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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咏馨见状高声叱道:“别打了,你要伤了他,你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不得不说,如果是在学校,身为极品美女学生妹一枚的祁咏馨这么喊出声的话,说不定打人的人还真就停手了,可惜这是在街面上,而蟑螂红正是所谓的街面人物。
说是“街面人物”,这称呼有点文青,其实说白了就是有时候父母口中挂着的“社会上的人”,属于那种整天不务正业、没事找茬的典型,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听一个女学生的呼呼喝喝呢?所以……
“啪!”
眼镜男生头上顿时吃了第二瓶可乐,呃不,第二瓶啤酒,这一下几乎满脸是血了。
祁咏馨见状急了,嘶叫道:“他可是我们四中成绩最好的,还有不到一个月就高考了,你们要是重伤了他,四中没了高考状元,有的是人拾掇你们!”
听到这话,在场的混混们俱都一愣,而那瑟缩在角落里的帅气男生眼底闪过的那抹不易察觉的妒恨却被不远处的费伦轻易发现了:“呵,有点意思!”
同时,正打算赏眼镜男生第三瓶啤酒的蟑螂红也僵在了原地,旋又哈哈大笑起来,甚至都快把眼泪笑出来了,“小妞,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高考状元就是个屁,不信我举个例子给你听,咩哈哈哈……”
被蟑螂红笑得心里发毛,祁咏馨却明白这时候不能弱了气势,否则就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了:“什、什么例子?”
“呵呵。很浅显的例子,新中国成立以后国家领导人无一是高考状元这就不提了。咱说点儿远的,历朝历代有哪个当宰相的是状元?没有吧?所以啊历史都证明了。状元就是个屁,更何况高考状元!哈哈哈……”说到这,蟑螂红一长串大笑,仿佛在显摆自己很有文化底蕴。
祁咏馨和另外两个女生听到这话都有点傻眼,但仔细想想,貌似历史上还真没有哪个宰相是状元出身,这、这是不是意味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的声音淡淡地飘了过来:“是状元也好,不是状元也罢。能不能当宰相,那得看人,比如……文天祥,他就是状元及第,不照样官至右丞相嘛!”
“谁!?”蟑螂红霍然转头,恶狠狠地盯着费伦,随即发现了阮家姐弟,只觉阮玉刚有几分面熟,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但在他眼中,这对“姐妹花”简直极品啊,一个轻熟一个清秀,明显不是双胞胎。娇魇却有八.九分相像,“哟呵,咱们这条街上今儿算是冒了青烟了。居然……”
没等蟑螂红把调戏阮家姐弟的话说出口,费伦接道:“冒青烟的该是你家祖坟。有大福气喔!”
本来“祖坟冒青烟”是好话,可在费伦阴阳怪气的语调调侃下。蟑螂红听在耳朵里怎么想怎么不得劲,顿时有点拉下脸来,随手抄起一瓶啤酒,就又甩在了正欲爬起的眼镜男生头上,将其彻底打趴下,同时冲费伦冷笑道:“哥们,你口没遮拦,大晚上的又带了这么两个极品美女出街,就不怕被人给黑整、然后将她们两个给.米了嘛?”
这话一出,费伦没生气,倒把忍了很久的阮玉刚给激得拍案而起,嗲声嗲气叱道:“卫红兵,你满嘴喷粪,是想后半生落个残疾么?”
“你……你的声音好耳熟啊!”被阮玉刚唤作卫红兵的蟑螂红有点愣然,随即笑道:“妞,你说我会落残疾?我看是你想落个劈叉腿吧?哇哈哈哈……”他这一笑,周遭听清他说话的混混们也都哄笑起来。
阮玉刚见状,咬着后槽牙逼出三个字:“你找死!!”话落,他人已从原位消失,下一刻卫红兵整个人向后抛飞起来,旁人甚至能看见卫红兵整个右肩和右臂洒着鲜血与其躯干分离。
待卫红兵如破败布包般重重地摔在地上,阮玉刚人已然出现在卫红兵刚才站定的位置上,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愕然惊骇,看着正满地打滚惨叫的卫红兵无一不战战兢兢。
“啊啊啊……我的手……”
阮玉刚倒十足冷酷,见卫红兵在地上打着滚地大喊大叫,细眉一挑,森然道:“闭上你的臭嘴,再叫我把你四肢全卸下来!”
这话声不大,但忒管用,话音刚落,地上的卫红兵就死死地咬紧牙关,不敢再发出任何惨叫声。
此时,阮玉刚一偏头,冲正傻愣愣瞅着自己的仨女生道:“咏馨是吧?还不赶紧带上你的同学走?”
“啊?哦哦!”祁咏馨闻言赶紧招呼两个女同学帮忙,三女互相搀扶着架起帅气男生和眼镜男生仓惶离开了店面。
躲在后厨往外探望的店老板见此一幕,刚想扯开嗓子喊一句“还没给钱呢”,却在不经意间瞟见卫红兵那只血淋淋的断臂手指正在微微弹动,顿时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哪还顾得上什么钱不钱的,就这架势,命都快没了,警察怎么还不来啊!
也就在店老板想警察的时候,卫红兵那些混混同伴终于缓过神来,也不知谁带头大吼了一声:“草,先菜翻这婊.子,再轮了她!”话落,周遭混混抄酒瓶的抄酒瓶,抡椅子的抡椅子,呼呼啦啦就朝阮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