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老板,我、我、你……”
“我不知道,顾老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何文星应声抬头,男人又恢复了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双腿大大剌剌地敞开,用深不见底的黑眸瞥着自己,紧闭的薄唇与锋利的下颌线展现出上位者的冷漠与权威。
“哭什么哭!还不好好伺候顾老板!”而后他又谄媚地朝着顾景铄笑到,“顾总,算老哥求你了,你就帮帮老哥吧,只要把这事压下来,您就算要哥哥的命哥哥都没有二话的。”
“愣什么愣,还不给顾老板倒酒!”
他依葫芦画瓢,直接拿起顾景铄面前的酒杯,“顾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扰您性质的,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杯酒就当我向您道歉了,如果您还生气,您怎么罚我都行。”
“哎你,你他妈怎么回事!凤凰会所就教出你们这样的人来?”
再看那小心翼翼端着酒的服务生,啧,他怎么不知道凤凰会所新来了这样一号尤物,虽然不比那些娇滴滴的少爷眼波流转身姿柔软,却也倒是新鲜。
他的目光落在何文星手中拿着的那瓶glenfiddich上,50年的的确不错,带着洋梨的清新与雪莉橡木桶,是他会喜欢的味道。
在贺源眼里,何文星不慎摔到顾景铄身上,那绝对是冲撞了他。今晚一波接一波的事情就没有让他顺心的,他此刻也顾不得面子,直接站起来破口大骂。
“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他呢?”顾景铄捏着阿欢的下颌将人带到怀里,语气中带了些玩味。
边将阿欢推到顾景铄面前。
几声低沉的笑在房间响起,听得置身一旁的何文星后背发毛。他一抬眼,便看到原本一动不动的顾景铄,勾起微薄的唇角,弯腰勾起阿欢带着泪水的脸,居高临下地开口。
说完,何文星端着酒杯,一口饮尽。辛辣刺激的酒液顺着食道流入胃中,所过之处
“您好,您点的50年glenfiddich,请问要给您开吗?”
匀称的身形将普通的服务生制服穿得别有一番趣味,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与胸肌,挽起的袖子末端露出浅色的手臂,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精致诱人的模具。
被紧紧桎梏的男孩痛得脸都变形了,他挣扎着拍打顾景铄的手,却激怒了对方。
何文星不防,倒在顾景铄腿间。
悦耳的声音传入耳朵,不是那些娇软小零们刻意捏着嗓子的发嗲,而是自然清脆的男声,为昏暗寂静的包厢带来一丝清明。顾景铄微微抬眸,对上声音的主人。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有受伤吧。”
他上下打量着面前微躬身子的服务生,和那一排娇滴滴的小母零不同,这个人身形修长,即使躬着身子也能看得出高挑的身姿。
贺源急得火冒三丈,现在他工地上不知道围了多少等着拍现场画面的记者,消息也早就传到上面去了,这事要是捅出去了,他不仅公司没了,还会坐牢,偏偏今天叫来的这几个小玩意儿全都不会看眼色!
看何文星没动,贺源吼了一声,他就不明白了,今天凤凰会所是怎么了,员工怎么一个比一个傻,这不诚心坏他好事嘛!气急之下,他一脚踹上何文星的腿
何文星忍着脚踝处的疼痛,边给顾景铄道歉边试图站起来,可似乎是脚扭得太严重,他又不敢扶顾景铄借力,硬是怎么也站不起来。
顾景铄目光瞬间阴沉,抱着阿欢细腰的手臂依旧温柔,房间里却想起了手捏着骨头的咯吱声。
“他妈的一句道歉就行?你当咱们顾总是什么人!”贺源还依依不饶。
就那一眼,让何文星整个后背都冒冷汗了,他一直听说过302v包厢的客人不好伺候,这次见了才知道是多么吓人,他的每一缕神经都在紧绷着,生怕得罪了这位。
包厢里静得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阿欢跪在地毯上,额头抵着顾景铄冰冷坚硬的皮鞋尖,不住地求饶。
“顾老板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求您饶了我!”
顾景铄低头,正对上何文星的眼睛。那双眼因吃痛而有些变形,却依旧看得出好看的模样。等完全看清楚何文星的脸,顾景铄愣住了,那双皎洁明亮的桃花眼,真的太像祁洛了,就连眼角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何文星有些慌了,再这样下去,别说今晚的提成了,不扣工资就是好的了。他急中生智,想起以前客人生气了,一边陪着的少爷们都会喝酒赔罪。
包厢内的气压越来越低,一直等在边上的何文星见事不对,犹豫了很久还是大着胆子开口,毕竟他再不打破这僵局,阿欢的脸就要废了,说起来他也跟自己一样,是个可怜人。
房间里发出“哒”的一声,玻璃酒杯被放在大理石面的桌子上。
阿欢已经哭得喘不过气,他跪在顾景铄的腿间,身体控制不住抖动。他努力回忆着调教师教他们的手法,朝顾景铄胯下颤巍巍伸出手,却在接触到对方眼睛的瞬间,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猛然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