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条投诉被取消了,但是找线索的时候这条不起眼的消息被重点标红加粗。
卷毛青年和浓烈气味,节骨眼上看到这种搭配不得不让人多想,几乎已经可以锁定了。
由于是警车,安室透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副驾驶,没想到扭头就看到萩原研二和其他公安说了几句,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后座的伊达警官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恐。
感谢萩原研二风驰电掣的车技,六分钟内赶到了投诉的地点,确实如邻居所说,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香到极致也容易把人熏倒。
但是在场的人都没有心情计较这些小事,一个警员捂住口鼻上前敲门未应后,接到安室先生使的眼色后直接踹门,引得旁边的人家悄悄探出头来看。
在伊达航出示警察手帐,严肃表示警察办案又缩回去了,只有他们家七岁的小孩兴奋地扒着门框:“我就知道他们是坏人!那个大哥哥身上流了好多的血,他们说会去医院,但是我偷偷看见他们往反方向走了……”
!
虽然已经做好了扑空的准备,但听到这话大家脸色都不好看,伊达班长努力露出个温柔的笑引导小朋友多说点线索,比如大哥哥有什么特征,他们是什么时候出门的云云,其他人先行一步进去房间查看。
屋内乱七八糟,杂物丢得到处都是,他们小心翼翼迈过一众日用品和麻绳束缚带等不应该出现的关押用品,从最近的房间开始一点点搜寻。
人大概率是跑了,看有没有留下什么关于去向的破绽。
好消息,没有尸体或者解体的某些部位。
坏消息,有血。
最遥远的那个房间门被改造过,在被拉开的一瞬间打头的那个公安被变质的血腥味一顿毒打,侧身弯腰才勉强抑制住呕吐的欲望。
这个房间已经不能看了,到处都是随意摆放着被分解成基础材料的危险品,而各个角落和地板上凝结着厚厚发黑的污垢,沾血的刑具和束缚的器具一样不落。
“……下一个房间。”
萩原研二经过心疼、后悔、思索等情绪转变后,反而是现场最镇定的一个,带头去了下个房间。
刻意落到最后的伊达航悄悄问靠谱首席:“萩原他没事吧?”
公安头子安室透欲言又止,止而又言,还是决定向同期透个底:“……麦卡伦,也就是假扮萩原的那个人是组织成员,最后总攻属于特殊时期,允许持枪。”
话说到这已经够了。
直白地表示他们的好同期看起来这么平静是因为起了杀心也不太好,毕竟事情发展成这样,很难说上面没有一点责任,就算降谷零提出诱捕活捉麦卡伦,但是公安方面还没有放弃拉拢其做污点证人的决定。
可以理解,毕竟为了保证成功,多线并行多管齐下很正常。
降谷零可以为了国家献出自己的生命,灵魂乃至一切,但这是他的理想,不是松田阵平的,他和萩原研二在这件事上的身份不是警察,而是被卷入纷争的无辜受害者,没有义务配合他们。
这份决定,对国家是好事,对潜入任务的卧底们也是好事,唯独对他们不公平。
而作为手里恰好有点权利的同期,他在最后决战给两位拆弹王牌留个支援的位置合情合理,因为可能遇到危险分子,配枪也很合理,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慌不择路攻击警察被击毙也很合理……
房间里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录像带里的房间众人皆是仔细搜寻,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可见对方的小心谨慎。
伊达航也问出小朋友一些线索,离开的一共有三个人,或许是因为门口的空当被对面人家停了车,对方是步行一段才在接近路口的地方掏出车钥匙,听到滴滴两声后转弯身影消失。
小男孩非常肯定,他起夜的时候看到外面有黑影在摇晃,就独自扒在窗边看了一会。
隔壁家先出来了两个人,都是卷毛,都在流血,互相搀扶着,走路姿势很奇怪;后出来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不慌不忙地朝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那边正好是医院相反的方向,所以小朋友记得很清楚,还给大家指了这边的路口通向的两个岔路口,被警察们揉揉脑袋夸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去调周围的监控了吧?”
警察们继续敬业敬岗,马不停蹄调查中,发誓一定在麦卡伦手下救出可怜的松田警官。
而车上打瞌睡的松田阵平被惨无人道的麦卡伦一个颠簸颠醒,从窗外往出看勉强认出这里是郊外的山路,所以才会颠的厉害。
就算这样,颠出残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无语的松田警官戳了戳驾驶座一脸不开心的男人,警告他最好认真开车,不然等有信号他就打电话给宫本由美警官自首。
说起来。一想到这位八卦功力深厚的女警官松田阵平背后就无声无息出了一身白毛汗。按外援萩的说法,他应该是随人附寄了录像带,万一公安没及时赶到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