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不住,环抱住修郁的腰身,抿着唇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他从修郁身上索取到了温度,是伴侣又像是雄父的体温,是他从前整个虫生中,都未曾在艾尔沃德家族中被给予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萨缪尔的声音闷闷的。分明在军校时也不是这样的,以致他没一刻不在受宠若惊。“你不知道吗?”修郁回抱着他,亲吻着他的耳廓低沉道,“萨缪尔,你真的不知道吗?”萨缪尔没有回答,唇角却终于翘了起来。他感受着这个令他满足的怀抱,听着修郁轻哼,“需要我再告诉你一次吗?”砰砰。是萨缪尔的心跳声。他回答,“要。”“那就用行动回答你。”修郁眼眸渐深,张唇舔咬上萨缪尔的颚骨。当舔咬从下颚骨转移上嘴唇时,被再次扑倒的萨缪尔心想,修郁有了个坏习惯。他开始喜欢咬他了。不过思绪来不及发散,就在精神触角的缠绕中,先一步被撞散。春光再度乍泄。萨缪尔迷迷离离中呜咽,“科学院、军部……上班会迟到的。”到底谁才是工作狂。修郁摁住他的腰窝,将吻落在他的尾椎,“我是院长,没有虫会盯我的出勤。”太任性了。萨缪尔呜呜着不住想。“可是我……”萨缪尔还想说什么,唇却忽然被修郁的大手捂住。修郁沙哑“嘘”了声,而后道,“你早该休假了。”军雌是有孕假的,但劳模萨缪尔从未使用的,他甚至连上一年的年假也不曾使用。“我会替你向希特恩请假的。”“今天你就在家里休息一天吧。”受筑巢行为影响,就算去军部也会心神不宁。萨缪尔嘴唇蹭着修郁的手掌,含糊不清。但修郁像是知晓他心底所想般,回答道,“我当然也会请假,在你的筑巢行为彻底消失前。”“萨缪尔,难道你不想我留下来吗?”见萨缪尔还在含糊不清,配合着动作,修郁使坏的嗓音再次响起。“唔!”萨缪尔眼角挤出泪水,于是新一轮拷问重新开始。时间再度被模糊,直到啪啪的爪子拍门声响起。“父父,修修!”奶团子趴在门外,身旁还跟着智能家虫。它听到了自家雌父与雄父的声音,急切的小爪子不停拍打。“门,开开。”雌父和修修在背它玩游戏,小崽子急得满地爬。可里边的两位老父亲,就是不给它开门。它小嘴一瘪,肉嘟嘟的脸上满是委屈。眼瞧着娇气蓄满眼眶的泪水就要掉落,忽然“叮”的一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崽子朝着声音源头爬去,最终停在了衣架前。上面挂着修郁的白袍,而声音就来源于白袍的口袋里。“下nai(二声)。”崽子看了看大衣,又看向智能家虫。智能家虫在小崽子的命令下,将修郁的白袍取了下来。机灵的崽子从口袋里将发光的东西掏了出来,那赫然是修郁的光脑。好奇的崽伸出肉肉的爪子,在光脑界面上戳戳。几声滴滴声响起,崽子葡萄大的眼睛冒出精光。它高兴极了,对这个新玩具十分满意。戳戳。再戳戳。误打误撞地点开了来信界面。“啪叽——”兴奋的口水滴在了对话上,被口水渲染的文字写道:【你确定这个药剂有用?】崽子才不管这是什么东西,戳了戳,小嘴里念念有词,“发发,发发。”旁侧的智能家虫并不制止,因为它的程序里只有在小崽子哭闹或者危险时,制止行径的程序。摸索了半天,小小的爪子终于点到了【发送】。“叮”的声音再次响起,崽子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与此同时,另一头的奥托卡看着没有动静的光脑,皱起了眉头。修郁不会是耍他的吧,总是故意不回通讯。就当他越发怀疑时,光脑忽然闪烁了下。一条来自修郁的回信终于抵达光脑。奥托卡迫切地点开,入目:【akd你≈ap;呱呱】“?”他迷茫了眼,什么鬼东西。暗号吗?“这个风险实在是太大了。”“高阶的雄虫没有那么容易找到, 何况你还想像谋害工虫一样,去谋害他们。”简直是天方夜谭。奥托卡拧紧眉头看着多芬。一周前,他与多芬达成了“共识”, 寻找符合条件的雄虫进行实验。但这只是无奈之举, 他再三警告对方不要乱来。可多芬这个老家伙, 居然还是将目标放在了高阶雄虫的身上。要知道s级及其以上的雄虫, 都是进入过帝国资料库的,在政-权系统中都多多少少充当了一些职务。一旦有高阶雄虫失踪,军部很快就会顺藤摸瓜,查到他们圣尔曼家族头上。奥托卡恼怒, “你怎么能将家族拉下水!”“有得必有失。”多芬森冷地盯着他,“何况这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 我只要修补好我的精神海域。而如何逃过军部的眼睛,是你的任务。”“奥托卡,你想成为下一任家主就必须付出点什么来。”多芬的眼眸幽暗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