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站在厅内,面色如碳,他狠狠的给了面前跪着的暗卫一个巴掌,打完还不解气。他转过头,一圈扫视下去,看到了柜子上的鞭,他走过去,拿起,转回来,目光阴鸷的看着那人。手高高的举起,不留一丝情面的甩了下去,一次次的叠加下,那暗卫身上原本的伤口显得越发狰狞可怖。胡亥打累了,才停下了手。这个暗卫一直不吭一声,让他打的十分没有折磨的乐趣。胡亥将鞭扔到了一旁,对着那暗卫道。“若不是你还蛮好用的,本殿早就把你剁了喂狗了。”胡亥说着,眯起了眼睛,恶意满满的笑了,他道。“去,让那个命大的乖乖闭上自已的嘴,把锅死死地扣在赢彻的头上。你知道的,最好别让本殿失望,你的好妹妹可还在那暗室乖乖等你回来。”那暗卫僵硬了身形一瞬,他顺从的低下头,毫无感情道。“是。”胡亥不耐的挥退了暗卫,转头便歌舞升平去了。门外,暗卫走了出来,一直沉默着,直到一个迎面而来的另一个暗卫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两个人默契的离胡亥房间远了点,避免被发现。“你如何?这伤势怎么如此之重?”那找来的暗卫皱着眉头,声音听上去十分老成,是胡亥的暗卫队的队长。受伤的那个暗卫摇了摇头,嘶哑着喉咙,声音听上去很是刺耳,和最开始跟踪赢彻在汉水县里的那个人,似乎是同一个。“无大碍,擦些药便好。”那暗卫队长叹了口气,对于这个现状十分熟悉。谁叫他们侍奉的,本就是个暴虐嗜血的主子,而在这个时代里,叛逃者可是会污了祖祖辈辈的脸面。对于这名叫赤的暗卫,他颇为同情和关照。因为他们这些人,大都有什么羁绊,才会如此忠心为殿下办事。而赤与他们皆不同,他是由于他的妹妹澄才一直留下。只要危及澄,他就会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已的生命去完成好胡亥给的任务。这位队长老大哥无奈的看着赤逞强的模样,只是掏出怀里的药膏和酥饼,递了过去,道。“你大嫂硬要我给你带的,用着吧,我昨日帮你打听了,澄丫头在那过的还算不错。”接着,他又一次拍了拍赤的肩膀,说道。“别在澄丫头再见你的时候,看见你不爱惜自已,顾着些身体吧!”他说完,和蔼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人皆有感情,饶是这帮刀口舔血的暗卫,也有些许温情存在。 赤赤抿了抿唇,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良久,打开了荷叶,那糕点的香味浓郁扑鼻。他小心的捻起一块,吃了下去。那边,监察御史府府门口。这里不同于往日,门口多了许多人,在此喧哗着。“居然残忍杀害了那么多的将土,简直是残暴不仁!”“御史大人,你为什么要包庇凶手?!”“你们这群禽兽,官官相护,还要不要我们这些老百姓活了?!”……赢彻跨步走了出来,清楚的听见了许多的叫骂声,还在高声喊着什么天子与庶民同罪,什么交出赢彻。赢彻双眉微皱,阔步走了出来,携着一身的正气凛然,威严自然而露。此刻,面对着气场强盛的赢彻,这一群人突然诡异的沉默了一瞬。“你个杀人犯!”这时,在一片静默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人们这才纷纷想起自已的初衷目的。很快,情绪激烈的喧闹声,又响彻了起来。赢彻冷冷的看着那个开口挑事的人,随后,朝着回来不久的灭魄抬了抬下巴,灭魄立马离开,隐入了人群里。那人意识到了事情发展,于是立马转身,一边高喊着讨伐的话,一边快速的离开。企图借助挑拨人群情绪,制造混乱,从而达到逃离的目的。但是,很快的,灭魄抓住了他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几步就扔到了赢彻脚下。
人群被这个变故给搞得猝不及防,纷纷有些畏缩了起来,不敢再开口,害怕自已是下一个被官府抓去的人。“你是何人?”转魂上前一步,道。结果那人愤怒着表情,对着赢彻指责道。“怎么,说些实话还能招惹到官司吗?”赢彻闻言,被逗笑了,他摇了摇头。不等转魂解读好赢彻表情,严廷肃接到赢彻视线,立马道。“的确不会,但是,你煽动人群,恶意污蔑三殿下,可是绝对会!”那男子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可不过一瞬,他又立马剧烈的挣扎起来,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人证,我亲眼看到了你杀人!”人群里的人窃窃私语着,突然,一个稚嫩的男声响了起来。“不可能,你为何信口胡说!三殿下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赢彻回过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这是前不久在茶楼里遇到的那个男孩。他远远看去,那男孩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似乎是刚刚买了什么回来。被按压在地的男子,见状,呸了一口,趾高气昂道。“我亲眼所见!这位三殿下跑去竹林里,派人将许多我大秦的将土杀害,后推入坑中埋尸,以遮人耳目!”那男孩闻言,急得脸都红透了,他急忙道。“三殿下可是个好人,他解救了我,还借我银两帮我垫付了母亲的医药费!”那男子一听,更起劲了,就好像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道。“大家快听,这人明显是被那三皇子收买了!”男孩见他竟如此厚颜无耻,气的发抖,他道。“胡说!我没有!”赢彻揉了揉眉头,见那男子还想说什么,他便转头给了灭魄一个眼神。灭魄立马抬起手,将一块破布塞进那男子的嘴里,便退下了。严廷肃见场面被控制住了,他走上前一步,对着人群道。“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这件事,并非是大家所想的那般。”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