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儿,赢彻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郑安平事件中,他已经看出了一些苗头,这个敏感的时候,他不打算继续优秀下去了,免得被政哥一个不爽发配边远地区,或是干脆砍了脑袋。白花花的银子虽然好,但和小命比起来,孰轻孰重赢彻还是分得清的。更何况,他已经打定主意苟一段时间了。“运城繁华不下于咸阳,此番不知道经不经过,要是今日能赶到运城,倒是可以瞧一瞧,权当是见识一番大秦的风土人情了。”一念及此。赢彻就敲了敲轿子,冲着前头说道:“一会儿休息的时候,你两谁去找一找蒙大人,就说今晚在运城落脚。”“好的公子。”上午时分的一次休整之后,因为赢彻的一句话,队伍的行进速度明显是加快了许多,这一点,从颠簸的更加厉害的车轿上,就能看出来。身为宗师。转点颠簸并不会让身体不舒服,所以赢彻也懒得说什么,一路上都是在蜷缩在车内思考着问题。黄昏时分。上当郡,某段官道旁的密林中。一群黑衣蒙面之人,悄无声息的潜伏下来,盯视着官道上偶尔行经的车马。为首之人名为白野,此人乃是胡亥早年间收拢来的高手,擅使铁鞭,一身实力不下于普通的宗师,深得胡亥的看重。 乞儿此番。白野便是接了命令,带人前来伏击,至于伏击的是什么人,白野自已也不清楚。“野哥,你说我们这次要杀的是谁啊,公子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这也太兴师动众了。”一个眯眯眼,四方脸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问道。白野闻言,皱了皱眉头斥道。“别乱猜测,公子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这些当门客的,执行命令就对了,不管对方是谁,我们这些人一起出动,也不可能失手。”“野哥说的对,不过……”四方脸一脸奉承的笑,片刻后又有些犹豫道。“别婆婆妈妈的,有话就直说。”“是这样的野哥,前段时间不是盛传,公子赢彻抢了咱家公子的风头吗,而且在北疆边城平定了叛乱,不日便会返回咸阳,这条道……”四方脸说到这儿便住了口,不过意思再明确不过了。白野一听这话,顿时愣了一下,过了半晌,忍不住问道:“老方,你意思是,过路是三皇子赢彻?”“不得不防!”四方脸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朝着身后的密林看了一眼,低声道:“野哥你应该也察觉到了,那帮没种的玩意,躲得远远的就是不想参与进来,所以今天这事……”“不对!”白野听到这儿,抬了抬手,止住了四方脸的话,随即皱眉道:“命令上提示,目标乘坐的是双驾马车,这玩意是给普通土族出行所乘,公子赢彻贵为皇子,怎么可能乘坐双驾马车,按照朝廷的规格,最低也应该是四驾才是。”“这样吗?”四方脸愣了一下,也是有些迷糊了。大秦自一统天下以来,方方面面都有严格的规制,就这出行的马车而言。天子出行,为六驾。所谓六架便是六匹高头大马共同拉车,这代表着无与伦比的尊贵。其次是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驾三……以此类推。不同身份之人出行,规格都有所不同,公子赢彻身份尊贵,按照规制是四驾出行,而这目标却只是普通土采用的双驾……这显然是和他的猜测相悖的。“野哥,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公子赢彻是为了保持低调,毕竟眼下太平,从北疆回返咸阳逾有千里之遥,公子赢彻藏头露尾亦不足为奇吧?”“话虽如此,但我听闻,那公子赢彻素来放荡不羁,怎会突然低调起来。算了,不管是不是他,这一趟都避无可避了,那些没种的就是来盯梢的,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那倒也是。”四方脸低叹一声,道:“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们这些人,既然是公子胡亥养着的,自然没有选择。”“知道就好。”白野点了点头,随即叮嘱道:“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按照时间推算,再过一会儿,应该就要动手了。”“我这就去。”四方脸俏摸着往后退去,白野回过神来,继续盯视着官道的情况。这一盯,便是一个时辰。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天色都昏暗了下来,白野等人都没等到目标出现。“奇怪,公子赢彻莫不是改道了?这也不对啊,这条路是通往咸阳的唯一官道,他坐着马车肯定走不了其他道才对,那就是……”此前和四方脸交谈,白野嘴上没明说,但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已一行人的刺杀目标,就是那公子赢彻了。要不然,公子胡亥不会大动干戈,一次性派遣了这么多人,更别说地位势力都不俗的赵高也参与其中。
试问。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人,值得这两位这么重视?不言而喻。“情况有变,立刻撤离!”就在这时,负责盯梢的太监们,突然传达了新的指令,接到命令之后,白野眉头大皱。他们这一群,在林子里苦哈哈的蹲了一个多时辰,现在竟然要空手而归,这是搁在谁身上都不乐意。“这群没把的玩意,在搞什么?”白野咒骂了一句,站起身就往后面走去,准备来个兴师问罪。……赢彻自然不知道,因为他临时想在运城落脚的缘故,竟躲过了一场规模不小的刺杀。车队是赶在城门关闭前进的运城,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赢彻便带着夺魄转魂出了客栈,打算在街上溜溜,欣赏一番运城的夜景。作为经济比较发达的城市,运城的夜晚,热闹程度比之咸阳有过之而无不及。放眼望去,街上人头攒动,沿街的店铺中,不时传来喧闹的声音。走了一段路。赢彻突然注意到,路旁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