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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天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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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着安北都护府的se微,「左丘楼」一派之名亦渐隐没於h沙之中,现今人们谈论的二十四名门,基本上都没将「左丘楼」包含其中。

    事实上,「左丘楼」亦已不问世事甚久,不过基於左丘一氏与上官若冰祖上的些许渊源,才会应其邀请出山助拳。

    左丘夕拾年方五十多,穿着一套简朴的褐se布衣,露出的双臂上,青筋条条绽起,宛若盘根交错,头上班白的头发,以一条草绳草草地紮了起来,也许是久居荒漠的关系,其脸上留下不少岁月的刀凿,致使其外貌远较其实际年龄为之苍老。

    至於右边,则是来自新罗、师承新罗名门「八斩道」的刀客安以律。

    安以律本身是随新罗使臣而来,担当护卫一职。安以律身在新罗时,便以斩除盗贼闻名,现今世道不靖,他能护着一新罗使臣前来,不损一毛,已足证其实力。

    上官若冰是在官办的宴会上认识安以律,随即令旗下的「八骁骑」与之交了一手,进一步印证其实力,是以出言邀请他今次同行,刚巧安以律也想见识见识中原各派的武功,於是双方一拍即合。

    安以律年方三十多,穿着一套绿se劲装,身形高大,鼻如岳,颊如峰,整t散发出一种不动如山的沉稳气质。

    此时,安以律以带浓重乡音的汉语问道︰「上官大人,其实江湖之事,不是有赤桥派代劳吗?又何须劳大人的贵驾?」

    上官若冰微笑道︰「主上令我兼管江湖之事,可不是让我在那里摆摆样子而已,何况此事已愈演愈烈,诸王、众节度使,乃至各门各派都蠢蠢yu动,我不出动压压这场子,主上只怕难以安寐。」

    「那容我问一个大逆不道的问题吗?」

    「旦问无妨。」

    「当今圣上,真的是籍矫旨登位?原本该登位的,是现时的陈留王?」

    上官若冰依旧微笑,却不答话。

    安以律忽感到一阵寒风扑面而来,时值初夏,窗户紧闭,这没来由的寒风让安以律沉默了下来。

    毕竟跑惯江湖,安以律明白,上官若冰以此代替了回答。

    不过,他心里同时升起另一疑问--若是如此,那到底上官若冰这人是忠於何人?前朝先主?当今圣上?还是自己?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皆因一樵夫打扮者正横亘在道上,阻挡了众人的去路。

    不过观乎他手上那长若两丈的巨斧,当知此人绝非一般的樵夫。

    上官若冰以一副好整以闲的语气问道︰「来者何人?」

    那樵夫打扮者回道︰「小小贱名,不足挂齿。小的今趟只是代一游方僧,传君一席话--这趟热闹,上官大人只作壁上观,何如?」

    上官若冰甫闻那「僧」字,当下如遭电殛,二话不说便夺门而出,冷冷道︰「我不寻你,你倒找上门来。哼﹗素闻出家人不打诳语,你那游方僧,说这话也未免太妄自尊大吧?」说到这里,上官若冰换上微笑,却杀气更盛道︰「若你带我去找那游方僧,我饶了你一条狗命,何如?」

    那樵夫打扮者像是不察上官若冰的杀气,依旧冷静自若道︰「那游方僧告诉过我,你不会杀我的。」

    上官若冰闻言笑得花枝乱颤、惊心动魄,良久,才止住笑声,以一副饶有趣味的表情,像看着一个si人般,盯着那樵夫打扮者道︰「我倒是很有兴趣,那游方僧是用甚麽理由,又是如何说服你的?」

    「他只道︰皆因底牌未明。」

    「我只知︰天下大定。」

    「那京城天气如何?」

    说到这里,上官若冰沉默下来,那樵夫打扮者只感到阵阵寒风如浪涛般扑面而来。

    他心知上官若冰出手在即,便立即将压箱底的「杀着」抛出来道︰「那游方僧最後还交给了我一道保命符咒--上善如水,」他说到这里先故意顿了顿,然後才徐徐道︰「下恶若冰。」

    长安城内,兴化坊旁。

    「下恶若冰!下恶若冰!」道旁一老人忽然走出人群,朝正在行走中的车队戟指怒喊道,惹得旁人侧目。

    仔细一看,老人仪容端正,一身华服虽旧不破,落魄而不丧气度,隐然散发出一种贵气。

    走在车队前头的陈道南,回过头来,以「集音成束」向身在马车内的上官若冰问道︰「要驱赶吗?」

    「下恶若冰!下恶若冰!」灵堂上,那老人也曾如此喊道……

    上官若冰冷淡回道︰「且由他去吧,毕竟是长辈,在这通衢大道上,拉拉扯扯也甚是碍眼。」

    车队渐远,骂声也逐渐凋零,仿似舟过无痕。

    然就在此时,偏又是一石投下,又再泛起圈圈涟漪。

    车内另一人开口道︰「上官大人,这事终归是要处理的。」

    说话者也是一身官服,看来年约四十多,头发黑白相间,眼珠也是黑白分明,鼻梁笔挺得过份,予人不苟言笑之感。

    「萧仿兄,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这事。」直呼其名,可见上官若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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