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一片苍茫,雪线连的,每个宗门大派都有着自己的护宗大阵,此时走在陈婉茹的身后,不觉得怎样,但是如果孤身一人,并且无人引领的情况下,这昆仑山怕是要像一座巨大的迷g" />一样,将自己彻底的吞噬在山中,而寻不得出路。
忽然想起一句诗句的许麟,这时心有感慨,当初在书院的时候,先生每念此句,自己如街旁呆愣的阿瓜一样,不知其意,此时想来,用在此处却最为恰当,不由得轻念出声道:“峰外多峰峰不存,岭外有岭岭难寻。”
“确实是好词句,用此词来形容这昆仑山,再适合不过。”清玄真人这时听到而赞许道。
许麟本想谦虚一下,却又听清黎道人紧接说道:“听这词句,你似乎有感而发,可看出什么玄妙之处?”
这是考量?许麟暗暗猜想,心中把先前所看所感,再回想一遍,觉得没有什么偏差,便是回道:“昆仑山中,应有一座大阵,就好比军中行军的奇门阵法一样,看似一处生还之地,却也只是个死绝之门,而门在哪里呢?”许麟将手一指前方的陈婉茹道:“手中的枝条如有韵律规则而动,脚下便有路而走,雾雨自散,路途自显,但其中的真正道理,只因小生对于道法一途,始终是个门外汉,实在是看不清楚,所以也只能悟到这里而已。”
清黎与清玄真人对视一眼,眼中均有意外之sè,尤其是清黎真人,缓缓的点了点头之后,心中想法最多,看此子眸子中的轻灵亮光,越加存有了爱惜的心思。
而这时,前方正一直前行陈婉茹,忽然停下了脚步,扬起左手,轻轻的擦拭额头上的汗水,闭目养神,似乎极为劳累,又好像在恢复气力,许麟不由得装作担心的模样,要上前问候一声,却被身旁的清玄道人一把抓住道:“无须担心,只是气力将尽,恢复一下便好,何况吃了本门的养气丹药,她这身子一路上已经完全恢复了,完全应付的来。”
许麟点头答应,心中也是清楚,在血魔荼毒的四人当中,数陈婉茹所受伤害最浅,这也和她是四人中修为最低的缘故,所以清玄所说,也是属实,许麟也就静下心来,静静看着前面的陈婉茹,等待其恢复气力。
不过在许麟身后的黑毛驴,似乎有些不愿意,自从来到这昆仑山以后,这毛驴竟然很意外的安静下来,刚才行进的路途上,也是不发一声,这时也不知是饿的还是有些疲惫,扬起那张长长的驴脸,就是嚎叫了几声,声音刺耳难听,但是驴丝毫不以为意,好像是憋闷了许久,终于可以发泄一番,这一叫就是不停,一声接着一声的,直到许麟踹了毛驴一脚,这才安静下来。就在这时,原本紧闭双目的陈婉茹,忽然睁开眼眸,手中的树枝也是再次挥动起来,而随着树枝的摆动,周围的雾气也是层层弥漫打开,前方的路途再次映入许麟等人的眼帘,可看见那条小径,许麟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只见雾气散开之时,许麟等人看见的却是一处悬崖断壁,再无出路,可那小径却径直的通向前方,再无别的方向,可这悬崖隔绝于小路,放眼看去,就在对面隐约间能望见另一端的出口。难道要飞过去?可是先前在昆仑山下的时候,清黎真人便解释过了,这昆仑山上,是不能御剑飞行的,只能一路行走,但这悬崖又要怎么个走法才能过去呢?似乎是为了解除许麟心中的疑惑,只见陈婉茹轻轻的将手中杨柳再次隔空而挥洒,看似繁乱无章,但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周围的空气中,在杨柳每每划过之时,却有一条条纹理在雾气中有迹可循,并且随着陈婉茹加快动作的同时,这纹理也越发的清晰,并且缠绕在其手中的树枝上,直到陈婉茹清澈的双眸中,忽然jing光闪烁,并呼喝一声:“着!”
随着这一声的响起,只见周围雾气忽然翻滚聚集,竟好似将周围的云气全部聚拢一样,形成一段段的云层,连接小路,嫁接在半空之上,形成一道云雾桥锁。可能是由于周围雾气变淡,几缕阳光也是透了过来,照在云桥之上,聚集成七彩虹光,煞是好看。再观陈婉茹,这时候呼吸变重,鼻尖出现点点汗珠,不过嘴角处,倒是有一道奇妙的弧度,似乎对于自己此时的手段最是满意。
手中的杨柳微微一抖,陈婉茹举步而走,竟然踏在了这云桥之上,哼唱着轻快的小调,眼帘处,一抹笑意轻轻的如花朵一样悄然绽放,而那轻巧的身形也在云桥上,几闪而不见其踪迹了。
许麟看着眼前的奇妙景象,心中赞叹刚才的景象,但又似乎在感叹刚才陈婉茹所使道法的玄奇妙处,可是看那七彩云桥的时候,许麟略微迟疑了一下,便拉着身后极为不愿意的毛驴走了上去。
许麟还好,脸上保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可是毛驴却是痛苦非常。驴嘴上扬,嗷嗷的乱叫,似乎对这彩虹云桥,极为害怕,而且驴的心中确实是害怕了,难道自己纵横一生,就要葬身于此么?想起自己还没有婚娶的黑毛驴,拼命的扬着头,但奈何套索在许麟手中,只能极为不情愿的跟着许麟,直到踏上彩虹云桥的一刻起,这驴才真正的安静下来,不过这却是惊吓的。
在心里虽然没有如同毛驴一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