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空流逝的盏盏流火,点亮了漆黑的夜空,从西北,从昆仑,以及无时无刻不在有人死去的徐州,都望见了此刻此景的天地异象。
而那个声音,也与此同时的响彻在中原大地上,沉闷如雷音环绕,久久不歇,仿佛是要这个天下的人都知道,乱世已来,千百年前的人间浩劫,由他而起,此去经年,魔临再来!
昆仑山上,连云天的秘境之里,在那个声音过后,玄德老祖睁开了久闭的双眼,一脸冷笑的目视西北,转而再看徐州,眉头皱起的瞬间,不由得脸色立变 ” 。
于昆仑山的各宗门派,还有那些以天地为居的散修野道,自静寂了几日之后,再次喧闹起来,就是连霞峰的后山的青湖秘地,也能听到前山的动静。
“嘿!”了一声,血杀和尚一脸佩服的看向山外道:“天下大势,似被一人而推动,然纵观修行界千百年,世间也只有一位魔主!”
恨天狼正望着远处的天边,静静出神儿,这时听了血杀和尚的话,却也是叹了一声:“乱世枭雄,人世雄主,修行界里的各宗各门,还有最后的四座天人一般的大山,要论高低,古往今来,仅魔主一人足矣!”
又将一枚血红的珠子从身体里逼了出来,还是眉宇间的金蛇游离而出,再一口吞进血珠之后,志得意满的回归到许麟眉宇间的金蛇印记之里,这时的许麟才斜眼看向了正在那感叹人世无常的两人,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狗屁不通!”
闻听是打头的一句不屑,乌雀营的修士不由得一起望来,再看临近的血杀和尚更是一脸涨的的通红,而恨天狼则是若无其事的一笑道:“愿听打头的指教。”
许麟第一次注视自己手下的这帮人道:“你们只看今世之魔主搅起人间风雨,似有一人而带天下之气势,却不曾问过,过往万年之前,修行问道之行,又是何法。”
顿了顿,许麟一眼看向漫天的流星火雨道:“我登天问道于穹顶,便有劫法之雷轰之,而在这之前呢?一如你们,井底之蛙看天,只有一方天地,再待登天之后,方可明白,天外真的有天!”
这一番言论,却是再说许麟渡劫之后的感悟,与这些没经历过此劫的步虚修者,实有莫大的好处,而乌雀营的这些修士更是竖起耳朵,静静的聆听着,深怕落下一字。
“心境之为,是为体天察地,再观天地之所为和不违,是为规则。而在这规则之里,无论自然之道,还是通达自我的魔宗行径,亦或者是感化世间,万世轮回的佛门之论,一切使然,又不契合,实在只是擦边之属,人世一生,飘渺一世。”
许麟言闭,包括恨天狼在内的一众乌雀营修士,均是凝眉不语,露出一脸的苦苦思索状,而许麟再看西北天边的时候,却是嗤笑一声道:“魔主要问道,是问自在之道,打破原有的心境,再立个新的天地,这话说的很大,这做法更是托大,要知道,就算咱们这些求仙问索的修行之人,尚可不明白真正的天地大道,你魔主一意孤行,就真的以为自己一家之言,便是天地之规则?”
“打头的意思,咱们这些人修行一辈子也无法通达天地的顶峰,就是在面前画了一块只能看不能吃的饼?”
这话是恨天狼问的,而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已然有了几分苍白,似乎无法接受许麟先前的那番言论。
很是理解的看了恨天狼一眼,许麟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任谁得知,在为了一个目标而拼搏一生之后,才恍然发现,自己先前一直锲而不舍的那个追求,却只是镜花水月一般的虚无缥缈,这都是无法接受的一件事情。”
“我登天之前,已然有人在先,无论你信也不信,那个老家伙,可是确确实实的活了千百年,而后一剑问天之后,却似给后来人打开了一道很是实际的门槛。”
这话说的,众位乌雀营修士纷纷来了j" />神,就听许麟接着说道:“天道可为,亦或者不可违,只这一剑,却让世间的那几个明白人看了个通透。”
此言一完,许麟的脸色也转为了一种说不出的冷漠,而接下来的话音里,更是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冷意。
“北邙封山千百年,那鬼皇老儿在万千坟头上自成大王,却在登天的老头之后,毫不犹豫的加入道了魔宗阵营,再不与魔主虚与委蛇,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许麟却是接着又问:“妖族一脉,十万大山之里,与北邙一样,却不得不被咱们老祖拉出来,就真的有所谓的好生之德?”
许麟冷笑了一声:“都是屁!”然后又伸手指了指天道:“那上面有人!”
连云天,虹光彩虹连接天地一线,万千霞光并s" />的时候,似有人间仙境之属,而在这一天,玄德老祖终于闭关而出,站在通天桥上,俯瞰气云万千的景象,身后则有清宏掌教恭敬而站,再看脚下的山石云雾,玄德老祖原先一头黑发,不知何时,却已经是白发苍苍。
魔主一声,响天震地,一个西北,一个昆仑,只要魔主不出西北,他玄德老祖就不敢出昆仑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