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华带着杀手一同抵达了林庆云落榻的酒店,推开房门後,看见里面的被褥整齐,被打扫的一丝不苟,他明白,他早已离去。
朱昭华气的唇齿打颤「很好,别让我再遇见你,你让我不能再参赛的事没那麽容易结束。」
另一头的林庆云打了个喷嚏,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与朱昭华的孽缘早已在不言中埋下。
看着眼前的寺庙,林庆云松了一口气。「终於回来了,还是待在这里舒心呀!」
老住持看着他,缓缓开口:「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这里也不可能永远安全。」
他们相视无言,身边是阵阵的微风拂过,衣袍上沾染的全是枯叶。是啊,他也知道他的人生注定大风大浪,可是谁又不想安逸的活着呢?他有时也觉得上天偏心,他给了他最多的天分和能力,可是他却失去了安逸一生的选择。
可是每每仔细思考时,又觉得这只是人生的,选择权依旧掌握在自己手中。
若是当初不选择做出这个决定,也许此时的他也早已收起了锋芒,在老住持的教导下变的平凡而不起眼吧?
这时的他明白,人生就是条没有回头的道路,在选择的道路上,代价早已标注。
上天从来都是公平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和他交换。
林庆云率先打破沉默:「师父,你放心,我知道我该做些什麽。」看着头上漫天的枯叶,冬天,又要到了呢!
四季,早已在为春季铺垫着序曲,而我人生的这本书,也只堪堪提笔落下了序章,剩下的人生,也只将由我,独自书写。
还昏暗的天和飘落着的点点雪花,那日,早已如过眼云烟般悄悄留在了记忆中的某个角落。
「又到冬季了,真是麻烦呢!」林庆云想着。冬季,总能将他的衣裳打sh,又sh又冷的在这片皑皑的白雪中,犹如酷刑。站在白雪中,下陷的双腿让晨练变得格外艰辛,而站在冰上又有时不时摔倒的风险。毫不夸张地说,冬天,就是他最讨厌的季节。
有大雪时,他甚至只能在骑楼下小心翼翼的练习。满手的冻疮和满背的冻伤,这便是冬天给与他的礼物。
直到这天,他们一家的到来,给了这满是冰雪的院落带来了一丝生机。
傍晚时分的庙一直十分宁静,直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叩、叩、叩「请问一下,这里有人吗?」
老住持走向前去:「不知来者,所谓何事?」
「夜晚之际叨扰,十分抱歉。我们一家来观雪,却不小心迷失,不知可否收留我们一晚?」
老住持看着他飘忽不定的双眸,开口:「若是有难处,开口便是。」
「我们家,身份特殊,因仇家追杀,想着到这山间一边观雪,一边躲个几日,可没想到,我们出门时匆忙,竟忘记了住所和吃食……。」
看着疲惫的夫妻和鼻子被冻得通红的两个孩子,老住持终究是没狠下心。「进来吧!」
「谢谢,麻烦了。这是我们家的两个孩子可馨和嘉武,是对龙凤胎。」
「没事。我们院落里,也有个孩子,双亲过世,年纪和他们相仿,可以玩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倒是希望他们能让他开朗一些。」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他们俩人习武,早上要练习可能没办法和他玩在一起。」
老住持笑道:「那不正好嘛!那小子,也习武,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这倒是可以,不过我们孩子b较特别一些,怕他们下手没个轻重,伤了他……。」他们yu言又止道。
「没事,孩子们自己相处就好。对了,不知你们是否用过晚饭了?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一起?」
「不嫌弃,不嫌弃。」说着他们坐下,吃起了晚饭。
听着他们的话,老住持也深知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只是不知道为何有一个预感,他们也会是繁星的生灵,而且,说不定他们也得在这里住下了。
林庆云在回廊上一边擦着脸上的汗珠,一边朝着斋堂的方向走去。「姊姊,慢一点,我跟不上了!」看着远方追逐着的姐弟两人,他悄悄握紧了剑。「你们是何人?」
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少年,姐弟两人也警惕了起来,便道:「那你又是何人?」
林庆云轻笑一声。「不是来杀我的吗?怎麽,连名字都不知道?」
听着他的话,嘉武顿时生气道:「姐姐,他不是来杀我们就一定是小偷,你看他都拔剑了。」说着也将剑拔了出来。
「呵呵,戏演得挺足嘛,哪个香客会来这深山老林啊,尤其还是……带着剑。」林庆云讽刺道。
「您也不惶多让呀,谁没事会在这失修已久的後院闲逛啊,尤其还是……带着剑。」可馨也不甘示弱道,一边将自己的配剑也拔了出来。
这次,他们谁也没再多言,在林庆云和可馨同时出手下,他们三人打作一团,剑影交错,影子也纠杂成了一团,耳边清晰可闻的是挥剑时的破风声和北风的阵阵呼声,冰冷刺骨的风刮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