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以他和的实力,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赢彻也会主动出手。前日发生的矿难,满打满算就三四十个小时。按照七十二小时的黄金救援时间,矿洞之下想必还有活人吧,人命重于一切,能救出来一个是一个。抱着这样的想法。赢彻枉顾郑安平的阻拦,很快便抵达了矿难发生的区域。然而,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心里不禁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这里的确有矿洞坍塌的事故发生了,而且塌得很彻底,几个矿洞完全被碎石掩埋。不远处的空地上,已经找到的尸体,被随意的丢弃在那儿,大约有十几个具。几处矿洞前。负责挖掘的劳工们,正在不断的搬运着碎石,清理着矿洞。只是,这样的速度,着实是太低了一些。赢彻略微推算便得出结论,以这样的效率进行救援,其实就是单纯意义上的刨尸!“为何不动用器械挖掘,单以人工挖运,等人挖出来了也都成尸体了。”“殿下有所不知,器械有限,如今一次性塌了五处矿洞,这月的开采已经很紧张了,器械还得集中在其余地方挖矿,所以……”郑安平一脸的无奈与悲哀之色,但说出来的话,差点让赢彻拔出龙泉给他来一剑。为了保证开采任务,而放弃救援效率?简直该死!“我现在命令你,其余的矿洞暂且停工,把所有的力量多集中在救援上,人命大于一切,至于开采的任务,如果有延迟,一切罪责由本殿承担!”“殿下,这怎么可以……”郑安平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拒绝道。同时,他很不理解赢彻这话的意思,要知道,身为尊贵的皇子,大秦帝国的殿下,何曾需要如此妇人之仁。人命很贵重吗?恰恰相反,在这个世道,人命是最廉价的。五两纹银一条命!在整个大秦帝国,这个价格是透明的,不管是开山采石,亦或是兴修水利,直道,长城……哪个不是死了很多人?“我说的话不好使了吗?”赢彻豁然转头,双目如刀锋般,盯视着郑安平,使得后者到了嘴边的话,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去。“按照我说的去做!”这一次。赢彻决定坚持。后续的补偿,这个他可以退一步,毕竟这不是一次半次的,贸然改变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救援的事情上,关乎着下面可能存活的人,他不能做出退避。“末将明白!”郑安平明显的感觉到了那股,来自于赢彻的巨大压迫感,他诧异的发现,如果赢彻在这个时候对自已下手,自已恐怕没有太多抵抗的可能。是以,他只能百般不愿的答应了下来。只是如此一来。这个月的他就要少赚不少银子了,一想到这个,他就心里发疼的紧!在几人的陪同下。在几处矿洞附近转了一圈,确定自已插不上手以后,赢彻便也放弃了。所谓人力有时尽,不是他不想下场帮忙,着实是几个人的力量有限,改变不了什么。恰恰相反。如果他亲自参与了进来,那些劳工们,就得待一旁看着了。大秦新立不久。天下间,不乏各种反抗之人,所以按照惯例,他这个皇子所在的地方,是不允许平民靠近的。事关他的生死。这事就算赢彻下令,蒙恬等人也绝对不会同意,作为皇帝面前比较吃香的皇子,赢彻若是有个不测,他们这些人都得跟着陪葬。天下动,乱已久。当真是百废待兴啊。回返边城的路上,赢彻心里沉甸甸的,脑海中仿佛的闪动着,之前看到的那些画面。此前,他所做的一切,大抵是为了保命,在政哥驾崩后,天下大乱之时,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然而,近日的见闻,让他改变了这一想法。他得为这大秦做一些事情才行,改变那些身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的人的命运,改变这个短命的大一统王朝的命运,改变……而这些,都需要他坐上那个位置,那个可以一句话,决定一切的至尊之位。胡亥注定该完蛋!扶苏?
本打算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现在看来,只能说对不起了。按照赢彻以前的想法,当不当得上皇帝,他尽力去做便可,无需为了一个位置,做出什么有悖于本心的事情来。他也想过,在政哥闭上眼的时候,派人拦下那道赵高杜撰出来,赐死扶苏的诏令。不过现在。他觉得扶苏死不死的不重要的,他要做的就是,在政哥闭眼前,让自已成为大秦的太子,然后名正言顺的继承皇帝之位。当皇帝!赢彻觉得,比起那个性子软弱,徒有贤能之名的扶苏,自已似乎更适合一些!于大秦而言。同样如此!“殿下,方才我仔细勘察了一遍,发现这矿难,似乎人为的痕迹比较重一些。”趁着郑安平二人的马离得远,蒙恬打马靠近上来,压低声音说道。“有什么发现?”“末将在附近看到了一些用于支撑的木头,并且都是完整的,显然是有人提前将矿洞里的木头拆卸运出,矿洞失去了支撑后,这才导致坍塌事故。”“另外,臣还发现,山顶处有重石砸过的痕迹,分明是有人在上方砸山,引起中空的矿洞土石震颤,人为诱发了矿洞坍塌。”“该死的郑安平!”听到这话,赢彻心里一阵发狠!尤其是想到那些随意对方的罹难者尸骨,他恨不得现在就调转马头,砍杀了不远处的郑安平和程儒。不过。他不能这么冲动,凡事要讲究证据才行,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肆意砍杀驻边的守将,和造反没有区别。杀了郑安平很简单。但他自已,也得被政哥弄死! 翻脸在即“郑安平该死,但不能随随便便砍杀,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赢彻说着,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正好夺魄归来以后没有别的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