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关好殿门的赵高走了过来,站立在胡亥的身旁,躬身行礼道。“十八殿下。”胡亥闻言,偏头去看他,眯着眼,道。“太傅。”话落,他又偏过头去看章台宫的殿门,笑了,嘲讽道。“太傅如何也被父皇给赶了出来”赵高听罢,直起了身子,面不改色,温和道。“十八殿下说的什么话,为陛下换个新茶罢了。”胡亥闻言,又将视线落在赵高的身上。这明明是如此平淡的一句话,却在“换个新茶”四个字时,似乎刻意的拖长了音。胡亥突然笑了,莫名诡异,那话听着也是阴阳怪气。“太傅可得好好帮父皇,莫要让他老人家等久了。”赵高但笑不语,胡亥也不在乎,转身迈开步离开了。待看着胡亥逐渐远去,赵高也掉了头,将手拢于身后。在外待的时间已然长了,也该回去了。离咸阳无数公里的北疆。嬴彻众人刚刚抵达。“恭迎三殿下大驾光临!”嬴彻刚刚下马,只见营地门口一众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精瘦的男子。那男子到了近处,立马弯下腰,行礼道。嬴彻看着他脸上的笑,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却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来。最终,姿态从容,他点了点头,温和的道。“大人。”而嬴彻身后迟来一步的蒙恬,只看了一眼那男子,便满脸不屑。“我当是谁,原来是郑小。” 环锁铠嬴彻闻言,立马对这个精瘦的男子有了印象。朝廷众人皆知,南疆有名的将军是蒙恬,北疆有名的将军是郑安平。一个是为英勇骁战,一个是为屡战屡败。历史上,这个郑安平可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不通军事,连连,战败,还叛变。到底上来说,是个毫无牵挂的主,并不怕叛变会有如何下场。不过是个宵小之辈罢了。蒙恬这句郑小,倒也未错。想着,嬴彻暗自低头笑了笑。而那郑安平听到蒙恬的话,眼神一瞬间的幽冷下去,待到嬴彻若有所思的看过去时,立马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模样。他看上去似乎并不介意蒙恬的话,笑呵呵的道。“蒙将军这么些年来,对鄙人还是有所误解啊。”蒙恬对于他这番做派,早已习以为常,但是不舒心还是有的。而现如今,嬴彻在此,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哼了一声,颇为不屑。郑安平有些不满了,他忍让了,结果蒙恬这厮如此得寸进尺!嬴彻见两人之间氛围不太好,只得打个圆场,连忙转移话题。“今日还未用餐,不知营中,是否还有些吃食”郑安平一听,便暗暗的挺起了胸膛,很是自得道。“听闻殿下要来,末将便早早的吩咐下去,为殿下接风洗尘!”嬴彻点了点头,颇为从容的大笑道。“郑将军说的哪里话,定然不是只为我一人接风洗尘吧”郑安平闻言,呆滞了那么一瞬,随后他僵硬的笑道。“那定然是为各位都准备了一二。”
嬴彻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如沐春风般,道。“那便令郑将军费心了。”说罢,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一众人道。“各位将土们,将东西放好后,便去歇息一下吧!”随后,笑着指了指郑安平,继续道。“郑将军已然为你们备好食物了。”闻言,将土们脸上的疲劳一扫而空,纷纷目露兴奋。“多谢大人!”说完,大家便都去忙活了。嬴彻只看了看郑安平难看的脸,估摸着心里在骂自已,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询问道。“郑大人,我们便去吧”郑安平回过神来,表情颇为不自然,他抬起手对着营地里道。“当然,殿下请。”蒙恬站在嬴彻身侧,与嬴彻对视了一眼,得到了默认。便待到嬴彻跟着郑安平离开了,自已朝着另一边走了。才不和这宵小吃饭,去军营里与将土们一同坐着,倒也舒心些。郑安平可巴不得蒙恬走,见状,眉宇都舒展了不少。用膳过后,夜里。嬴彻坐在自已的帐里,在烛火下翻了翻环锁铠的册子。环锁铠,又名锁子甲。这种防御类的东西,在军营里,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没有谁,会与能保自已命的东西过不去!帐外,蒙恬远远走来,他收到了嬴彻给他的消息。他先是在外等侍卫通报了一声,得到应声后,便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殿下,不知有何要事找臣”嬴彻抬起头,朝他招呼了一下,示意蒙恬坐在身旁。待他坐下后,嬴彻便浅笑着,故作神秘的看着蒙恬,道。“蒙将军,我这可是有一个好东西,不知将军是否感兴趣”蒙恬一听,立马打起精神来,他看到了嬴彻手里的一个陌生的册子。嬴彻见他将疑惑的目光落在自已手里,他突然想起来,蒙恬也不知晓纸为何物。即便造纸术已然开始运作,但是还未到三月之期,定然没有推广开来。嬴彻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立马又用着上次骗李云的姿态来骗蒙恬,他道。“这是一种名为纸的东西,可以替代竹简,现如今,还在制作中,并未推广开来。”蒙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东西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好东西,比那竹简轻多了。嬴彻见蒙恬那赞叹的模样,深知他是悟错了,颇为失笑。他只得将手里的书递给了蒙恬,让他自已看。待蒙恬接过以后,嬴彻也开口介绍了起来。“此物名为环锁铠,又名锁子甲,是一种用铁打造而出的铠甲,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免去大部分刀器伤害。”“换种场合来说,它可以抗住挥之而来的刀剑。”蒙恬边看边听,眼睛越发的亮,他满是兴奋且小心翼翼的翻阅着手里的东西。嬴彻就那么坐着,待到他看完了个大概。蒙恬抬起眼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嬴彻,道。“殿下,如此东西,若是生产出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