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焦急的唤了一声:“郑总,你没事吧!”
郑若阳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慕夏安这次的收购动作快准狠,看来银行业又欠了她一个大人情。不知道她之后会有什么大动作?”林氏资金链断裂,作为信贷的银行以及一些担保企业统统沦陷,拖欠款项涉及数十亿。几大银行下了禁令,对各大企业的贷款审核越来越严格,地方政府开始出台一系列措施,尤其是针对对房地产行业的贷款。郑氏集团的几大项目一直甩在郑若阳手里,忙得不可开交,她思及此又恢复了冷清的模样:“双双,明天你安排一下,召集公司所有经理级别以上的人开会!”
黄亦然站在郑氏集团大厦的一楼大堂,这座富丽堂皇的建筑,装修的如此奢华,支撑着整座大楼的中庭柱子上镶嵌着碎钻,就连地面上的抛光砖都参杂着细碎的水晶石。黄亦然踩在地上犹如行走在云端,曾几何时,她拥有的不仅仅是这些光鲜的财富,还有那美满的家庭,慈爱的父亲,乖巧的妹妹。如今她却因为生计四处奔波····她缓缓走出郑氏的大楼,强烈的阳光让她有些不适应,刺眼的让她有落泪的冲动。
慕夏安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的黄亦然,亮丽的酒红色头发遮住了她黯然神伤的脸,这么远的距离慕夏安还是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悲凉,或许是她的身影太过于单薄,又或许是她紧紧握着的手暴露着她的脆弱,慕夏安心中浮起一丝窒闷的感觉,她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拨通了黄亦然的电话。
黄亦然看着手机来电上的名字,始终没有按下接听键。只是远远的盯着郑若阳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在她面前飞驰而过,张扬的金发随风散落在肩头,黄亦然的视线牢牢追随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街角的转弯处。郑若阳,这个郑氏集团的第一继承人有着和年龄不符的冷酷无情与决策力,但是为人却十分低调。
黄亦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转身的瞬间,有辆车与她擦肩而过,黄亦然来不及反应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慕夏安脸色由青转白,语气愤然:“黄亦然,你是想用尸体来报答欠我的恩情吗?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慕夏安脸色微红,胸口起伏不定的急促喘息:“如果你敢死的话,我就彻底放弃林氏,而且我再也不会····”
惊魂未定的黄亦然,被慕夏安的大声训斥彻底惊醒。大风大浪都经历了,哪会这么容易寻死。黄亦然嘴边绽开一个微笑,她环住慕夏安的脖子,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慕总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如果是的话,我表示受宠若惊!”
慕夏安嗤笑一声,拉开黄亦然环住自己脖子的手,但是又贪恋那细腻如绸般的感觉。她始终没有放开,语气却是冷了几分:“你的自我感觉未免太好了,我们这是各取所需。你也知道我是生人勿近的,难得找到一个满意的床伴,总得好好用着!”慕夏安贴近她的耳廓,语气暧昧:“我总不能让我某些方面失去协调,是吧!”
“变态慕夏安,去死!”黄亦然用6公分的细高跟狠狠踩了她一脚,然后大摇大摆抢了她手中的车钥匙,得意的扬长而去。
“帝业盛世”S市最大的夜总会,声色糜烂的场所,外面的世界一如既往的平静,里面的人醉生梦死。黄亦然把车交给泊车小弟,进入盛世。门口的黑衣保镖拦住了她:“身份证!”黄亦然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黑衣保镖看了一眼这个女人,长得甚是好看,笑起来眼睛弯成月亮般。黄亦然不喜欢别人打量的目光,不悦的开口:“我可以进去吗?”
黄亦然走进大门,就有前台招呼她:“小姐,请寄存你的物品!”一个男人拿着金属棒感应器在她全身上滑了几下,确保没有危险物品才放行,简直比机场安检还严格。盛世有个规定,不管里面有多么肮脏,但是却不能沾白!如果贩卖毒品或者是嗑药,会死的更惨。
拉开门帘,看到的是一个灯红酒绿的世界。闪烁不定的霓虹灯让黄亦然微眯了一下眼睛,昏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们都在各自狂欢。舞台中央有钢管舞女郎在跳舞,一个轻盈的落地,钢管舞女郎跪在地上,慢慢爬到台前,抓过一个男人的领带就是一阵激吻。一吻作罢,拿起男人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扭动腰肢,一个轻柔的转身,攀上了钢管。那让人血脉喷张的动作和尺度让旁边的人欢呼起哄,口哨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黄亦然往二楼走去,混乱之中不小心撞了一个侍应生。“乒乓”一声酒瓶落地,那个侍应生脸色惨白的看着地上的瓶子,抱怨:“要死,这瓶酒很贵的!”黄亦然找到酒保,打算换一瓶,帐算在她头上即可。但是这酒是限量款的,就此一瓶。黄亦然心中怅然,侍应生打破酒估计会被为难,她有些歉意,陪着侍应生去包厢给顾客道歉。
黄亦然等在门外,见侍应生迟迟不出来,包厢的门半开着,她透过门缝想一探究竟。只见那个侍应生被人压在沙发上拳打脚踢,再这么下去非要被打死不可。黄亦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推开包厢的门,径直走了进去:“这酒是我打破的,我来赔就行,何必为难他呢。”她眼前的男人满脸写着不耐烦和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