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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想走，被慕夏安握住了手腕：“为什么这么做？”黄亦然不敢看她，她只想离开。慕夏安却不让她走：“告诉我！”黄亦然转身，慕夏安的头微微低着，几日不见，她的头发更白了。黄亦然一直觉得她是因为染发的缘故，她这么近距离的看慕夏安，她真的有几根白头发，白发混在金发之中，美得不胜悲凉。明明是夏天，会议室却有着秋天的凉意，黄亦然心中酸涩无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深吸了一口气：“亦真醒了。”慕夏安眼里有光在跳跃：“回答我的问题！”

    “慕夏安，你为什么会收购一个没用的林氏？”慕夏安愣在原地，黄亦然的嘴巴一张一合：“你为什么愿意救亦真？”黄亦然逼近她，盈动的眼泪终于落下：“我家破人亡的时候，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质问夹杂着恨意，回荡在会议室里。

    “我~”慕夏安有口难辩，当年，她想要收购郑氏集团，但是没有突破口。她发现科技精工股票波动异常，这是郑氏控股的子公司。慕夏安大量收购科技精工，郑氏集团出手护盘，慕夏安一心想要郑氏集团。她不知道林亦真和郑若阳联手操作股价，那是错杀。她知道林氏破产的时候，也十分错愕。她想要得到黄亦然，她有私心，所以她成了救世主。她疯狂爱上她，成了难以救赎的爱恋，她自己也无法控制。可是，她不能让黄亦然知道，不然她就成了落井下石，拿感情当做筹码的混蛋。

    见慕夏安不说话，她连一点解释都没有。黄亦然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支离破碎，她心如刀绞，不知道是悔还是恨：“慕夏安，我不想再看到你！”关上会议室门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慕夏安的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她的脸颊滑落。黄亦然怔住，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心神。

    苏桥一直等在门外，见黄亦然走了，才进去：“慕总！”苏桥见慕夏安颓然的站在窗前，她抬眼望向窗外，黄亦然离开的背影。苏桥跟在慕夏安身边十年了，她的脾性也是清楚的，慕夏安为人决绝狠戾，只要是对手，出手都不留余地。但是她心中的柔软只留给了一个人，那个时候的慕夏安独处的时间比较多，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摄影和打游戏。摄影的人物只有一个人，就是黄亦然。从黄亦然18岁那年一直到现在，慕夏安的镜头只有她一个人，她不允许任何媒体刊登黄亦然的照片。慕夏安是个游戏狂，她甚至把游戏制作成真人的，但是突然某一天她不玩游戏了。苏桥觉得奇怪，趁着慕夏安心情好的时候问了她，慕夏安只是笑着说：“某人和我说，打游戏费钱，因为要买装备。”苏桥当然是不理解的，因为慕夏安的身家可以买下半个S城，区区游戏装备算什么。后来她才明白，那是一句戏言，慕夏安把情人间的玩笑都当做诺言。

    “慕夏安，你爱过我吗？”

    “慕夏安，我恨你！”

    “慕夏安，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慕夏安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原来是这样。她看着黄亦然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低下头去：“苏桥，她恨我！”苏桥蓦地抬头，慕夏安的眼睛红肿，有哭过的痕迹。慕夏安的美，过于苍凉，像丢了魂魄，失了阳光般毫无生气。苏桥浅浅一笑：“慕总，她只是不相信，鳄鱼也会流眼泪。”

    ?

    ☆、第二十章

    ?　　黄亦然恍恍惚惚的走到了医院的门口，她装作没事人一般去帮林亦真办了出院手续。林亦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是瘦弱的风一刮就能吹跑。她看到黄亦然，开心的招手：“姐姐，我们回家！”黄亦然点点头，帮着林亦真收拾行李。

    “姐，你的手？”林亦真看到黄亦然手腕上的疤痕，眼里都是心痛。黄亦然勉强抽动了一下嘴角：“没事，都过去了。”说话声音暗哑，带着明显的泪意。林亦真也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悲伤：“姐，发生什么了？”黄亦然终于克制不住心里的悲痛，抱着林亦真哭的伤心欲绝。她没有办法原谅慕夏安，金钱可以偿还，慕夏安也失去了盛世。可是她付出的感情呢，黄亦然不得不承认她爱慕夏安，所以才会这么恨她。

    林亦真早就知道了姐姐和慕夏安的事，这两年来，姐姐承受的压力比谁都重。明明不是她应该做的，她却全抗在身上。林亦真摸了摸黄亦然的头发，轻声询问：“姐姐，想回美国吗？”黄亦然渐渐平复了心情，她抹去眼角的泪：“亦真和我一起回美国怎么样？”林亦真犹豫了，她舍不得郑若阳，她们已经荒废了这些年，不想再错过，可是姐姐也是如此期盼着和她一起回美国，她难以抉择。黄亦然看出了她的心思：“女大不中留啊！”

    林亦真没说话，跟着黄亦然来到了东方国际。她盯着大门口的四个大字看了良久：“姐姐，怎么会住在东方国际？”当年，东方国际刚建成的时候，她也打算住进来，和郑若阳当邻居。林亦真无限感慨，时间过得真快，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

    “慕夏安送的！”黄亦然想着把这里的房子还给慕夏安，刚要进门的时候，恰巧碰到郑若阳。郑若先是一愣，然后目光转向林亦真：“你出院怎么不叫我去接你？”林亦真笑了，还是当年那个清纯的孩子，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