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宫璟一直知道他弟弟的存在,毕竟当年的南宫璟已经八岁了,八岁的天才心性差不多就等同于一个成年人,他亲眼目睹了南宫家的毁灭。
但是他从来没有试图寻找南宫彦的踪迹。
要是他想找的话,只是一道命令的事,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去找,大概在他心里,走上那条路他就注定要丢下自己的感情。
因为谁也不敢保证明天的他是死是活。
安澜拍了下南宫彦的肩膀:“对外宣称时,四兽社的老大依然是你,毕竟我还是安家人,要在外人看来保持中立关系。”
一边说着,安澜看到了不远处跑过来的安岩,她继续道:“好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今天之后你还是那个只会打架闹事的混混,我还是那个蛮横的大小姐,但是我相信我们很快就有的事做的。”
说完,安澜就朝自己弟弟的方向走了。
“姐……”一见到她,安岩喊了一声,顺手把开好的橘子汽水递给安澜。
“嗯。”安澜应了一声,继续朝前走,安岩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身后一直盯着他们的南宫彦,然后追上去问:“姐,你跟南宫彦说什么了?”
“怎么了?”安澜侧头。
安岩顿了顿,然后说:“南宫彦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安澜挑眉,看不出来这傻小子挺有一颗擅于发现的心?毕竟南宫彦离真相很近的时候,却被自己一脚踹回坑里什么也没有说,对劲才怪,说了半天只告诉他一个哥哥还活着的讯息。
南宫彦这么聪明,从自己的话里应该能猜得出来他的家族不简单,而自己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安岩还真沉思了一番,开了瓶汽水幽幽道:“说不上来,就是……怎么说……,有点太平静了,他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
安澜觉得不能让弟弟继续推断了,不然等会他又该问起自己了,于是安澜打断了他:“与其关心这个,你还不如关心关心等会我们去吃什么呢。”
很明显,南宫彦还不如一顿饭,安岩也被成功打岔的思考起了午饭,过了一会,徐徐道:“不如还是去吃拉面吧?”
篮球赛开赛前夕,安澜还是在社团成员的轮番轰炸下套上了玩偶服。
只不过,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别人家的吉祥物就是毛绒熊和企鹅之类的,她的就是一只恐龙?这是南宫彦故意的吗。
安澜抱着手,站在球场边,身上套着玩偶服,比赛还没有开始,快要上场的球员却已经时不时往她这里瞄了,而且还在憋笑。
安澜叹了口气,忍住了。
咔擦——
随着一道光闪过,白子裕路过拍照,接着放下了手机仔细端详刚才的照片,一脸柔柔的笑意:“不错,我要拿来当手机壁纸。”
“喂,你认真的吗?”安澜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当然。”白子裕穿着队服,微风吹过的时候,他前额的头发扬起,露出好看的眉眼,就跟这风一般温和。
忽然,球场上的球朝安澜这里飞过来,白子裕正想上去截住,安澜抬起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球,然后慢慢收拢手腕。
她拍了两下,又单手托着,突然起了捉弄人的心思:“比赛还没开始,要不要跟我比一场。”
上一次她和弟弟联手跟白子裕和苏牧哲打了个平手,弟弟顶多就是辅助一下,要是一对一的话还不得让这个小朋友见识见识人心的险恶。
没想到白子裕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她的提议:“好啊,赌注呢?”
安澜想了想,然后道:“谁输了谁学狗叫。”
想了想安澜觉得赌注不够有意思,就指着台上的扩音器:“对着扩音器叫,让所有人都听到才算。”
白子裕顿了一下,没想到安家大小姐玩这么大。
安澜看向他:“怂了?”
“没有。”白子裕回,他的一双浅褐色的眸子里总是带着些许笑意,让人觉得温煦如风:“我跟你赌。”
练习的一队球员活跃在上半场,安澜跟白子裕就站到了下半场的位置。
南宫彦坐在花坛边,身上也穿着一件队服,他一边拍着球一边看向场上的人,看着球场上的两个人,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揽住了安岩的肩膀一脸困惑。
“小少爷,你姐为什么跟白子裕玩都不跟我们玩,明明她跟姓白的都不熟,她是不是不要你了,你觉得呢?”
安岩皱了皱眉头,然后挡开南宫彦的手,顺便坐远了一些:“说好了,一场三万,一分都不能少。”
“不是……”南宫彦又挪过去坐到他旁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两万的吗?”
安岩依然平视着前方,盯着白子裕一脸阴沉:“加价了,不乐意拉倒。”
“不是不乐意,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能不能少点?你知不知道我要带老板过多少个副本刷多少记录熬多少夜,才能赚到这些钱?”
南宫彦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