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很年轻,莱欧斯利看着他想,可能叫小王,还是小张,或者别的什么。一个年轻的男孩,一种远到空旷的意象,他腼腆地笑了,莱欧斯利在车站碰到他,那时候达达利亚坐着的车扬帆远航,过了桥消失在拐弯处,莱欧斯利没得什么可看了,一股忧愁涌上心头,想到达达利亚临走时候阳光开朗的笑,他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这时候,这个男孩子走到莱欧斯利身后,碰了碰莱欧斯利的肩膀。
起初莱欧斯利不愿意跟他做,但他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如果莱欧斯利在面对一条公狗时找不出拒绝跟公狗做爱的理由的话,莱欧斯利的大脑会被强奸一样妥协,妥协跟一只公狗操逼。
“换个日子。”莱欧斯利说,“明天或者后天,随时都可以去市场找我。”
可怜的是在这之后这个年轻人的身体就受到了损害,他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一小截肠子,在手术床上发出了悲鸣。如果被刀背拍死的鱼、被鱼贩掏肠子的鱼能发出叫喊声,对莱欧斯利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作为被宰杀的,作为莱欧斯利经常过手的,鸡被抓着两条翅膀的根部时会发出上不来气一样的叫声,该死还是得死,另外莱欧斯利早不是鱼贩了。
为什么要割肠子?这得从莱欧斯利跟他约定的鱼一样慢慢爬了满地,那维莱特抬手要将它清洗,地板却剧烈地翻涌着绸缎组成的波涛将两人都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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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欧斯利醒来时感觉自己被人掐着脖子,他努力晃了晃头,竟然感到双腿被扯动,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膝盖绑着皮环,被绷紧的铁链连接着脖颈处的项圈,这是希格雯的分腿器,希格雯正在给他红肿的阴道口和肛门用棉签抹上透明的药膏。
阴道里似乎有异物撑着,那是希格雯把他的逼用棉塞堵着了,隔绝了大部分淫水,像个绳结卡在里面,能防止水流出来把药给冲走。
莱欧斯利记得自己昏倒在生产区,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似乎就是一片漫长但有尽头的黑暗,依照目前敷着药膏的阴部来看,他大概率是被人下药强奸了。
“明晚记得来医务室哦!”希格雯说,莱欧斯利总是让她头痛,“不然我就要去你的宿舍里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换棉上药了!”
那维莱特回到房间时,莱欧斯利正坐在桌旁喝茶,外套搭在柔软的扶手上,其余穿戴整齐,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从出生开始便默认是两颗小小的累赘。
夜色深海一般漆黑泛蓝,厚重的贵族色窗帘此刻大敞着,窗棂将月光分割成一块块巨大的方糖撒在那维莱特面前的悬铃木地板上,有一片罩住了桌上的宝蓝茶具,琥珀色的茶水晶莹地反着白光,水面波纹粼粼,莱欧斯利向里投下两块糖。
用不着提问,那维莱特猜想到他肯定是喝了不止一壶的茶,窗外的天色一点都不明亮,世界已经下降到了人类的休息时间,即使茶水对于莱欧斯利来说是生存的必需品——就像猫薄荷之于猫,毒和成瘾者,莱欧斯利作为一名水下微型社会能力优异的管理者,他理应知道自己此时不该喝这么多茶。
那维莱特的不悦从脸上是看不出来的,他保持着不论是在歌剧院还是私下都一成不变的表情,嘴角上下浮动不超一度,他对一肚子茶水的莱欧斯利说:“喝太多茶会难以入睡。”
“抱歉,习惯了。”莱欧斯利问:“我们现在睡吗?”
那维莱特淡然点头,莱欧斯利猜他没听明白黄色玩笑,但那维莱特走到他身边,不一会那维莱特的外衣就罩在了莱欧斯利那件上,莱欧斯利举起茶杯,对那维莱特说:“忙到这么晚……一定很累吧,喝杯茶怎么样?”
“不了。”那维莱特婉拒,随即摄入一杯清水。
莱欧斯利将茶杯边缘抵在唇边,细细啜饮,他其实已经喝够了,仅限今晚,他不是无底洞,茶进到他胃里仍然会把他塞实,从肾脏到膀胱,此时此刻,他感到有些不妙。
“隔夜的茶不能喝。”那维莱特说,“莱欧斯利,你可以把它们交给我保管,这样你明天依然可以和新鲜的它们再续前缘。”
“是吗?来水上一次不容易,我今晚可没打算睡。”莱欧斯利说,“我建议你也喝一些,不要刚开始就睡着了。”
今晚没打算睡。那维莱特掂量了一下这句话,轻飘飘的,有一点红晕爬上耳后,被垂落的白色长发遮住,别人看不到,他自己大概也不知情。那维莱特把目光移向一旁,虚握着的手挡住了嘴,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人,作为唯一的谈话对象,莱欧斯利自然要盯着他,便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于是就故意问:“你在想什么?”
不仅莱欧斯利暗示在先,而且两个人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可以互相理解,不必遮遮掩掩,那维莱特即将开口,结果被莱欧斯利打断牵着走。
“啊,先别说。”莱欧斯利往后躺,靠回沙发背,双臂环胸,一只手放在唇前做认真思索状,“让我猜猜……哦、莫非你要给我介绍夜晚枫丹延的各个景点?”
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吗?那维莱特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