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拥进了温热的怀里,陆今溪颤着身子感受着温热,谢叙顺着陆今溪的目光,忽的,硬实的腰间一紧,被环住了,谢叙视线陡然停滞,感受着腰间陡然收紧的柔力,怀中微凉的身子还在颤抖,谢叙垂在身侧的左边大掌哄人般地抚上怀中人的背心处,“将军……”怀中人声线柔缓,还带着害怕的颤音,带着委屈,此刻就如同受了委屈的奶猫,呜咽地蜷缩身子。谢叙心软一瞬,锋利的眉眼舒展开,大掌抚上怀中人的头发,放缓了声音:“鹤言哥哥在这,溪儿不怕。”此言一出,谢叙明显感受到怀中人娇小的身躯僵硬一瞬,他垂眸,冷沉的黑眸闪过复杂的神色。谢叙身形高大,陆今溪在女郎中个子娇小,此刻倚靠在谢叙心窝处,紧实肌肉下传来阵阵有力的心跳,陆今溪感受着温热下勃发的生命力,眸色毫无波动,她并不害怕,若是方才那人要硬来,事后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都会拼力活下,让欺辱她的人付出代价。谢叙感受不到怀中人的动静了,掌心捧起怀中的小脸,猝不及防地触到了湿凉的泪水,谢叙大掌一滞,温热的指腹感受着冰冷的湿气。“将军,今日之事不要告诉父亲,我们回去吧。”陆今溪双眸湿润,往日灵气的杏眼此刻发红,带着雾气的双眸哀求地望着谢叙。谢叙指腹擦去陆今溪眼角的泪水,语气低缓:“好。”陆今溪得到想要的回答,心底松了一口气。今日的事情绝不能让父亲得知,她绝不能让父亲知道她为了一个婢女与煜王还来往。云语不能有事。陆今溪神色复杂,她停在原地。“为何独身来这般偏僻的地方?”发顶男子低沉,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陆今溪掐手心,她就知道谢叙的疑心没那么好打消,他非是要弄明白前因后果,谢叙并不好糊弄。陆今溪定下心神,决定半真半假:“我是来这儿找云语的,新姨娘快生产了,我让云语来这儿的寺庙祈福。”“未曾想这儿荒弃了,云语去了许久又没回相府,没她在身边,我心里不安,我便出来寻她。”陆今溪眼尾带红,莹白的小脸仰着,红润的双唇有些发白。谢叙看着陆今溪莹润的双眸,微叹口气:“下次叫下人来寻。”
陆今溪乖巧点头,微挪动脚步,勾脚踩住落在地的锦帕,点点施力,将帕子摁进了厚雪之中。等陆今溪再抬头,发现谢叙的视线直直在望她身后,胸腔间心跳声骤然加大,陆今溪几乎是以为谢叙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幸而谢叙是望着那尸身,谢叙的目光毫不掩饰厌恶,他方才寻了景武,赶到这时便见到陆今溪娇弱的身躯被强压在雪地上,刺眼的雪白狐裘脏污一片,那往日白净的小手挣扎地抓住雪块,等到陆今溪呜咽出声那一瞬间,他已经掷刃将那人给捅了个对穿。谢叙皱眉,胸腔升腾的怒意让他颇为不适,他扯了衣襟口,敞露一片结实的肌肉,黑沉的目光触及陆今溪白润的下巴,他扬声:“景武,将人都给绑了送到温府去。”陆今溪被喝声一惊,骤然抬头:“将军,若是送到温府,那父亲也就会全都知晓了。”谢叙知道陆今溪跟云语感情非同一般主仆,安慰道:“放心,陆相爷不会迁怒你那丫头的。”陆今溪垂了头,舒了口气,有谢叙的保证,云语当是无事了。可,云语还未曾找到。陆今溪提起的心悬在那处,一旁的景武得令,高声回话:“将军,景武知晓了。”话落,景武回望陆今溪:“陆二小姐,您请放心,您那丫头我已经送回了陆府。”陆今溪神色复杂,景武:“云语晕倒在路上,我送了她回去。”话落,陆今溪刚松下的心再一次提紧,她方才同谢叙说她让云语来这儿的寺庙。“云语手上还攥着祈福的纸,景武恐弄坏了,便自作主张取了出来,送予了陆相爷。”景武话尽后恭敬地退守一旁。陆今溪倍感疲惫,景武已经检查过了云语,那说明云语真得来过这儿。陆今溪神色紧绷着,短短几个时辰情绪几番大起大落,她此刻浑身无力。谢叙揽过陆今溪发软的身子,打横抱起。白茫茫的雪地脚印渐渐远去,风声飘渺,荒弃的寺庙里人影浮动,几声打趣女声响起:“那不是您妻子么?”说话的女子红带束发,唇角勾着讥讽笑意,望着远去男人抱着娇小女子离去的身影。“您还真是狠心,刚才那小娇儿那般可怜,您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斜靠在废弃门框上的高大男子,肆意勾着唇角,狭长的眸漫不经心望着远去的背影,低笑出声:“我这小皇叔果真是觊觎侄儿的妻子。”岩苒冷然的目光看过眼前这个初到草原便皆连斩杀数位首领,手撕野狼饮血啖肉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