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
喉咙有些发堵,眼睛突然乾涩的难受。谭敬桐只来及丢下句“没事,我去厕所”便匆匆起身跑进洗手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自来水哗啦啦的涌出来,谭敬桐用凉水反覆洗了好几遍脸调整呼吸,直到确定镜子里的自己神色平静容光焕发没有丝毫不妥才出门,对上阿昊担忧的表情便自然笑笑扯开话题:
“真是可恨,刚刚追那小子差点追的尿都出来了。话说昊哥,你认识今天那小子?”
“怎、怎麽可能?”阿昊的表情顿时怪异起来,心虚口气让谭敬桐想配合相信他的话都觉得困难:
“我……我要是认识……他还能拿刀捅我?那小混蛋,最好别落在我手上。要是给我逮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见了最开始愤怒的恨意,反倒更像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之意。
谭敬桐也不拆穿,顺著他的话往下接:“之前几次也是他?”
“肯定不是,他哪能有那麽大能耐……”阿昊顺理成章的答,刚出口便知不对,狠狠瞪了谭敬桐一眼:“小坛子,套话水平有长进啊?”
谭敬桐摊摊手,“多谢耗子哥肯定。”
阿昊用力吸了口气,“老子困了!睡觉去!”说罢他躺平拉高被子蒙住头,一副拒绝再与谭敬桐有任何沟通的架势。
谭敬桐帮著阿昊摇下床头,对方大概是因为受了伤身体疲惫,很快便传来稳定轻微的鼾声。
在病房的沙发上坐下,谭敬桐一动不动看著窗外的夜空,想著今晚的事,阿昊的话,还有电话里那道陌生的声音。
已是深夜,万籁俱寂。整个城市已经陷入黑暗,大多数人已然进入梦乡,他却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