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她会邀请我一同用餐,结果没有。
纵使感到饥饿,不过我实在没有神经大条到能够在陌生人的家中用餐,因此挺庆幸情势是如此发展。偶尔空腹恰巧也能让思考更灵活一些。
虽然不愿意,但我并非不擅长为了生存而放弃物质享受。
姊姊——由於对方看起来像个大学生,所以我意外地习惯这种称呼——她的料理几乎以汆烫为主,酱料则另外以小碟子盛放。不过她从头到尾都不曾沾过,酱料应该是留给我的,或是某种习惯。
有很久都没有这麽近地观察陌生人了。
上一次是在遇见白布丁之前。
因为不曾认为闯入别人家是种美德,所以也不曾思考过该如何在这种状况下开启话题。
说到这里,倒是挺好奇为何对方能如此泰然自若。
「约翰小姐平常就习惯到处打击犯罪吗?」
「我觉得自己是普通的高中生。」
「原来如此,教师节的时候要记得请老师吃蛋糕喔。」
坐在沙发上的姊姊弯着腰用餐,每次夹菜时都是一次肢t前弯的训练。
我则坐在沙发的扶手,与她一同看往前方的墙壁。
以客厅而言,那边照理来说该有一台电视。
不过我们依然很有默契地看着那里。这样或许能解释某些影视作品中为何演员会突然看往镜头,那绝对不是不专业,而是不小心的。应该啦。
「之後的暑假有什麽计画吗?」姊姊啜饮了一口味噌汤,「像是打工、与男朋友约会,或是继续打击更多犯罪之类的。」
「如果姊姊你不是跟踪我的犯人,那麽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或许会变成暑假作业。」
「暑假啊……我因为出社会好几年了,已经忘记暑假大致上可以用来做些什麽。」
「可以问一下是怎麽样的工作吗?」
「是餐厅的正职,但不是厨房的,我的手艺你应该看得出来。」她边说边将汆烫过的青江菜送入口中,「一天工时约十个小时,中间有不短的休息时间,月休差不多八天,提供了全勤跟三节奖金。下班的时候,除了我以外的其他成年员工都习惯ch0u好几根菸,藉此让坏心情随着菸pgu扔进垃圾桶。大概是那种程度的疲累。」
「看来也没有时间到处闲晃。」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但客观来说,我实在没有多余心力去跟踪他人,或是做一些节外生枝的事情。」
「那姊姊你的超能力呢?」
「怎麽了?」
「那能够让你的生活变得更轻松吧?」
「这个嘛……」
对方露出苦笑。
她拨了拨自然卷的浏海,但浏海似乎因为一段时间没有修剪,容易让她在用餐时不小心咬住发尾。姊姊於是乾脆地戴起发箍,露出整个额头。
「其实我b较想要能固定头发长度的能力,毕竟剪一次头发大概要几百元,像我这种有着自然卷却想要直发的人还不得不去烫发,又是额外的费用。一年下来,加上专属保养品,真的是不小的数字。」姊姊捏住发尾,假装自己有着小胡子,「而我的超能力,严格来说是复合型的能力。不单单是聊天,说不定还能改变他人的人生走向。你可以将命运想像成另一个能够g0u通的个t,而我则时不时地戳戳命运,让它偏离原先的路径。」
「即便如此,姊姊还是认为固定头发的能力b较实用?」
「没错,固定头发的能力b较实用。」
「完全无法理解。」
「我可以做到某些事情,但那不代表必须去做。就像约翰小姐拿了美工刀,却没有解决掉眼前的陌生人。但实际上包包里还是放着一把被预设为凶器的物品,光是意识到就会不开心——所谓的超能力不过是这样的东西。」
「……」
「如果我不是凶手,约翰小姐有想到下个目标要找谁吗?」
我摇摇头。
姊姊盯着墙壁上的某块w渍,彷佛陷入某段回忆。
宛如是在质问回忆,她接着问:
「你真的只是被跟踪吗?」
「……」
「有的人脾气b较差,所以在发现你闯入家中时不太可能好声好气地跟你聊天。应该说,不反抗反而b较奇怪。」姊姊放下筷子,让视线钻入我的眼底,「因为我刚好吃饱了,就顺便来假设一下吧?人的一生就是不停地吃饭,所以饭後运动可是很重要的。」
「可是我……」
「呃啊啊!」姊姊忽然大叫:「我si掉了~总之就倒在沙发上,呜啊!临si前还用沾了血的手指在桌上写了pf三个字。约翰小姐现在打算怎麽做呢?嘿!请你在三十秒内回答!」
「啊?」
对方突然活泼起来,导致我脑袋一片空白。
总觉得,现在的她跟铃叶有点像。
「为什麽要写pf?」我忍不住问。
「才不告诉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