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有钱有权的富贵闲人才是真逍遥啊!
送给你了
马车从主街一路招摇过市,街道两侧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却安静得仿若无人。
国师府门大开,驷马平安车去往皇宫,得知这个消息的人第一反应是不信。
国师都什么岁数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当越来越多的人说亲眼看到了马车,大家才渐渐信了,驷马平安车全京城只有一辆,是启宗赐与国师的。
敢坐这辆马车,还直接进了宫,里边坐着的隻可能是国师!
确认了这一点,所有人都往这里集中,等着国师回转。
等待的过程也不寂寞,认识的不认识的凑在一起分析国师怎么突然回了京,还进宫去了。
然后他们陆续得到了更多的消息,一事比一事更让他们目瞪口呆。
皇上今日出宫捉奸,贵妃所生的皇子女竟然都非皇室血脉?那可是皇上唯一的皇嗣,岂不是说,皇上现在一个亲生的儿子都没有了?那明日的立储大典怎么办?
然后立刻有人想到了,皇上没了血脉,那安殿下岂不是就能名正言顺继位了?
安殿下可是先皇血脉,谁能比他更有资格?
紧接着,又有消息传来说皇上召安殿下回京,却在路上安排了数处埋伏,安殿下排除万难终于回到了京城,进宫和皇上对质去了。
这事还没吃惊完,就又听闻安殿下的未婚妻其实是国师的小弟子,来京城是为助安殿下的,她也进了宫。
细算下来,此时在宫中的人可不少!
再联想到之前还有好几个人敲登闻鼓,生活在皇城根下的人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宫中一定发生了大事!
可真正见到了驷马平安车,热闹的街道反倒安静下来,好像只需要看到这辆马车,就足够安抚他们的所有兴奋和激动。
皇上和安殿下的争斗已经摆到了明面上,关系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紧张,眼看着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谁都担心大佑内乱一起,他们小老百姓的日子会更加水深火热。
可国师回来了!
这些还是问题吗?
当然不是!
哪怕马车已经离得远远的了,也没一个人离开,用目光遥遥相送。
如今这日子比不得大佑最兴盛的时候,但也还过得下去,他们不敢奢求能过得更好,隻盼着能一直这么过下去就好。
苏溥成均喻等人在马背上坐姿笔挺,目视前方,控制着眼神不去看周围的人。
他们听闻过许多关于国师的种种,但是生活中离得太近了,对一个偷糖吃能把牙都粘掉一颗的人,实在无法把那些传言落到实处。
可这一刻,他们清楚的明白了老师在大佑有着怎样的威望。
百姓不一定认得他,但是每个人都记得他。
国师府中门大开,马车在大门前停下,管家带着府里的人迎了出来。
时不虞率先跳下马车,转身扶着白胡子下来,背着手抬起头,看着这高大的门楣心下暗暗感慨。
也就是白胡子撂挑子撂得快,和启宗的交情非但没有消耗,还因为他没有亲人,一身功劳连个沾光的人都没有,对他更多了他人无可企及的信任,什么好东西都敢给。
看看这国师府的大门,比永亲王的王府大门都高大些。
国师上前两步站到她身边:“喜欢?送给你了。”
“不要。”时不虞扶着他往里走,下巴抬头,一脸小骄傲:“你帮启宗守江山,启宗给你一个国师府。我还帮计安夺江山了呢,他总不会比他祖父小气吧?到时候我就一个要求:比你这国师府大就行了。”
“还挺会想。”国师笑眯眯的:“他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就要点别的。”
“这么好说话?”
时不虞一隻脚跨过门槛,扶着白胡子慢慢迈过去后才将另一隻脚也跨过去,继续往里走。
“一所宅子而已,不沾权不沾利,对他来说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张张嘴就能做到。他若不答应,那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不能给,那我就换一个呗。”
国师最喜欢小十二的就是她这股子洒脱劲,万事不执着,顺其自然。
这样的性子,能少吃多少苦头。
国师府很大,庭院深深,有花园,还有一个湖。
师徒俩隻站在那看了一眼就默契的回转,现在他们可没有力气去玩。
“你的院子早收拾好了,吃点东西就去睡,什么事都等你睡饱了再说。”
身边全是熟悉的人,时不虞顿时觉得睡意上涌,饭都不想吃了。
当然,没人会同意,看着她吃了两碗饭才放她去睡。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全身都懒洋洋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帐顶一时都没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醒了?”
时不虞看着丹娘走近,意识渐渐回笼。
“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