,他既无功劳,又有何资格g预。

    “你等我,开春后必有转机。”

    一冬过,今上在nv儿劝诱下,打算遍访名山古刹,祈祷赎罪,并在五台山月jg寺修行数月。

    临行,懿淑公主突发疾病,不能伴驾,驸马因此成了随行宗室的唯一人。

    他侍奉岳父细致入微,后者的饮食起居,无一不经他安排协调。

    头些日子,王的状况的确好了很多,不仅旧疮新愈,连带jg神都有改善。

    一日,他于山间溪水中沐浴,恍然见身后有一童子,正拿白布为自己擦背。

    是寺中的小和尚吗?可本寺最小的也有十几岁了。

    “你不知道吗?凡是触0寡人身t的人,都要斩首。”他凛然道。

    为了提防暗杀,这几年做了更严苛的规定。

    童子听后,从容走到他身前,毫无惧se地说:“殿下过于残忍嗜杀了,您的罪行已受到文殊菩萨的谴责。”说罢,便消失便无影无踪。

    李瑈悚然,这孩子。。。竟平空不见了?!

    这到底是自己的又一幻觉,还是真的菩萨派人来提醒?

    他将头埋入水中直许久,直到无法呼x1才猛然起身,水花四溅,清凉中带着未尽的寒意,一gu彻骨的冰冷在x中透出。

    无论是上天没有原谅他,还是自己的良心在作怪,直至今日,都摆脱不了迟来的问罪啊。。。

    当夜,王发了风寒,于高烧中喃喃自语,近侍者听出他似乎在与已故的王族诸人辩白。

    郑显祖写密函寄与弘珠,简略记述了此事,以期她得到些许安慰;计划b想象中顺利,不需她冒险前来,假扮亡母再入那位梦中了。

    几日后,今上虽病愈,但噩梦与幻听幻视却更甚从前,有时一整晚都在梦魇中度过,出的汗之多需更换好几次衣衾,以至圣驾不得不提前回銮。

    仲夏夜,轻云漫漫,星河耿耿。

    “这蛊毒,据说是很凶的,蛊师答应我六个月后,再催动蛊虫的攻击。”金承琉坐在灯旁低声说。

    “如此甚好。”弘珠答道。

    “但是,你不是说那位多病,已有很久没来了吗?”

    他收到她的密信,说要致命的剧毒,猜此必用于首yan,但若服下不久身亡,她一定脱不了嫌疑。

    因此,他特地去婆罗洲求来这神秘的蛊毒,以期减少心ai之人的危险。

    “是,不过,中秋的g0ng宴,宗亲都会出席,我打算那时候动手,将蛊加到进献的饮食中。”

    “但是。。。”男子沉y,到时变数太多,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一个高长身影闯了进来——是郑显祖。

    “你不能这么做,太危险了!”他低声喝道。

    作为内部人士,他知道王室所雇术士中,有一人擅解蛊毒,即使是域外之蛊,也未必能逃过其法眼。

    “你是谁?”金承琉立即起身拔剑,眼看要刺中不速之客。

    “停下!”弘珠恐慌地叫道,“承琉啊,不要伤害他!”

    “承琉?莫非。。。他是——金承琉?!”驸马惊异。

    “你又是谁?”对方戒备地问道。

    “在下郑显祖。”

    “驸马是郑麟趾之子,但已经多次帮过我了,他是我们这边的人。”她解释道。

    驸马?而今能称驸马的,只有首yan次nv的丈夫了,但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我们这边的”?金承琉狐疑。

    她身边的郑悰si了,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其实说起来,自己娶了世熙,也可算是驸马了。这十数年来朝鲜的三位驸马,看来都围着敬惠公主在转。

    而郑显祖,听到她叫“承琉”,便估两人关系匪浅,又联系到金本应是已si之人,却在此时出现于此处,不难推出他与她必有旧情。

    昏暗中,两个男子打量着面目不清的彼此,心中皆五味杂陈。

    中秋宴上,宗亲毕至。

    驸马深深看弘珠一眼,用眼神告诉她:不要贸然行事。

    她不是不了解这么做的风险,可是除了众人聚集的佳节,实在再难找出更好的机会了。

    公主府特酿的菊花酒端来,她从g0ng人手中拿过琉璃杯,若无其事地抚了抚手指,一滴含蛊的水滴下,从戒指的宝石中落入杯里。

    她拉着眉寿各执一杯,准备进献给王与王后,后者的那杯自然无毒。

    “父王,在饮敬惠王姐的酒前,还是先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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