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寂寞,甚至跃跃欲试:“我身为道家人,听说莲华教的不少教义也与道家相关,更别提教主还能医死人肉白骨,我岂有不去拜见的道理?”“我倒想看看,我诊断为绝症的病症,教主能怎么起死回生。”林永辉磕磕巴巴:“我知道大夫医者仁心,但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吧?”柏章捋了捋下巴上的假胡子:“那可不行,本大夫必须亲眼见见!”林永辉表情僵硬了一瞬。算了,反正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收拾起来也容易。“行吧,那两个人就两个……”话音还未落,就被李承铣打断:“还有我。”林永辉咬牙道:“毕竟是求医问药,不是闹着玩呢。”林永辉一开始就不太喜欢这个叫陈献的,赖在林家不走,还寸步不离地跟着林楠绩,简直是密不透风。李承铣冷眼瞥向林永辉:“在林家叨扰数日,实在过意不去,不能眼睁睁看着伯父去死,所以,我也去求教主给伯父医治。”林永辉傻眼了。不是!他们林家和他有什么关系啊!需要他操心吗?他正想回绝,又听得林楠绩说道:“大哥,就让他也跟着来吧,他……脑子不太灵光,兴许莲华教主能为他点拨一二呢。”林楠绩说完,李承铣和林永辉都原地傻眼了。林楠绩怕李承铣生气似的,还转过头用眼神安抚。【都是说给林永辉听的,权宜之计嘛,皇上英明神武,应该不会怪我吧。】李承铣皮笑肉不笑地盯住林楠绩那张叭叭的小嘴,从牙缝里挤出:“你说的对……我小时候磕到脑子了,是得请教主看看。”林永辉摸了摸后脑勺。乖乖,原来是个傻的。怪不得这两天沉默寡言的呢。“行吧行吧,天色不早了,咱们早点启程。”出发之前,林永辉借来了村子里的牛车,套在老黄牛身上,又拿出三条黑布巾,发给每人一条。林楠绩接过黑布巾,面露疑惑:“大哥,这是做什么?”林永辉解释道:“莲华教洞府地处青吴山深处,是神仙所在,不能被凡人记得去路,所以得蒙上脸。”林永辉怕他们不配合,还道:“不用怕,有大哥在呢,定将你全须全尾地带回来。”林楠绩点了点头:“那好吧,大哥说的有道理,就是希望莲华教主愿意救爹。”柏章二话不说就把黑布巾蒙上了:“我可是道上的人,能见到莲华教主,那真是求之不得啊!”李承铣也蒙上了:“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林永辉没想到挺顺利,这三人既不多问也不胡闹,居然一个接一个乖乖蒙上了,倒省去他许多口舌。黑布巾蒙上后,三人坐在牛车上,一路颠簸地往山路走去。山间道路颠簸,林楠绩眼前蒙着一层黑布,遮去天光,什么也看不见。当视觉被遮住时,其他感官就瞬间敏锐起来,耳畔听见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还有山间鸟雀啼鸣声,更深处,似乎还有野兽暗中蛰伏的动静。林楠绩内心有些紧张,不禁咽了咽唾沫。似乎察觉到他紧张的情绪,李承铣悄悄扣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摩挲两下。林楠绩紧张的情绪渐渐被缓解,但又立马心生忧愁。【万万没想到,皇上也要凑这个热闹。】【莲华教那么隐蔽,本来就是要谋反,目的是取皇上的项上人头,现在不是送人头吗?】林楠绩一副幽怨的神情。【要是让方大人王大人,还有京城的文武百官知道,我十个人头都不够赔的。】
仗着三人都蒙了眼睛,李承铣唇角肆无忌惮地扬起。林楠绩心里果然有他,不然怎么会到这时候还挂记着他的安危。悄悄掀开一条缝的柏章看见李承铣翘起的嘴角,心里啧啧两声,皇上现在就像老树开了花似的,眼里只有林楠绩一个人,哪还管他呢。还是他岳父大人心思敏锐,看来那顿酒没白喝。一路上七拐八拐地,不知道拐到了什么地方,牛车终于停下了。李承铣松开林楠绩的手。林楠绩扯下黑布巾,看见他们停在半山腰处,前面有几座稀稀落落的宅子散布在绿树林荫之间。这里像是一个小型的山寨部落,他们一到,就有人出来迎接。“可是要拜入莲华教的信徒?”林永辉上前与那青年说了几句,那青年点点头:“都跟我来吧。”林永辉朝林楠绩叮嘱道:“他就是铁柱,你就喊他铁柱哥,他会带你们去见教主。”林楠绩看向刘铁柱,露出一笑:“铁柱哥,有劳了。”刘铁柱一看见林楠绩,只觉得眼前一亮,林家那么其貌不扬一家子,竟然能生出林楠绩这样一个水灵俊秀的儿子,真是鸡窝里飞出了凤凰。他上下打量一眼林楠绩,见他毫无防备之情,眼神充满信任,顿觉满意。迅速和林永辉交换了一个神色:“放心吧,都交给我了。”“诶,等等,这两个人是……?”刘铁柱看见林楠绩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不是说好了就林楠绩一人吗?林楠绩道:“都是教主的孺慕者,想来聆听教主的教诲,和我一起请教主为我爹治病。”林永辉也道:“对。”刘铁柱这才点点头:“知道了,跟我来吧。”林楠绩几人便跟着刘铁柱进了寨子。几人走进寨子,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一点人气也没有。刘铁柱没说话,带着他们继续向前走,最后走到了一处山洞。林楠绩抬头看了看,没想到这青吴山中,还有这样一个自然形成的山洞,还变成了莲华教的洞府。还没有到跟前,就听见了热闹的人声。等走到了洞口附近,才发现居然很多人在此排队,为首有个人站在石头上,冲着人群道:“都别挤,都有份!”“我先来的,我先来的!”“你走开,分明是我先到的,使者,我的鸡蛋呢?”使者从