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我记得你不是这家住户。”楼道里, 传来保洁阿姨的声音。江鸣盛手撑着门框,正要说话,乌月隔壁的邻居这时打开了房门。四目相对, 还是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江鸣盛记起这人是傅长逸的人,他没有好脸色, 嬉皮笑脸地扭头, 对保洁阿姨说, “这是我女朋友家,我来过夜。”保洁阿姨:“……可是,现在都天亮了啊。”江鸣盛面不改色看了眼走廊尽头的窗户,哦了一声,又说, “我今晚不走了。”隔壁的男人没吭声, 持续凝望着他, 两人一时没有动作,都又心知肚明。乌月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办法打开了房门,“你……”江鸣盛身体扑过来, 压着她走进了房间。‘砰’的一声, 关上了房门。保洁阿姨看了眼身侧的住户,问,“你站在这儿干啥?”要出不出, 也没动静。那人没理阿姨,直接转身回了房间。江鸣盛沉的要命,隐约中她闻到一股迷迭香辛辣的味道, “你是吃牛排了吗?”“不,我不小心栽进花坛里了。”江鸣盛老实说着, 还给她看了看自己大腿上的灰印子,中途又想起她看不见,悻悻作罢。乌月无语,“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会栽进花坛……”江鸣盛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脚下一软,两人一同跌进了客厅柔软的沙发。乌月翻身起来的时候,他还不忘把一瓶神内胡萝卜汁塞到她手里,“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发现你爱喝这个,刚才路过便利店买的。”他说话的时候贴着她的耳畔,湿濡濡的热气带着点辛辣的酒气和烟味,这些味道不断刺激着她的鼻翼,她有点不适应,却并不讨厌。乌月松开江鸣盛,任由他倒进沙发里,她握着玻璃瓶,垂眼问:“你干嘛来我家?”“想你了,我就来了。”江鸣盛脑袋晕乎乎的,男人的眸子深邃迷离,眼前的画面不是很真切,她就安静地坐在自己腿边,小小一只,很让人想抱在怀里一顿揉,这么想着,他却不敢动作。乌月脊背微微一僵,随后神色恢复正常,她不信他的花言巧语,心里却有些慌乱,只能尴尬地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说,“我刚跟段茂分手,还没有准备好。”江鸣盛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坐了起来,这个姿势,正好像是将她圈在怀里一样,看着她低垂的眼睫,他说,“你跟他去年就分手了,没必要为了堵我,拿这个借口说。”“你跟他是朋友,这样做,很不道德。”“段茂出轨的时候道德吗?”江鸣盛冷声问。见她不啃声,江鸣盛放软语气,他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臂,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窝,低头闻她身上的清香,“好了,我知道你是怕我被被人骂,但我不在乎。”乌月的脖子被他像猫一样拱的又湿又痒,她轻轻推着他,“你别这样。”江鸣盛抓住她伸过来的手,说:“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乌月的动作顿了顿。“你要是讨厌我,会直接拒绝我进门,直接对我说不可以,而不是怕别人议论我,替我担心。”乌月脸上一烧,她的手指动了动,想要抽走,小小的声音反驳,“我没有……”江鸣盛直接跟她十指交握,不让她逃,见她很别扭,立马转移注意力,说道:“头好晕。”乌月回头,“你在哪儿喝的酒呢?喝了一晚上?”“在家。”“啊?”乌月张了张嘴巴,“那你干嘛来我这儿?”“都说了,想你了。”乌月闭上了嘴巴,过了几秒,没忍住,又问,“那你干嘛喝这么多酒?跟朋友?”“我吃醋了,加上你不搭理我,我烦。”江鸣盛轻轻捏了捏她软弱无骨的手指,又答,“自己喝的,我还吐了。”乌月:“……”哪儿来那么多的醋?江鸣盛说,“不过我漱口了,你干嘛露出嫌弃的眼神?”“我哪有。”“好,你没有。”江鸣盛趁她不注意,悄悄搂住了她腰,手臂的力量抑制着想要把她箍进他骨髓的冲动,他在她耳畔呢喃,“好喜欢你。”乌月脸上的红一路烧到耳根,她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很紧,“我还没有很了解你,不知道你的样子,不知道你的职业,更不清楚……你的习惯,感觉我的什么事你都了如指掌,可我对你却……”她终于讲出自己的顾虑,现在的江鸣盛对她来说,是一个没有人脸的躯壳,她不知道哪一天,他会像段茂一样突然玩失踪,回来时又遗憾地宣布不合适。她的生命已经经历了一个又一个人从身边离去,她已经不敢,也不想去爱了。江鸣盛认真想了想,竟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我有两家公司,一家是电解铝能源公司,一家是智能工厂,涉及到电子产品、智能家电开发,教育、游戏和医疗健康等领域,虽然还在起步阶段,但是养你还是不成问题的。”“至于我的样子。”江鸣盛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你自己说,我身材不好吗?”又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指尖一点点顺着他的轮廓滑动,他的声音像一块磁石,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我的颜值,虽说比不上吴彦祖,但是跟段茂比,还是绰绰有余能碾压他的。”
乌月:“……”她在没有失明之前,是见过段茂的,她听说过,段茂是他母校校草一般的人物,江鸣盛这样说,就代表——他是不丑的。甚至,还更佳。“怎么不说话了?”江鸣盛眼皮很沉,但他一闭眼就感觉周围天旋地转的,索性不睡了。他低头,搂住她蹭了蹭,“好软。”正要阻止他,乌月感觉腰上的手臂一紧,接着,身后的热量离开,江鸣盛松开了她。乌月的眼睫颤了颤,努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