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攒出宫养老钱的抠门鬼林楠绩瞬间不敢动了,干巴巴道:“我又没说要剪。”李承铣面无表情地戳了戳他的脸蛋,手感细腻,令人恋恋不舍:“总之,朕说不许。”林楠绩捂住脸,企图用眼神抗议。【昏君!】“那我要睡觉洗澡。”李承铣抱着胳膊:“朕每晚帮你解。”林楠绩瞪大眼眸:【简直可耻!还要每晚查岗!】李承铣脸不红心不跳:“不行?”林楠绩在李承铣的注视下,咬牙切齿道:“那真是有劳皇上了。”李承铣露出满意的眼神。很好,每晚探望的理由有了。甚至还可以留宿。林楠绩简单收拾以后,便跟着小厮走了,出了客栈,伞便遮到头顶,小厮道:“这雨下得太大了些,您小心。”正要抬脚,杌凳就摆好了。林楠绩简直受宠若惊,抬脚上了客栈门口的豪华马车。“您坐稳,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随着那小厮一声令下,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马车缓缓驶离客栈。林楠绩掀开帘子,朝楼上看去,看见李承铣站在窗口,垂眸看着马车。视线相接,林楠绩一把拉上了帘子。楼上传来一声低笑,李承铣碾了碾指腹。到了蒋家,果然气派非凡,蒋彦亲自带路,两人先去见了蒋明德。蒋明德的院落里很安静,下人们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干活,不敢弄出大动静俩。两人进了屋子,蒋明德正坐在堂中,手中在看一本古文。林楠绩好奇地瞄了一眼那本古文的封面,蒋家祖上也是书香世界,蒋明德传承了几分造诣。见两人进来,蒋明德放下手中的书:“林公公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说着,蒋明德却并未起身。林楠绩面色从容不迫:“听闻蒋家在江南颇有名望,今日得见,果然不负盛名。”蒋明德目光缓缓地扫了林楠绩一眼:“林公公过誉了。”蒋彦插嘴道:“爹,此次我请林公公来参加您的寿辰。”蒋明德:“多谢。”林楠绩道:“杂家在此先贺喜蒋老爷了。”蒋明德笑呵呵道:“公公费心了。”几人寒暄片刻,蒋彦告退,将林楠绩带到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公公您看,此处可还算满意?”这院子极为宽敞,当中甚至还有假山鱼池,风雅阔绰。林楠绩点点头:“这地方是不错,本公公喜欢这院子,难得你有心。”蒋彦看林楠绩一副痴迷的模样,目光深处闪过一丝不屑,表面上却依然恭敬:“公公若是觉得缺点什么,直接告诉我即可。”林楠绩瞟了他一眼,双手背在身后,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样:“那日在玉华阁里,姑娘们奏得小曲儿倒是不错。”“这院子好归好,终究是静了些。”“杂家还是喜欢热闹的。”蒋彦眼神深处闪过一抹异色,当即便道:“公公稍作歇息,姑娘们马上就来。”林楠绩在院落中歇下。这蒋家是江南极其富庶的人家,不仅如此,祖上也是官身,只是到了蒋家老爷这代,因犯事被禁止参加科考,以至于仕途衰落。虽然如此,在江南的号召力依然十分强大,不仅如此,财富更是节节升高。也罢,他暂且当个坏人好了。不多时,姑娘们就到了,院落中响起琴音。外面风雨大作,仿佛天穹裂开一道扣子,无尽的雨水汹涌而下,疯狂地冲刷着大地。暴雨声中,传来一阵阵的琴声,隐隐有铁骨铮铮之意。林楠绩看见廊下半亭中,坐着一位白衣女子。不多时,蒋彦领着几个姑娘陆续进来,神秘地冲林楠绩眨了眨眼。“平时我爹最看不得这些,骂我不用功读书。好在这次借着做寿的名义,终于能将我的红桃绿柳带进来了。”“春桃,你去伺候林公公。”蒋彦手里抱着一个姑娘,指了指旁边一个粉裳女子道。春桃满心忐忑,看见林楠绩的瞬间愣了一下。听说是宫里的公公,下意识觉得是变态之人,却不想这位林公公样貌出众,气质温和干净,对比之下,蒋彦简直像泥淖中的猪头。春桃给林楠绩添了杯茶:“公公,小女子来服侍您。”林楠绩接过茶水,轻啜了一口。
蒋彦搂着美人,朝女子递了个眼色。春桃忍住娇羞,装作跌倒,摔进林楠绩的怀里,纤纤素手按上林楠绩腰间玉扣。玉扣纹丝不动。林楠绩猝不及防被投怀送抱,感觉一双手在自己腰间来回摸索。春桃用力拽了拽,仍旧拽不开。林楠绩不禁佩服起李承铣,未雨绸缪。春桃气结:“公公这玉扣真是好生难解。”低头默默努力,仍旧解不开。林楠绩讪讪道:“姑娘还是别费劲了,这玉扣不易扣也不易解。”春桃眼泪汪汪,语气嘤嘤。蒋彦在旁看着:“不如一剪刀剪了。”林楠绩叹气:“蒋公子有所不知,这玉扣是某个混账扣的,要是剪了,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举动,还是留着的好。”蒋彦眼珠子一转,就知道林楠绩话里的是谁了。“原来如此。”林楠绩看着屋外亭子中的白衣琴女,对蒋彦道:“蒋公子府上真是藏龙卧虎,这琴声造诣非凡,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姑娘?”蒋彦放下酒杯,目光向外看去:“公公谬赞了,她是个哑巴,也就琴声动听一些。”林楠绩目露惊讶:“倒是可怜。”入夜,雨仍旧没停,众人退散了,林楠绩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等人。林楠绩困得两眼直冒泪花,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说好的解腰带呢,怎么还没有来。】林公公困了,急需睡觉。狗皇帝怎么还不来。白日里尽由着蒋彦胡闹,东西都没正经吃几口,又困又饿。林公公直接歪倒在床上。【爱来不来吧,明天就把腰带剪了。】林楠绩迷迷糊糊地,将李承铣痛骂几十遍。外面雨声绵绵不断,林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