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桥扔了手里的布,坐下来,颓败的垂下头。
“你不明白……“
“我确实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旁观者清,在我看来,你走了一条看不到结果的路。这样的感情,又是靳总那样的人,会有一天你想藏都藏不住的。”
乔晓桥依然沉默,看不出是不想说,还是已经无话可说。霍斌又陪她待了一会儿,拍拍她的肩膀,
“你自己想想吧,不过呢你要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有事就叫我们。”
“嗯。”
“这事我谁也不会说的,你不用担心。”
晓桥又点头,“谢了。”
霍斌拿了球拍,开门走了。
乔晓桥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又爬起来,翻出衣服,扯下床单,跑到阳台开始洗衣服。必须要找点事情做,因为一旦闲下来,就会忍不住去想,想着想着,就会要崩溃一样的难受。不停的干活,总能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至于像这样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异常。
洗好的衣服挂满阳台,色彩缤纷,边沿滴下清澈的水珠。乔晓桥蹲在门边,仰着头看。她不敢低头,一低头总有东西落下来。明亮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明明是好天气啊,为什么一点都觉不出舒服呢。
手机响起来,晓桥才回过神,掏出来看看,一个陌生的号码。接了,里面传出一道陌生而威严的声音,
“乔晓桥?”
“我是。您哪位?”
“我是靳语歌的爷爷。”
晓桥愣了愣,一时没有说话。
“在听么?”
“嗯。”
“我想见你一下,半小时后,会有人去接你。”
晓桥只考虑了一忽,就答应,“好。”
车开进了市郊一所庄园的大门,穿过一片电线杆那么粗的梧桐林,眼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开阔的人工湖。沿湖有几栋房子,还有木头建的栈桥和湖心亭。远远地,可以看到亭子里有人在垂钓。
车在最近的一所房子门前停下,一个中年的男人早已等在那里,
“乔小姐么?老爷子已经在等你了,请跟我来吧。”
晓桥点点头,跟在他后面,顺着栈桥向那座六角的湖心亭走过去。
靳恩泰并没有故作风雅的弄一套盘扣收口的中式短打穿在身上,只是普通的圆领毛衣和夹克,雪白的头发梳的整齐而利落,专注的盯着前面的浮标。
中年人把晓桥带到,自己就退下去了。乔晓桥看看一直背对她没什么反应的靳恩泰,摸不清他叫她来的意图。不过隐隐感觉到,她和语歌的事,已经被眼前这个老头知道了。如此以来还能稳坐钓鱼台,以前还真是低估了他。
难道,这是靳语歌提出分手的原因?
晓桥等了一会儿,看他依然没动静。自己找了离他不远的一边坐下,手□兜里,低头想自己的心事。
不一会儿,湖里的浮标猛地一沉,靳恩泰反应迅速,手中的竿子顺势扬起,鱼线的另一头钩着一条巴掌长短的银鳞细鱼出水,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靳恩泰的手里。老爷子抓着鱼身把钓钩取下来,顺手就扔进了脚边的铝桶。
这才站起身,从旁边抓了一块毛巾擦手,提着拐杖回到了凉亭里。
晓桥一直在看着他的动作,若有所思。靳恩泰看看她,端起石桌上的茶杯,不紧不慢的呷了一口茶。
“你就是——乔晓桥?”
“嗯。”
“是靳语歌的朋友?”
晓桥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是。”
“可是我听靳语歌说,你们是——情侣?”
乔晓桥皱起了眉。
语歌不是一个冲动草率的人,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主动的跟靳恩泰坦白,还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难道出了什么事?
“怎么?不敢承认么?”
靳恩泰目光锐利,嘴角带了一丝轻蔑,晓桥却是坦然的迎视,“没什么不敢的,我们是情侣。”
“你知道,有多少人对靳家女婿这个位置,垂涎欲滴么?”
“很多人。不过他们垂涎的位置不是靳家的女婿,而是语歌的丈夫。您不会认为您的孙女除了靳氏的财产,就没有什么是值得人垂涎的了吧?”乔晓桥不冷不热的回答。
靳恩泰眼神一冷,在乔晓桥脸上扫视。他料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在他面前一点胆怯都没有,还敢这样不软不硬的顶撞。
“那么,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来占据这个位置呢?”
“本来这个问题,应该是语歌来回答。不过您既然问我了,我就告诉您我的答案。语歌爱我,就是我的资格。”
“以你的出身和能力,你能给她什么?”
“物质方面的语歌已经不需要了,我能给的是陪在她身边,只爱她一个。”
靳恩泰坐直了身子,显然,乔晓桥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停了停,淡漠开口却是直击重心,
“可是,你不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