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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臣妾……骑龙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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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力气,皇后跌跌撞撞地摔在软榻上,看了眼沉沉的夜se,忽然懂了。

    新人还未至,便已是如此。

    一茬一茬的貌美g0ng嫔常开不败,g0ng里的夜,大抵往后都该如此度过。

    朦胧中听见外头g0ng人慌乱相送,皇后撑着额角靠在软榻上,只觉得很累,一动都不想动。

    不知过了多久,汪嬷嬷端着茶盏进来,缓缓走到她身后给她按着额角。

    她一时间便所有的委屈难过都涌上来,捂住眼睛,轻轻开口问,只是很想找个人说话,像溺水的人想寻个出口,“嬷嬷,我心里难受。”

    汪氏的手顿了一下,片刻后,回应她,“娘娘心里苦,奴婢省得。”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皇后喃喃自语着,“我从前从没有过,x口痛得发颤,一阵一阵儿的,喘不上气来。”

    她终于哽咽,“我若不是……若不是,实在撑不下去那副完美面孔了,也不至于教他走。我多想……”

    她的泪珠挂在下巴上,扑扑簌簌往下掉,“我多想他抱抱我,跟我说点儿什么……说他在意我,心里疼我,不能没有我,说我是他心上珍重的人,就和我珍重他一样……”

    “我是……”她一声呜咽,听起来像夜里t1an舐伤口的小兽,从喉头连着心口,不自觉便把所有的痛都带了出来,“我是什么都不要了,礼义廉耻,父母后路,都断了,才进g0ng跟着他的呀……”

    嬷嬷说不出话,温柔地用手一下下顺她细瘦的脊背。

    她却又笑了一声,带着鼻音自嘲,“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需要这些,一切都是我强求,是我……自作多情。”

    嬷嬷终于摇头,宽她的心,“娘娘莫要这样想,皇上待娘娘,是特别的。”

    复又到底不忍心,轻叹道,“只是皇上是君王,君王本身便是天下的特别,君王的特别……也不能与旁人相同。”

    “特别,”她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又笑了一声,缓缓放下手,一双眼盛着未g的泪花,看着菱花窗下的飘摇烛火,倒像是忽然清明了几分,“君王心中哪有什么特别。若真特别,这三g0ng六院早不就空了么。”

    汪嬷嬷大惊,几yu来捂她的嘴,压低声音俯身,“娘娘怎敢说这样的话?”

    皇后叹着气儿笑道,“是了,我大逆不道了。”

    嬷嬷看她这样,实在是跟着难受,入g0ng多年才养成了什么都藏在心里的沉wenx子,如今到底也不得不破戒,“娘娘可知,后g0ng诸人里,中g0ng须得做到什么之最?”

    她顿了顿,眼睛红红地去看嬷嬷,“皇后……应是最ai皇上的nv人?”

    嬷嬷眼底盛着她看不懂的悲悯,只是摇头。

    “娘娘,须得是这后g0ng最聪慧、最清醒之人。只有娘娘心如明镜,才不至于乱了分寸,晓得众人最在意什么、都要求些什么。知道了这些,娘娘才能利用人心里的yu,去治理好这后g0ng,平衡这许许多多的nv子。”

    她便沉默了下来,面上是一派的哀戚。

    嬷嬷轻声问她,“娘娘可是觉得做到这一点,太累太难了?”

    皇后垂眼,朱唇扬起,摇了摇头。

    “不是的,嬷嬷。”

    她说,“只是觉得,作为他的妻子,最ai他这一点却不是最紧要的……我不知该替谁感到难过。”

    原来这片溺si人的海没有出口,他才是她唯一的出口。

    可他不渡她一程,她就只能挣扎着,艰难喘息,然后沉沦。

    汪氏看着眼前的皇后,蓦地屏住呼x1。

    何止难过,简直悲哀。

    新人入g0ng在即,她想的不是如何固宠,更不是如何争权夺势拉帮结派wen固后位,甚至不是如何与母家团结一心把持中g0ng职权。

    火烧眉毛的节骨眼儿上,她哭过痛过,满脑子想的,竟还是ai。

    是痴傻么。

    她的心如同最纯粹的一抹朱红se,在这g0ng墙里,不掺任何za质地交付给了最不该交付的人。

    这一世见得多了,有人为荣华富贵碌碌奔走,有人为高权重位奴颜媚骨,这琉璃瓦下,有几人还能这般心如明镜,赤子一样,求得林林总总加起来,也不过是个“情”?

    “娘娘……不可这般的。”

    不可错付,更不可错付如斯。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二月初,内务司几轮筛选下来,共选定六名nv子入g0ng。

    依着母家权势高低,依次封了吏部尚书嫡长nv洛氏为淑妃,入主承乾g0ng、抚yuan将军之nv蒋氏为惠妃,入主长春g0ng、剩下又从三省六部挑了四名适龄良家nv王氏、张氏、孟氏、沈氏,分别封德嫔、张昭仪、孟昭仪与沈婕妤,入钟粹g0ng、储秀g0ng、延禧g0ng、咸福g0ng。

    二月十六,新妃入g0ng,大行册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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