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卧外头敲了敲门,拧锁进来。
唐景潇刚哺完乳,衣衫凌乱,形象全无。
顾嘉诚目不斜视,接过她顾不过来的糖宝抱在怀里,耐心地哄他,清拍他的背脊,摇椅一般地慢慢摇着。
糖宝又干嚎了两声,因为被抱得很舒服,抽抽噎噎,又续了几句哭啼,便止住了眼泪。
糖豆一个人哭得没劲,在唐景潇怀里又撒了会儿娇,终于满意了,重新被换了块尿不湿放回婴儿床上,假装没事人一样毫无愧疚地睡了。
糖宝被放在了他隔壁。
唐景潇看着终于消停下来的两个小祖宗,长长地松了口气。
顾嘉诚这才看她。
透着卧室里吊顶灯的光线,唐景潇被孩子吵醒后的憔悴无法掩饰。
他知道她过得辛苦,可他也感觉得到,唐景潇在倔强地拒绝他们每一个人的好意。
她把自己包裹在厚重的铠甲里,不再轻易对人敞开心房。
曾经加之在她身上的每一个伤痕,都变作了她此刻身上的刺。
顾嘉诚权衡了一下礼义廉耻,决定让那些条条框框全都见鬼去吧。
他走过去,帮着唐景潇重新整理好双人床,示意她先睡下。
唐景潇用眼神暗示他可以回客卧,没必要再在她眼前待着。
顾嘉诚假装看不懂她的意思,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你睡吧,如果孩子醒了,我来照顾就行。”
“……”
唐景潇喉头有些发梗。
她莫名觉得深夜顾嘉诚说出来的这句话比她从前听过的所有情话加起来都要动听。
她很想说不用,跟你没什么关系。
可是太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柔的眼眶还是没出息地开始发热。
她蜗牛地把脸埋进被子里,侧身过去,不让顾嘉诚看见她流出来的眼泪。
顾嘉诚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拉开她身侧的被子钻进去,没有戳穿她的哭泣。
第二天,满打满算睡够了六个半小时的顾嘉诚精神抖索地起床准备。
他今天没有手术安排,只有常规教学任务,所以他才会选择昨天过来找唐景潇。
他有自信,对她负责的同时,也对自己的工作负责。
糖宝和糖豆都一一喂过,被闹钟叫醒的唐景潇困倦地睁眼,看见的就是顾嘉诚躬身在婴儿床旁换尿布的背影。
她揉揉自己干涩的眼睛,连忙起身想要接手他正在做的事情。
顾嘉诚已经用胳膊将她架开了,三下五除二将重回干净清爽的糖豆安稳地放回原位。
“行了。你再去睡会儿吧。吴姐不在的这些天,你辛苦了。”
唐景潇讷讷地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又没占着人家老婆的名份,又明目张胆地享受人家老婆的待遇。
就算她此刻是个旁观的路人,都忍不住对自己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行为非常不齿。
可,越是被感动,她就越清楚地认识到,像顾嘉诚这样的男人其实值得比她更好的女人。
她并没有做好接受他的准备,可是每到无助的关头又会被他温柔地施以援手。
当这种愧疚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她又会像从前那样,强迫自己接受他的善意。
这样的笨蛋行为做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不是出于爱,而仅仅是出于愧疚或者感动,唐景潇觉得这段关系对顾嘉诚不公平,对她自己也不公平。
人可以暂时地软弱,但不能永远逃避本心。
唐景潇抢过顾嘉诚手上换下来的尿不湿,去厕所收拾妥当,洗完手又从冰箱里拿出她为自己准备的早点,分享给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顾嘉诚。
“吃点东西再出门吧,昨晚的事,谢谢了。”
顾嘉诚摇了摇头,并没有接受她谢意的意思。他的右手探进裤兜里摸了摸,最终从里边掏出来一个戒指盒,递到唐景潇跟前。
“我的心意不会改变。嫁给我,我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
唐景潇看着那枚失而复得的戒指,还有从同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历久弥新的誓词,回望顾嘉诚的眼睛。
“No,I can't.”
不一样的时间、不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心境,不一样的答案。
唐景潇无畏地看着顾嘉诚。
她跟从前不同,她其实……已经慢慢知晓,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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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人可以看到我的更新时间,基本都是半夜一点或者两三点,因为我白天需要正常上班,说句不好听的,我现在每小时一千多个字的写字速度,晚上八点到家,九点吃上饭,写字到深夜,几乎是用爱发电拿命在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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