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触碰白嫩的肌肤,细微的疼痛惹得意识混沌的军雌抽泣了声。为什么要咬他。迟钝的大脑费劲转动,萨缪尔始终想不到理由。他开始推搡修郁的脸,无助喊疼。相较于隐忍的状态,这样的军雌同样令虫食欲大开。修郁掐脸的力度加大,将萨缪尔瑟抖的神情收入眼中。“为什么咬我?”萨缪尔委屈询问。修郁回答,“因为你也咬了我。”话音刚落,他就再度朝着萨缪尔的脸颊咬了一口。这一口,明显比先前那口更用力。“……”被摆布的可怜军雌完全傻了眼,在感受到疼痛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哽咽起来。“可我只咬了你一口。”萨缪尔的眼睛蓄起水雾,然而他根本不知晓,这样只会让躁动的雄虫愈发躁动,变得更加想要欺负他。“那你再咬回来。”修郁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托起他的臀部,猛地将他抱起。萨缪尔惊慌,紧紧环抱住对方的脖颈。直到身体下坠,骤然撞上柔软的大床。还未等反应,修郁就只腿跪在床上,俯身,阴影也随之照落。“萨缪尔,来咬吧。”……循循善诱,春光盎然。不知过了多久,当夜幕拨向清晨时,萨缪尔的意识终于回笼。他从疲倦的梦中苏醒,睁眼就是一片白皙的胸膛。往上。从锁骨到脖颈,不同深浅的咬痕赫然在目。萨缪尔看着修郁身上的红印发怔,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他咬的?他忽然低头又看向自己的胸膛,有之过而无不及的咬痕更是令虫面红耳赤。这简直太疯狂了,就像是他与修郁进行了一场关于测试牙口的比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萨缪尔迟疑地掀开被子。“……”天哪。下一秒,他猛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只剩下一对红到滴血的耳朵独自暴露在空气中。怎么会如此……没有节制。萨缪尔已经不敢回想昨夜究竟有多疯狂,以致他的腿上,包括大腿根附近等难以启齿的位置,都残留着清晰的牙印。“教官,大清早就开始自我反省了吗?”正当萨缪尔羞耻之际,修郁打趣的嗓音忽然响起。从萨缪尔掀开被子起,修郁就已经苏醒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雌君,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而后将通红的脸埋进手掌里。
可爱至极。听到修郁的声音,萨缪尔身体僵住。这实在是个令虫情难以堪的场景,他手捂着脸,一时间竟不知该继续捂住还是放下来好。“现在害羞是不是有点迟了?”修郁故意靠近,在他滚烫的耳旁逗弄道,“昨晚可是你先要跟我比赛的。”他不说还好,越说萨缪尔就越感没脸见虫。然而修郁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盯着他的耳垂,悄无声息勾唇,继续使坏道:“果然是教官。”“我差一点就输了。”“你……别说了。”萨缪尔的耳垂红得仿佛要爆炸。他终是没有忍住,双唇嚅嗫。昨晚的种种历历在目。萨缪尔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触发概率极小的筑巢行为。他像只没断奶的幼虫,意识混沌地躲进衣柜里,用沾满修郁气息的衣服筑成巢穴,在正主面前犯蠢。“那只是……生理行为。”萨缪尔试图解释。“是吗?”修郁握住了他的手腕,“我还以为那是你的本意,你想要让我早点回家呢。”他将萨缪尔的手轻轻扯下,两虫的视线猛然对上。萨缪尔闪烁的目光,撞进了修郁的眼里。他的唇颤动,差一点就承认了自己的想法。但他并不想修郁因为自己而困扰,更不想打扰到修郁工作。太过黏人的虫子,并不会因此得到雄虫的喜爱。一旦对方感到厌烦,奢求来的宠爱也会随之消失。至少,萨缪尔是这么认为的。“我并不是这么想的。”“你刚就任院长之位,是该专注于公务。”从前他独自孕育雄崽可以,现在一样也行。萨缪尔看着修郁,“你不用担心我的。”看着军雌认真的表情,修郁无言。他的眉不经意蹙起,从唇角溢出轻微的叹息。听到这声叹息,萨缪尔顿感无措。他以为自己的回答是正确,刹那慌张于自己哪儿还做得不够好。“萨缪尔。”修郁牵住他的手,沉沉地盯着他。在军雌越发无措的表情中,亲吻上对方的眼睑,郑重道,“是我的问题。”在这段关系中,萨缪尔总是下意识将自己放在低位。这是个很难改正的观念,但修郁以为这是他的失误。“科学院并没有那么重要。”就连院长之位也是如此。修郁摩挲着他的指节,继续道,“是我疏忽了你,尤其你还是在孕期。”筑巢行为并不是什么浪漫的事情,这说明雌虫的雄主根本没有给予到该有的呵护。“你不需要想那么多,更不需要努力迁就什么。”修郁知晓,萨缪尔的成长经历令他将隐忍与迁就刻进了骨子里。他温柔了眼神,怜爱道,“你要做的只是要求我,几点回家。然后告诉我,你希望我该做什么。”“……”这是萨缪尔从未设想的回答。他不知怎地,手指忽然颤抖起来。柔软的心窝仿佛遭受到了温柔的击穿,在瞬间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