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再分两队人出来。一队牵制陆荣,一队拉回注意力去调查和江含煜接头的人根本不可能。“没事,查陆荣是整个西九龙总区重案组的活,前三组随时待命。”关应钧拿出手机,给c组陈近才说明了情况。让他传唤陆荣进行盘问。这段时间,a组和其余组别的关系好了不少。不少有空闲的警察都自发帮忙。这都是简若沉的功劳。关应钧抬手,无意识摩挲着身侧之人的后颈,侧眸一看,就见小功臣探头问:“那江含煜的事情怎么办?”“好办。”关应钧低低笑了一声,“秘档中要求江含煜组织反动社团,这种带有政治性质的社团一般都在暗地里进行,但明面上仍然需要有遮掩的文书。”简若沉恍然,“对啊,那个给江含煜批下社团资格的人就算不是江含煜的上级,也一定和那个上层有联系!”大学是一座象牙塔,同时也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社会。象牙塔内部的消息流传得非常快。只要去学校里打听就行了。关应钧道:“我已经联系了安插在香江大学的线人,让他们留意消息。”简若沉:……是呢,关sir一个人养着大半个香江的线人。连香江大学简餐店的老板都和关sir有联系。他真是以一己之力,打造了最早的“互联网”。关应钧伸手拨顺简若沉额角有些凌乱的发丝,“手上有资源的时候,你只要调度就可以。”19岁,其他人还在摸索的年纪,简若沉却能凭借一己之力进入西九龙重案组,且站稳脚跟。他相信简若沉的野心绝不仅于此。但作为年长的那一个,他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靠吃亏成长。很多事,他可以亲身示范,亲自提醒。反正简若沉聪明,点到为止就行。简若沉恍然,“你的意思是,我该了解我母亲留下的资产和人脉了?”关应钧侧眸,还未开口。简若沉便道:“我自己也有。”他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忽然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大有大的好处。简若沉靠在关应钧身侧,拿起手机拨通李长玉的电话:“喂?李老师?嗯,是我……”“哦,我是想了解一下我们学校的社团是怎么批的。”李长玉一边写教案,一边道:“我刚来,不是很清楚学校里支持社团的人是谁,不过一般都需要校领导或者院领导的支持。”简若沉:“哦,我知道了……谢谢李老师。”李长玉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有个案子相关。”简若沉接到关应钧的眼神,知道案情需要保密,不能多说。恰好,负责朴永升的医生快步走来,朗声道:“朴永升脱离危险!他醒了!”简若沉立刻起身,“李老师,先不说了,后天带好吃的给您!”他风风火火挂了电话。医生面上也带了点喜色,“朴永升醒后,叫我带句话。”关应钧:“什么?”医生摇摇头,低声道:“他语言功能还未完全恢复,只含含糊糊说了一句——是卓亚文。我也不知道自己记得对不对……”关应钧脸色骤沉。简若沉呼吸微滞。他没见过卓亚文,却与卓亚文的妻子董慧欣有过一面之缘。将肩颈侧面受伤的关应钧送回家那天,他们在电梯里碰见了牵着狗狗,背着妈咪包的董慧欣。可住在那栋楼里的都是功勋警才对。怎么会……怎么会糊涂到帮陆荣录像?关应钧对医生道:“麻烦您多注意一下朴永升的情况,他是一桩案件的重要证人,很可能会被灭口,进出icu的看护人员至少要三人一起,互相监督。”医生面露难色:“可是我要下班了……”
简若沉把挂在身后的书包往前拢,反手从小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麻烦您配合一下我们,改天请您吃饭。”医生确实不能收礼,但没说医生不能和警察一起吃饭。搭着橄榄枝的人脉就摆在面前,谁也没有拒绝的道理。那医生双手接了名片,插在胸前的口袋,“职责所在。”简若沉便冲着医生摆手,和关应钧一起快步跑出医院。还未上车,关应钧便打完了刘奇商的电话,将消息递过去。随后,他又直接将电话打给陈近才:“陈sir?陆荣叫来没有?”陈近才站在询问室之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叫来了。我丢!他真是个蚌精。”简若沉凑过去,侧着身子,一边扣安全带一边问:“怎么说?”陈近才狐疑地看了眼时间,一边感叹关sir和简顾问感情愈发亲近,墙脚不好撬了,一边低声骂道:“陆荣这个东西,他不仅带了律师,还带了一瓶酒来。”“坐在我们面前,一句话不说,就品!硬品!”陈近才情绪上头,都要爆炸了,“我们问什么,他的律师都回答:陆先生,你有权缄默。”这还问个屁,谁问谁生气。这种人,简若沉来了都没办法吧?陈近才叹息道:“我受不了,简顾问,你快回来吧。”陆荣现在只是有嫌疑,警局只要询问权利,没有审讯权利。审讯室都用不了。问起来难上加难。简若沉道:“就来,你再撑会儿。”关应钧等两人说完,才将手机放到耳边,一边给车打火,一边接话:“我把简若沉送过去,然后到廉政公署去一趟。”他顿了顿,想到陆荣比陆堑的心思深沉太多,又实在不放心,便低声告诫:“陈近才,你护着点。” 九龙城寨那块地,我要了陈近才挂了电话, 快速搓搓手臂,难受得“嘶”了口气。离奇,关sir是不是有点太在意简顾问了?这么惜才?他来不及细想, 转身拉开询问室的门, 又坐回陆荣面前。陆荣靠在椅子里,姿态懒散地抬腕看表,“陈sir,你问的问题我都不了解,如果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