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口子,暖暖的涌进一股热流。温和的笑笑,
“不管有没有事,我都会去面对的。谢谢。”
小关点点头,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靳语歌靠进椅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尽管她知道,更大的风雨,在后面等着她。
第四天,靳家依然沉默,没有给她什么讯息。靳语歌知道,这绝对不是风平浪静的表示。等待不是好的选择,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到达靳家大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色中那所建筑安静的伫立,隐隐几点灯光,仿佛夜幕里的星辰,点缀着毫无生气的底色。山上的风大,刮得人摇摇欲倾,靳语歌米色的衬衣被吹得紧贴在身上,长发也在肆虐的风中起舞。
语歌从车上下来,站在院子里,在安琪儿雕塑下面的水池边上来回的走。靳恩泰即将的反应她摸不到头绪,忐忑不安是免不了的。平静了一下心情之后,她捏紧拳头,迈步向大门走去。
开门的是周姨,看着语歌目光里复杂而无奈,可是多年在靳家养成的习惯让她知道,无论与主人家的感情多么厚密,眼下,都不是她该多嘴的时候。
客厅里的灯光没有全开,只有几盏壁灯,由是光线有点昏暗。靳恩泰一个人坐在上发上,不见靳老夫人的身影。
靳语歌放慢了步子,走过去。可是不管多慢,总有走到跟前的时候。当她在靳恩泰面前停下来的时候,看到一张沉寂无波的脸,在灯光里静默。
“爷爷。”
声音很低,也足以让对方听见。靳语歌用这声称呼表达了自己出现之后,就不再有任何下文。她只能等靳恩泰的宣判。
而靳恩泰也仿佛没有听见,持续的沉默。目光虚空,不知在看向哪里。短短的一刻之后,站起来,面向靳语歌,扬起了手。
靳语歌没有躲闪,等着那一掌掴来。可是,靳恩泰的手僵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语歌迎上目光,看到靳恩泰脸上那种失望、愤怒交杂,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第一次,低下了头。
终于,靳恩泰还是收回了手,重重的喘气。然后,平静的开口,
“你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吧。靳家以后,没有你这个人了。”
靳语歌仍是垂着头,一声不吭。
“我会派人把你名下所有的资产、股份、证券做好交接,以后你就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爷爷……”
“你既然可以置靳家于不顾,那靳家也没有必要考虑你。我可以给你一切,也可以全部收回来。而你做决定之前,应该已经考虑过后果了。”
不等靳语歌开口,
“你现在可以走了,以后也跟靳家再没有关系。走吧,走吧!”
靳恩泰摆手,似是驱赶一样。然后,拄着拐杖,走进了书房的门。
靳语歌原地站着,无话好说,无法可想。靳恩泰不是姜夔,任她多少能力心计,都没有用武之地。除了被动接受,她没有一丝反抗的可能。
周姨慢慢走过来,轻轻地叹气,
“大小姐……”
“奶奶呢?”
“老夫人病了好几天了。”
“怎么了?”靳语歌迅速抬头。
“那天看了那个什么杂志,老夫人就犯了晕眩症,这几天一直没下床……”
“我去看看!”
开始转身向楼梯走。周姨赶紧叫住她,
“大小姐!”
语歌停下,奇怪的回头看她,“嗯?”
“老夫人说,不想见你……”
又一次沉默。靳语歌的脸上,开始有了受伤的神色。
在楼梯口站了很久,靳语歌考虑再三,只嘱咐了周姨好好照顾靳恩泰夫妇,转身就离开了靳家的大宅。这样的结果她想到过,既然来了,就接受吧。
第二天一早,靳氏大厦里果然来了几个律师身份的人,准备跟靳语歌交接。消息迅速传遍整栋大楼,靳氏的员工开始变得人心惶惶。靳语歌却是依旧的镇定,查验了对方身份之后,开始有条不紊的签署转移个人资产的法律文件。
整整一天,靳语歌都在靳氏的会议室里跟这些人打着交道。小关有几分焦急,几次想跟靳语歌说些什么,都被她摇头拒绝了。一直等到下班,大厦里的人基本都走得差不多,靳语歌才送走那些人,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靳氏大厦的门口,这个时间记者们明显少了很多,可是仍然有十几个人在不依不饶的等着。靳语歌刚出了门,就围了上来。
问题还是那些,今天做权力交接的事情也被他们嗅出了味道,变本加厉的逼问过来,忙碌一天身心俱疲的靳语歌很是头疼。司机和保镖已经被靳恩泰调走了,没有帮她阻挡记者的人,她被围在人群中间,寸步难行。
正忙乱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拽住。靳语歌一回头,隋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抬手挥开那些几乎要伸到靳语歌脸上的麦克风,转脸对着同行们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