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车子一路开到目的地,季简下了车瞧着明晃晃的“XX市民政局”几个大字,眼疼。
季简回头看沈先生,心脏噗噗直跳。沈先生也看着他,对着他笑了一下,那笑意瞧着带点儿野兽撕扯猎物的血腥气,活像他敢往后退一步,沈先生下一秒就能扑扯他的脖颈,拧下他那颗脑袋来。
沈先生拎着他的小逃妻,拎小鸡似的给提溜进去。季简脑子晕乎乎的,没想到这说结婚就结婚。
等人进去了,他被往凳子上,沈先生贴在他耳边说:“笑。”
季简迷迷瞪瞪对着镜头笑,工作人员殷勤让他们选照片,沈先生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车上,季简捧着红本本手抖个不停。
沈先生抚摸他的头发,说:“阿简是我明媒正娶过门的太太了。”
季简看着照片,再一摸自己的嘴角,这才发现居然一直笑得像个二百五。他居然是个有家室的人了,而身旁坐着的这个人,以后就是他相互扶持一生的家人。
沈先生又叫司机开车,带着他进了沈宅。
沈家的大宅子里平日没什么人,今天却纷纷赶回来,给新过门的沈太太送新婚礼物。
季简被沈先生拉着手,红包从七大姑收到八大姨,就差拿个麻袋兜上。
沈袁没了往日里不庄重的调笑,乖乖地奉上大礼,看着季简的表情充满了同情和敬佩。虽然他崇拜小叔,但现在却觉得和小叔一起走向婚姻坟墓的季简,就是个墓里人,还是死得透透的那种。跟小叔结婚的能是个活人吗?就算是活的也能折腾死了。
大半个沈家大约也是这么想,沈老太太和沈老先生像怕他反悔似的,笑得和善得不行。唯独季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怪异得很。
收了一圈,算是见过了人,沈先生像是专门拉他回来收红包,礼收了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人走。
沈先生片刻不耽搁,刚结完婚就带着沈太太回家,两人在那儿拆红包,季简不禁对沈家人的财大气粗叹服。
拆完了,又掀开红本本一起欣赏。
沈先生说他笑得骚气,看一回就想干一回,眼神一变,直接把季简按倒在沙发上,先是扒光了他的衣服,自己却衣冠整齐又慢条斯理地进入他。
两人洞起房来没完没了,汗水挥洒了整个屋子,天也暗了,星子都冒出来了,他们却歇了又醒,醒了便缠绵到一处。
一天即将结束,马上便要十二点,季简正昏沉着,沈先生吻着他的唇,呢喃道:“阿简,生日快乐。”
沈先生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无比的温柔。
季简心头一震,捧着个新鲜出炉的爱人,望着沈先生,全身是软的,心脏也是软的。沈先生就那么深深地陷入他的心里。
婚后,季简搬到了沈先生的老巢。
沈先生之前说他结婚证件照拍的骚气,那是真的觉得,还言出必行,看一回就逮着他上一回。季简捂着屁股瞧着红本本,苦大仇深,深深怀疑这里头莫不是藏着什么专门让人变态的魔咒?
他是不敢再让结婚证出现了,偷偷放在抽屉里,沈先生偏偏总能给他翻出来,而且还贼爱翻看,看完了抓着他一顿操。季简气结,将本子锁进保险柜里,这才算消停了。
拍戏正到关键时刻,季简每天忙着琢磨剧本,工作时两人相安无事地共处一室,各自忙着事情,但季简作死,衣服都扒了,他还在看剧本。
沈先生黑沉着脸,拽着他的腿拖过来,季简一个翻身屁股对着他让他快点,眼神黏在剧本上。沈先生脸黑到不能更黑,下了床去,季简完全无知无觉。直到沈先生将他四肢大敞,绑在床上,还把眼睛给蒙上黑布,这才知道糟糕,拼了老命地讨饶。
这回下了床,差点去他半条命,往后工作是工作,该交流时半点不敢含糊。
既然搬到沈先生的房子里住,季简又常不在家,他便乖乖上交了工资卡,豪气地让沈先生随便刷。
沈先生指尖夹着他的银行卡,笑着说好,转头当真毫不含糊地将卡里花了个精光。季简震惊,没成想沈先生一毛钱都没给剩下,果真是不好养活。男人有钱就变坏,沈先生是真真的不给他变化的资本,紧着他的口袋。
这一年过年也没得闲,剧组赶工,季简直到大年二十九才有空。
大年三十,夫夫回沈家吃饭回来,沈先生在别墅外的湖边放了满湖的烟火,季简心情好,醉醺醺地抱着沈先生的脑袋啃他的嘴。
这次放了五天的假,季简终于有时间好好逛逛沈先生的别墅。这房子太大,他搬来也没细看,沈先生不在,他便四处逛逛,无意间先是发现一间装满了显示屏的房间,画面上全是他平时会去的地方,甚至包括家里的各个角落。
沈先生的控制欲,果真是可怕至极,还偏偏不锁好门,要让他亲眼看个透彻。
许是有了之前的铺垫,季简竟然不觉得惊讶到难以接受。
季简出了门,又进了一间塞满他物品的房间,包括他各个时期的照片,有些小时候的显然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