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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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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故意的……”nv人抱着头颤抖着自言自语起来。

    阎荆自然没有耐心,见她根本没办法交流,施法直接在房间搜寻起来,终于在佛堂里观音像底下找到其他两张符隶念咒烧毁。

    “你觉得你可以逃避自己犯下的罪孽吗,你的心底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告诉我这些手段这些符隶都是谁给你的。”

    nv人依旧抱着头颤抖拒绝回答。

    “是帅府的术士,她在嫁到李家前原本是帅府的小姐赵素仪,但是却和自己家的术士有染,那天我在偏院不小心撞破他们幽会,就被他们杀人灭口推入井中。”唐妍看着nv人,轻声道。

    “是h朝,我劝过他,我劝过的……”

    “帅府……”阎荆明白过来是这一带的军阀手下的人。

    “你若真是良善但不会袖手旁观,看着这惨案发生,不过是自己自私卑劣的借口罢了,希望你这一生如你现在这般被惶惶不安折磨,而si后本座定会让你永无宁日。”

    阎荆留下这句话便冷哼一声出了佛堂。

    凡人不论过了多少时间,都是这般无可救药……

    盛怒之下阎荆走得太过匆忙,以至于袖间那方仔细放置的绣帕滑落也没有发现。

    “道长,道长……”

    “你的帕子落下了……”

    阎荆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果然看见唐阮送他的那方绣帕落在地上。

    他神se一变,快步走上去捡起绣帕,低头敛下眸仔细的拂去帕上看不见的细尘,再叠好收回袖里。

    抬眸看着唐妍平静地道谢。

    “道长何须向我道谢,今日我能离开那口井还有多谢道长。”

    阎荆颔首淡淡道,“这是本座的职责,无须道谢。”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道长手里那方绣帕是我堂妹唐阮所绣吧,她素来喜欢茉莉,她的手艺我也识得。”

    阎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说这些,便只颔首确认。

    “那这么说,你该是她的心上人吧。”

    阎荆神se猛然一变,脑海中突然闪过少nv吻过他颊边眼神中羞赧,耳尖倏然烧了起来。

    见对方不答,唐妍只当默认,便自顾自的说起来,“如果是你把他从花楼里赎了出来,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娶她回家,千万千万不可以再让她回到三叔那里。”

    阎荆沉默不语,脑海中又响起范无咎和他说过的话。

    从小被教的都是怎么侍候男人,除此之外是什么都不会的,加上本就无父母亲人依靠,出来外面大的是风险又回到原处做回妓nv……

    你要让她走哪条路……

    你要娶她吗?若不能,哪一条路是你可以替她保证是顺畅的……

    他当初确实没有考虑过这种东西,他只是觉得她想要的并不是嫁给谁,而是需要一个主宰自己命运往前走,不受别人裹挟的人生罢了。

    可是为什么,当他能够帮她实现这一愿望后,她最后面临的选择却只有这一种。

    “您已有心上人吗?”

    阎荆沉默片刻,摇头否认。

    “那您喜欢她吗?”

    阎荆沉下眸,黢黑的眸中神se杂然,半晌抬眸,声音冷峻。

    “本座不知何谓喜欢。”

    “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以她之喜为喜,为她之忧为忧,她的悲喜主导你的悲喜。”唐妍看着神情淡漠的男人,叹一口气。

    “罢了,您愿意为她赎身,已经万分感谢了。”

    “今日日落时,其他鬼差会接你回y间,为数不多的时间,你与他珍惜吧,本座还有要事,就此别过。”阎荆说罢,逃似的离开,心脏却如坠重石,沉冷压抑着什么东西。

    什么破土而出不愿直视的东西……

    ……

    春光无限好,花楼后院的梨花开了一树,枝丫横斜探向阑g,如雪似霰洋洋洒洒的花瓣落了倚着阑g的唐阮满头,她都无所察觉。

    满心满眼全然扑在手中针线活里,绣绷与针线间是纯白秀气的茉莉。

    男人装丹药的荷包有些旧的事全然被她记在心间,只是上次男人出现的突然,她身上只带了已经绣好的帕子,而如今因为被包下,她也无需在忍受那些sao扰服侍客人,终于有时间可以把藏着她小小心意的荷包仔细绣好赠予他。

    每思及此笑涡浅现,又不知为何脑海中没来由想起那日那个大胆的吻。

    柔软的唇擦过男人冰凉的面颊,轻浅又小心翼翼,恍如私窃般,却是她能鼓起最大的勇气满足的小小私心。

    希望他不要介意,却又害怕他完全忘记。

    只能酸涩甜蜜的压抑着期待,胆怯地逃开,不过无论他的心里有没有她,她都不奢求,单单能逃离被压迫的命运早使她异常感谢满足。

    原来她的人生,不止只有压抑和隐忍两种情绪,竟还有一些能够让她表达的情绪。

    她此后的人生不用再不断重复这两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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